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極端的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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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子！你沒事吧？”
五條悟推開教室的門，一眾女初中生轉頭看了過來。
下一刻眼睛裡全都冒出了小星星！
“啊啊啊啊好帥啊！”
“白色頭髮！是天生的嗎？”
“該不會是混血吧？”
“這身高有一米九了吧？又高又帥！”
“帥哥，能摘下墨鏡看看嗎？”
面對一眾小迷妹的請求，五條悟騷氣地摘下了眼鏡，露出歪嘴龍王的微笑。
“啊啊啊啊啊……”
天內理子看著瘋狂的同學們，一臉的不理解。
這人渣到底哪裡帥了？
“肅靜！都給我回座位！”
老師敲打著桌子，學生們這才依依不捨地回到座位。
“這位先生，請問你找哪位？”
五條悟湊上前，“老師你好，我找天內理子，我是她的……哥哥！”
老師點點頭，“那理子你就跟你哥哥先走吧。”
突然老師轉過身子，隱晦地遞給五條悟一張紙條，“你好，這是我的聯絡方式！”
“……”
當五條悟和天內理子走出教室後，五條澤帶著黑井美理已經趕了過來。
五條澤還順道解決了一個盤星教僱傭的詛咒師。
一個頭戴紙袋，會「分身術式」的傢伙，被澤結結實實胖揍了一頓。
儘管危機已經解除，但發生這種事也預示著天內理子的自由時間告罄。
高層甚至下達了死命令，必須儘快將星漿體送到薨星宮。
聽到訊息的天內理子並沒有情緒低落，相反卻是一陣釋然。
“到時間了，走吧！”
五條悟看著天內理子的背影，突然開口，“哥！”
五條澤撓了撓頭，“其實，晚一天也沒什麼大不了，你們說呢？”
五條悟嘿嘿一笑，“同意！”
夏油傑攤手，“我沒意見！”
沖繩，海灘。
“蕪湖~”
五條悟和天內理子在沙灘上跑來跑去，玩得不亦樂乎。
黑井美理一臉欣慰，“好久沒看到小姐笑得這麼開心了！”
旁邊的五條澤一臉黑線。
你擱這兒扮演豪門老管家呢？
夏油傑看著鬧騰的五條悟，轉頭對五條澤說道：“澤，你和悟一直在維持無下限術式，而且已經一天沒睡覺了，能撐住嗎？”
五條澤揮了揮手，“呆iiO不！”
夏油傑喝了口椰汁，瞪著一雙死魚眼喃喃道：“不要一副無所謂的表情啊，當心腦子被燒壞哦！”
“說的也是，有些事該安排一下了！”
五條澤拿起手機，打了一大段文字後按下了傳送鍵。
夏油傑餘光一瞥，“給誰發曖昧資訊嗎？”
“滾蛋！”
五條澤笑罵一聲，解釋道：“是給夜蛾老師發的郵件啦！”
“哦？什麼事？”
“秘密！”
“切~”
“喂，傑！”
“怎麼？”
五條澤突然嚴肅起來，“你覺得，理子跟天元同化這件事，真的可以嗎？”
夏油傑沉吟不語，良久才開口，“從大義的角度出發，犧牲一個人，換來整個世界的穩定，這是最優解。”
“即便要犧牲的那個人是我，我也會欣然赴死，這是我的覺悟！”
“那從你個人的角度出發呢？”
夏油傑眼神堅定，“這種方式……是狗屎！”
五條澤笑了。
“傑，我有件事要拜託你……”
“什麼？”
夏油傑瞪大雙眼，一臉的不可置信，“你說你和悟會敗？”
五條澤沒有把話說死，“只是有這樣的預感，就好像死神的鐮刀架在我脖子上的那種感覺。”
“總而言之，一旦出現這種情況，我要你立刻將理子帶到指定地點。”
“我能相信你嗎？摯友！”
夏油傑翻了個白眼，“你拜託的事情，我當然會盡全力去做，只是你和悟會落敗這種話，很難相信是從你口中說出來的！”
“都說了只是預感啦！”
“這種預感還是不要有，會死人的！”
五條澤摸了摸鼻子，“有些時候，死一死或許也不是什麼壞事。”
“哈？”
夏油傑一臉不可思議，“澤，你腦子壞掉了嗎？”
“傑，你知道為什麼我們三個學不會反轉術式嗎？”
“怎麼又聊到這個了？”
“認真點，傑，你不覺得奇怪嗎？”
五條澤伸出手指認真道：“還記得我們三個學會黑閃的時刻嗎？”
“當然記得。”
當初的一幕幕在夏油傑腦海中迴盪。
黑閃！
當物理打擊與咒力衝擊之間的誤差在0.000001秒之內時，就會產生空間扭曲。
這是一種任何人都無法主動用出來的特殊技巧……但不包括他們三個！
沒錯，當初繼澤第一次用出黑閃，他和悟也有樣學樣使出了黑閃。
但不可思議的是，三人發現他們只要靜下心來，循著咒力流動的軌跡出招，打出黑閃完全就是隨心所欲。
這完全超越了前人的經驗和常識！
“能夠違背常理主動打出黑閃，完全可以說明，我們三人的天賦無可比擬！”
“……我不是來聽你自賣自誇的！”
“我的意思是，以我們的天賦，學會反轉術式不應該這麼困難才對，我們跟硝子學了那麼久，儘管有她的教學非常抽象的緣故，也不至於毫無頭緒！”
夏油傑眨眨眼，“所以……”
五條澤露出一抹笑意，“安逸！我們過得太安逸了！”
“頂著「最強三人組」的頭銜，在此之前所有任務都是輕鬆完成，我們沒有任何變強的動力！”
“反轉術式最突出的就是堪比死人復生般的超強治癒能力，而我們甚至連受傷都少之又少，缺少生死存亡時的壓力！”
“所以我在想，要不要嘗試在死亡線上走一回，或許就能領悟反轉術式了呢！”
“就像馬丁海德格爾說的那句……什麼……”
夏油傑無奈開口，“無限接近死亡，才能醒悟生存的真諦！”
“啊對，就是這個！”
“……你不覺得你的想法太過極端了嗎？”
“你怕了？”
“任何人都怕死，說不怕的才是說謊！”
五條澤笑著躺回椅子上，沐浴著溫暖的陽光，“好啦好啦，只是猜想而已嘛！”
見五條澤閉上雙眼假寐，夏油傑搖了搖頭。
“無限接近死亡，才能醒悟生存的真諦……聽著就很不靠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