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奇野作為教官,今天的任務,其實就是開車把他們送到這裡,再把大巴車開回去,並不需要參與戰鬥。

但這會他抽著煙盯著前面那女孩的背影,突然改變主意了。

沒有男人能抗拒漂亮女人的誘惑,更何況是那樣一個各方面能力出眾的溫柔絕色美人,無論怎麼想,都太讓人有徵服的慾望……

其實自那個漂亮女孩出現在D營的時候,他就已經很感興趣了。

只不過因為他們不在一個組,沒什麼交集,又礙於陳珂琳那個母老虎虎視眈眈地盯著,他才不得不扼下心中那些蠢蠢欲動的心思……

金依雯見男人那灼熱的目光一直盯著秋瑤,內心非常不是滋味,又拽了拽他的袖子:“你別看了……”

那天晚上,他們三個回來的時候,有被十四區基地總部的人拿槍抵著腦袋嚴厲警告,對於那位的身份,絕對不能在訓練營裡胡亂說道。

因此,金依雯也不好告訴範奇野她是誰的人,只能委婉道:“她可是有伴侶的人,而且你得罪不起。”

範奇野叼著根菸,不以為然地笑笑:“我的堂兄可是東洲十四區基地總部的人,還有什麼人是我得罪不起的?”

“在如今這世道,伴侶這種東西算個屁,一沒證件,二沒法律保護,你以前有無數個伴侶,現在不也得乖乖在我身下承歡?”

範奇野說著,又拍了下金依雯的臀部,吐著菸圈道:“走吧,陪你去玩玩。”

……

考核第一天,溫瑤誰也沒理會,完全沉浸式殺喪屍。

她的槍法是不太好,在訓練營裡練靜靶的時候就常常不及格,對於這些動作快慢程度不一的移動喪屍,她打不中其實是常有的事情。

不過她也沒在意,這一帶喪屍數量稀少,往山上去到處都是比人高的灌木叢,山路崎嶇難走,地形也極其複雜,她正好藉此機會拿喪屍練槍。

金依雯和範奇野什麼時候跟上來的她不知道,她只知道他們跟上來後,她每次開槍打不中的時候,範奇野就會拿手中的槍將她想擊殺的那隻喪屍解決掉。

一次兩次可能是偶然,連續三次四次五次,這就讓她非常不爽了……

那可都是她的經驗值!

到了第六次,眼看著那隻差點被她擊中的喪屍被旁邊的肌肉男一槍爆頭,她忍不住擰眉看向他,嚴肅道:“D營沒有教官陪同新人參加考核的道理吧?”

範奇野見終於引起這女孩的注意,心中愉悅,挑眉邪痞一笑:“可是D營也沒說不允許教官陪同新人參與考核。”

“在東洲,誰強誰有理,我想做什麼,秋小姐恐怕沒有資格管吧?”

男人油膩的目光看得溫瑤生理不適,她不自覺往旁邊偏了偏,與人保持了安全距離,沒再搭理他。

這會秋志從旁邊的亂樹枝丫鑽出來,對溫瑤道:“左邊是山崖,不能走……”

衣著破爛的大叔也從另外一邊杵著竹竿出來,用滄桑的聲音報告道:“右邊灌木密集,很難走通,按道理應該沒有錦旗。”

溫瑤最主要的目的不是來找錦旗的,對此她很無所謂,指了指前面的斜坡:“那就繼續往上。”

這山林各種植物胡亂生長,根本就沒有路,如果想要上去,就得一路砍樹枝開路,這個任務溫瑤交給了秋志和那位大叔隊友。

溫瑤負責走在他們後面,擊殺可能會出現的喪屍或者對他們有威脅的動物,至於範奇野和金依雯兩人,一個廢話賊多眼神油膩惹人心煩,一個則畏畏縮縮動輒尖叫啥也不幹……

溫瑤一度想擺脫他倆,但奈何他們緊跟不捨,一直到天色黑沉,五人抵達了半山腰的一處破落矮房前。

這房子是以前的農建水泥平房,塌了一半,另外一半灰塵沉積,到處是蜘蛛網,地上甚至還有不知道是人還是動物的骨駭,白森森的……

爬了幾個小時的山,秋志滿頭大汗,完全累成了狗,捶著腿邊喘氣邊提議道:“老大,晚上視野不好,我們就暫時在這歇歇吧,累死我了……”

溫瑤也知道晚上山中會更危險,且視野不好不利於殺喪屍,對此,她沒有意見,於農院中尋了處石板坐下,從揹包裡拿出了乾麵包。

秋志他們幾個男人去清理屋子的時候,金依雯眼看著天色黯淡,左顧右盼還是上前,熱絡討好道:“秋瑤你需要水嗎?我多背了幾瓶,你如果需要的話我……”

“不需要。”

“那……那好的吧。”金依雯笑僵在臉上,只好尷尬轉身。

溫瑤拉上揹包的拉鍊,沒什麼表情地看著她離去的背影。

金依雯這個人,其實和貝曉朵的軟弱膽小不一樣,她有些膽氣,也有些聰明,長袖善舞,特別會討好人,特別會說場面話。

在F營的時候,比起被打悽慘不堪的貝曉朵,她諂媚逢迎,能屈能伸,其實根本沒受多少欺負。

她碰到貝曉朵得救,也很快見風使舵說要跟他們一起,裝作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說自己被欺負得多慘多絕望,還常常和貝曉朵兩人抱在一起痛哭。

那時候溫瑤以為,在F營她只是形勢所迫,才會放下身段去做那些討好賣乖的事情保全自己,她以為只要給她機會,給她合適的環境,她就知道為自己謀取尊嚴和生存權利……

結果現在發現,有些爛泥還真的是扶不上牆。

陳教官的忠言逆耳,嚴苛管教,她當是人家的有意針對,就連她那天的好意點醒,最終也被她解讀為:大家都是靠男人,憑什麼看不起她?甚至還在背後造各種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