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義看著顧淵此時的模樣,又轉身去看身後的沈舒陽洛譯等人,他們臉上都是滿滿的疑惑。

這讓常義鬆了口氣,原來並不是只有自己才看不懂顧淵此刻的迷惑行為。

望著洛譯他們臉上同樣大大的疑惑,常義頓感“吾道不孤”。

“顧淵,你到底找到了什麼啊?”

“當然是找到了最關鍵的線索。”顧淵轉身走到沙發前坐下,目光直勾勾地看著那副油畫。

沈舒陽也看了一會,搖了搖頭。

他都不知道這幅油畫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這幅油畫,一直都在最顯眼的位置,他們剛來到這個地方的時候,一眼便能看到,只是,他們並不清楚油畫上的女人是誰,也只是將其????????????????當成普通的裝飾。

更何況魯尼·艾爾還是一個畫家,家中掛著這麼一副油畫,也是沒有人會在意的。

很合理嘛!

他就不明白了,顧淵為什麼會對這幅油畫這麼上心。

“昨晚,我上樓之前,在油畫和牆壁之間夾了一張紙。”顧淵開口說道。

“就是那張白紙?”沈舒陽愣了愣。

他也注意到,之前顧淵下樓的時候,便直接走到油畫前面,然後就是盯著落在地上的紙發呆。

起先,他並不知道顧淵為什麼那麼在意那張紙,現在聽顧淵這麼一說,沈舒陽立刻有了一種細思極恐的感覺。

“你的意思是……那幅畫,昨天有人動過?”

“為什麼是有人動過呢?就不能……是它自己動的嗎?”顧淵語氣平靜道。

“自己動?”常義的嗓門陡然提高許多。

一旁的洛譯和厲雲仙兩人,同樣投來了不可思議的目光,他們看了看顧淵,又轉身看向那幅油畫。

“顧淵,我膽子小,你不要嚇我啊……”常義都已經躲到顧淵身後了。

顧淵轉臉看了看他,說道:“就你這樣,怎麼在天宮混啊?”

“這話說的……我在天宮混,和膽子大不大有什麼關係?”常義小聲嗶嗶道。

洛譯往前走了一步,嘴一張,剛打算詢問,那個渾厚的聲音突然又一次響起。

毫無徵兆。

“哦!我親愛的朋友們,請原諒我的冒昧,剛才,我聽見了你們的談話,想必,你們當中已經有人得到答案了。”那個聲音溫和說道。

幾人面面相覷,只有顧淵依舊冷靜。

這個聲音,出現的實在是太突然了。

原本以為,還是得等到十二點,沒想到,這個聲音現在就出現了。

不過,這也更加驗證顧淵的猜測。

自己已經逼近……哦不,已經找到真相了。

這個聲音就是一個npc,只有固定時間才會出現,而現在,顧淵的行為已經處罰到了什麼,導致三生境的這個npc判定顧淵已經準備提交答案。

“首先,恭喜你們的完成度已經達到百分之九十五,其次,你們還有足夠多的時間來繼續尋找線索。現在????????????????你們真的已經做好準備了嗎?”那個聲音又說道。

常義在一旁趕緊對顧淵說道:“是啊顧淵,你先冷靜冷靜,咱們可以在這裡待三天三夜呢,現在還有不少時間,要不,咱們再討論討論?”

洛譯輕咳了一聲,道:“常義,你不要干擾顧淵,和你討論,你有這個腦子嗎?”

“你不要欺人太甚啊!”常義怒不可遏。

雖然生氣,但是常義憋了半天也不知道該怎麼反駁,最後只能大度地原諒對方了。

顧淵慢慢往前走著。

“不等了,就現在吧,大家都挺忙的。”

說著話,顧淵已經來到了二樓。

“哦,優秀的年輕人,既然是這樣,請給出你的答案吧,兇手和狡詐惡徒,會是誰呢?”

洛譯等人此刻還在一樓的客廳中間,他們抬起頭,就能看到站在二樓欄杆後面的顧淵。

“說話就說話,站那麼高幹什麼……”常義小聲叨咕著。

分明就是想要裝杯嘛!

雖然不願意承認,可事實就是,常義並不是討厭有人在自己面前裝杯,而是裝杯……哦不,人前顯聖的人不是自己。

“當時我們坐在客廳裡,你告訴我們,在我們之中有一個狡詐惡徒,可事實上,客廳裡除了我們以外,還有ta的存在,而ta同樣是殺死魯尼·艾爾一家的兇手。”顧淵說道。

常義趕緊警惕地環顧四周。

此刻,沈舒陽也猛地往前走出一步。“心機之娃,一直摸你肚子!”

顧淵疑惑地看著沈舒陽。

也不知道這臂要幹啥。

“沒事了,你繼續。”沈舒陽擺擺手,畢竟自己沒有手錶,否則非得將顧淵放倒自己整兩句,不過現在這樣,自己也算是有了些許參與感吧。

“那麼,你真的找到兇手了嗎?”那個聲音突然說道。

顧淵皺了一下眉頭。

洛譯等人聽到這番話,也都緊張起來了。

就連顧淵,有那麼一瞬間都懷疑了一下自己。

但是很快他就冷靜下來了。

“莎莉爾,就在油畫中,她一直都在,也正是因為如此,你才會說,狡詐惡徒,在你們中,畢竟那個????????????????時候,我們都在客廳裡。”

這下,洛譯等人都齊刷刷朝著前面走了幾步。

他們紛紛回過頭,看著那幅油畫。

越看越詭異。

“每晚我們聽見的聲音,就是莎莉爾拖著畫框在走廊裡行走,那拖曳所發出的聲音,就是畫框,或許,就像是蝸牛背上了重重的殼?”

常義氣得不行。

顧淵是真該死啊,說就說,非得說的那麼形象。

他現在腦子裡已經出現畫面感了。

“說實話,其實現在依舊有一些我想不明白的問題,不過,這已經不重要了,畢竟我們的任務,只是為了找到兇手以及狡詐惡徒。”顧淵說道。

那個聲音,突然沉默了下來。

而此刻。

掛在牆上的油畫,開始顫動著。

畫中的女人,突然慢慢挪動著身體,兩隻蒼白的手臂,按住了畫框的兩段。

這一刻。

常義突然知道這個混蛋為什麼要跑到二樓上說了。

不單單是為了裝杯啊……

你特麼是藏著大智慧的啊!

讓眾人感到驚愕的是,洛譯此刻不退反進,對著油畫便是一拳砸去。

“我特麼讓你出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