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渣滓就該下地獄去懺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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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黑甚爾離開了。
儘管很不情願，但念在五條澤救活自己的恩情。
伏黑甚爾以已故的第一任妻子的名義擔保，主動辭去“術師殺手”的工作。
“什麼？你要辭職？”
中介孔時雨的聲音在電話那頭大喊大叫。
伏黑甚爾嘆了口氣，“答應過人家了，總不能反悔吧？”
“再者說，咒術界如今出現了那三個傢伙，這份行業估計很快就得黃了！”
“哈？你在說什麼亂七八糟的？”
伏黑甚爾懶得解釋，直接關掉了手機。
他抬起頭看看天空，一隻飛鳥劃過天際。
“給孩子做個好榜樣嗎……”
……
夏油傑把玩著重新拿回來的遊雲。
這件特級咒具可是他分期付款從五條澤那裡買來的，現在還沒還清欠款，自然不能白白便宜了甚爾。
“話說，哥哥你的反轉術式竟然能作用於他人，我的都只能自己用。”
五條悟疑惑不解，明明五條澤的術式和他一模一樣，反轉術式的效果也應該一樣才對。
夏油傑呵呵一笑，朝五條悟炫耀道：“我的反轉術式和澤的一樣，也能作用於他人。”
“看來澤和我都是助人為樂的博愛之人，只有悟是個自私鬼啊！”
“哈？你小子領悟了反轉術式就飄了是吧？”
“彼此彼此。”
眼見兩人又要鬥嘴，五條澤無奈地開口，“你們兩個都給我閉嘴，還有天元和天內理子的事情沒解決呢！”
聞言針鋒相對的兩人這才偃旗息鼓。
“不過在那之前，先去看看盤星教那群傢伙吧！”
五條澤眼中露出冷冽的光。
伏黑甚爾在走之前將自己與盤星教約定的見面地點告訴了他。
五條澤可沒打算放過這群人渣。
此刻，盤星教的人正聚集在一個狹小的房間內。
他們雙手合十，虔誠無比，正中央是一個齊腰高的石臺，正好可以放下……一個人！
不過隨著時間過去，有人顯然耐不住了，“星漿體的屍體呢？伏黑甚爾還沒到嗎？”
“他不會來了。”
盤星教的教徒們驚愕地看著突然出現的五條澤三人，顯然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望著一道道麻木偽善的面孔，五條澤面無表情，身上卻凝聚著濃烈冰冷的殺氣。
五條悟上前一步，“哥哥，讓我來吧，現在的我不會有任何負罪感。”
夏油傑急忙攔在兩人面前，“喂！澤，悟，主謀已經逃走了，殺了他們根本沒有意義！”
“意義？很重要嗎？”
五條悟陰沉著臉。
夏油傑握緊了拳頭，“啊……很重要，對術師來說。”
嗤——
五條悟和夏油傑愣住了，震驚地看著眼前的一幕久久不能回神。
房間內，所有盤星教的教徒在一瞬間全部被碾成了肉渣。
鮮血、腦漿、內臟……塗滿了原本乾淨的地板和牆壁，彷彿人間地獄。
而造成這一切的五條澤，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五條悟張了張嘴，“哥哥，你……”
“喂，澤，這些可是普通人！”
夏油傑震驚之餘也有些氣惱，五條澤屠殺非咒術師的行為顯然與他的信念相悖，而且澤也會因此惹禍上身，甚至被咒術界通緝都有可能！
五條澤轉身看向五條悟和夏油傑，表情從未有過地嚴肅。
“悟，傑說得對，意義這種東西，對術師來說是很重要的，但是啊，傑，我並不贊同你的理念。”
“咒術師應該保護非咒術師？強者就應該保護弱者？別搞笑了！如果那個非咒術師是殺人犯呢？你會救他嗎？”
“沒有什麼責任是理所當然，甚至我根本就不想管他人死活，但如果非要說我踐行什麼理念，那就是……”
“不管是咒術師還是非咒術師，渣滓就該下地獄去懺悔！”
夏油傑語塞。
他下意識想要反駁，但話到嘴邊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甚至在他的內心深處，一個更極端的想法應運而生。
“是啊！我們咒術師冒著生命危險與咒靈戰鬥，就是為了保護這些愚蠢的猴子？為什麼？”
良久，五條悟率先打破沉悶的氣氛。
“誒~哥哥你那麼認真幹嘛？反正事情已經解決了不是嗎？”
五條澤收起嚴肅的表情，拍拍夏油傑的肩膀，“別發呆了，走吧！”
夏油傑回過神來，無奈地笑了笑，“知道了。”
五條澤和五條悟相繼離開，夏油傑跟了上去，最後一刻，卻轉頭看向一片血紅的房間，嘴裡喃喃道：
“渣滓就該下地獄去懺悔……”
……
“那個……我可以出來了嗎？裡面實在太悶熱了！”
夜蛾正道停下，看了眼身旁的兔子咒骸，裡面傳出天內理子的聲音。
“抱歉，時間緊迫，所以製作這具咒骸時，沒有考慮到舒適性問題。”
黑井美理安慰道：“小姐，你再忍一忍吧，誰知道那些壞人會不會追蹤到我們。”
夜蛾正道擦了把汗，“前面不遠處就有一處安全屋，裡面設定了相當數量的結界，到那裡就沒事了！”
“唉！也不知道事情敗露後，我會遭受什麼樣的處罰……這三個渾小子，就知道給我惹麻煩！”
幾人正要動身，前方突然出現數十道人影攔在了路中央。
夜蛾正道和黑井美理急忙停下，下意識地擋在了兔子咒骸的身前。
夜蛾正道掃了一眼，心頓時沉到谷底，冷汗浸溼了後背。
眼前這群人，全是高專的高層和御三家的族老人物！
為首的樂巖寺嘉伸緩緩上前，一雙渾濁的眼睛卻閃著狡詐的精光。
“正道，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夜蛾正道一滯，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隨即樂巖寺看向了一旁的黑井美理。
“老夫沒記錯的話，你應該就是星漿體的看護人吧？也就是說……”
樂巖寺的視線看向兩人身後的兔子咒骸。
“星漿體，此刻正藏在這具咒骸裡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