霍建斌看到沈安安的時候,眼神裡露出了驚喜,急忙跳起來,

“安安,你怎麼來這裡了?”

“我來看我男人跟你有關係嗎?”

沈安安看到霍建斌立刻臉色不是很好。

猜也能猜到霍建斌跑到這裡來幹什麼。

畢竟到這裡就一條路,自己去找霍承安,霍建斌也去找霍承安。

看樣子霍建斌這是想要給自己使絆子。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瞞著霍承安肯定是不行。

本來沈安安也是想把這事情說清楚。

以自己對霍建斌的瞭解。

這個人利慾薰心,為了名利,那是絕對會不擇手段。

而這輩子的霍建斌顯然沒有自己的幫助,已經脫離了上輩子的軌跡。

他回來得太晚。

要想改變自己的命運,肯定是要在自己身上動手腳。

既然如此,她願意把這事情開誠佈公地告訴霍承安。

無論他相信不相信或者是把自己送去研究院切片。

霍承安擔得起自己的坦誠。

沈安安倒不擔心霍建斌對自己動什麼手腳。

但是更擔心的是母親。

張秀英和上輩子不一樣,已經好好地活了下來。

但是霍建斌這個不確定的因素很容易出現意外。

如果霍建斌也像黃炳文一樣給自己來個抓著母親作為要挾,說不定她還真的妥協。

既然如此,不如把這事情告訴霍承安。

霍承安肯定有辦法能保護母親。

她一個女人上輩子是個大夫,又沒有什麼朋友,也沒有什麼來往的人,這輩子也發展不出什麼強有力的助力。

唯一的助力可能只有霍承安。

兩輩子加在一起對霍承安的認知讓她產生了無比的信任。

她願意讓霍承安幫自己想辦法,哪怕是犧牲自己,大不了最後就是讓霍承安把自己上交給國家。

她的醫學知識,還有她的商城,肯定能為國家做很多的事情。

這一點即使暴露最後自己剩的這點兒利用價值,也可以足以保證自己的母親得到保護。

最多不過就是自己辛苦一點兒,可能得被人研究。

可能的成日地關在研究所裡與世隔絕。

沈安安已經想到了最壞的一種結果。

所以看到霍建斌的時候一點兒都不客氣。

霍建斌有點兒尷尬地說道。

“安安,別這麼對我。好歹咱們現在也算是親戚!”

“霍建斌,理論上你應該叫我一聲嫂子!

記住,我可是你哥哥的妻子,還有離我遠一點兒。”

沈安安完全不加辭色,甩開了霍建斌,對著旁邊的戰士問道。

“同志,這些馬是你們的,我也準備去哨所,您看咱們附近能不能再多找來一匹馬?”

兩個戰士感覺到沈安安對他們的態度非常和藹。

尤其是看到旁邊的戰士正把大包小包從車上拿下來,立刻明白這一位應該是軍嫂。

對於軍嫂他們有天然的尊敬。

尤其是願意這麼大老遠拿著這麼多東西去那麼艱難地看望自己的戰友,無論是看誰,都是對他們的尊敬。

這讓他們想到他們的家人。

“嫂子,你等著,我這就去給你牽馬。”

其中一個小戰士跨上了馬,很快就飛奔出去。

霍建斌有點兒討好地說道,

“安安,你別去了,要學會騎馬才能去,你又不會騎馬。

這馬也不好騎,我剛才上了馬就被這馬摔了下來,摔得到現在骨頭還疼。”

“你是一個女孩子,真的不用上去了,你還是回家等著吧。”

霍建斌不希望沈安安上去,他總覺得沈安安要出么蛾子。

沈安安卻搭理都沒搭理他一下,反而笑著跟另一個小戰士問道,

“同志,我能不能試一試騎馬?”

小戰士立刻緊張的說道,

“嫂子可以,不過你小心一點兒。

沒事兒,你不要怕這個馬,其實這些馬都是訓練出來的,平日裡很溫順的。

要不然你先給他喂點兒吃的,我這裡有胡蘿蔔。”

這胡蘿蔔拿出來給馬嘴裡餵了一小塊兒,果然馬高興極了。

沈安安卻笑了,

“不用胡蘿蔔,我有更好的東西。”

從包袱裡掏了一塊兒大白兔奶糖出來,剝掉了糖紙放在掌心。

湊到另外一匹馬跟前,一邊把手伸過去,一邊溫和的說道。

“馬兒,馬兒,你別生氣哦,雖然咱們倆第一次見面。

不過我們會成為朋友的。

你看餵你吃,香香甜甜的大白兔。

這個大白兔特別好吃,是你喜歡的口味。”

果然馬兒聞到大白兔的香味兒,立刻喜悅地湊了上去。

吧唧吧唧地舔食著那一塊兒糖果。

沈安安趁機用手撫摸了一下馬的鬃毛。

平日裡很警惕的馬兒,感覺到她動作的溫柔,立刻歡喜地打著響鼻。

沈安安一邊給它梳理匆忙,一邊把糖塊兒餵給馬兒吃。

很快馬兒就吃完了。

沈安安擦了擦手,然後拉著韁繩,非常動作自如的一踩馬蹬子。

居然側腿直接坐上了馬背。

旁邊的小戰士看著她那英姿颯爽的背影都傻眼兒。

“嫂子,你別急,你慢一點兒,別用腿夾馬腹,那樣一夾的話,馬就要往前跑。”

可是卻看沈安安用腳磕了一下馬鐙,馬鐙的尖端磕到了馬兒的腹部,果然馬兒朝前走去。

沈安安拉著韁繩。

從一開始慢慢地走,到後面已經可以非常自如地控制馬兒奔跑,跳躍,甚至轉彎都沒有什麼問題。

沈安安一下子就適應過來,所有騎馬的記憶已經恢復到自己的腦海當中。

騎著馬兒跑到了小戰士面前,勒住了馬,翻身下馬,用手親密地摸了摸馬的鬃毛。

果然馬兒也興奮地把頭靠了過來。

霍建斌神色莫測的望著眼前的沈安安,他一直都不知道沈安安居然也會如此有如此閃耀的時候。

在他的記憶當中,沈安安一向是沉默寡言,彷彿像是個隱形人,即使和自己在一起待著,也是默默地看書。

沈安安一直都被自己忽略,他不喜歡沈安安,不想娶沈安安的緣故。

就是這個女人太死板,太木訥,而且太沉默。

誰願意和這樣一個人生活在一起?

活像是和木偶生活在一起。

這會兒才發覺,也許自己一直忽略掉了沈安安。

沈安安現在神采飛揚的模樣。

哪像是自己認識的那個沈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