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風!莫要太霸道!我知道你見過這東西,知風仙地也吃過這東西的苦頭,不過你們說的那件東西,根本就不存在!即便以前有,現在也不可能有了!”青黎仙尊怒道,隨後摸出了一把尺子來:“你看看這是什麼!?”

“青黎!說好的不可示之其他仙尊!”東皇臉色一變,但青黎仙尊卻凝眉說道:“東皇,你莫不是真的要照之前說的,讓我們打服其他六大仙尊吧?如今你也看到了,即便是我們還有勝算,可結果也會是兩敗俱傷,不若換個辦法的好!”

六道仙尊咬咬牙,但很快笑了起來:“我也覺得青黎說的不錯,東皇,此一時彼一時呀,原來你還能假此點名之物威懾天下,但也沒成想到他們六位這麼厲害吧?”

知風仙尊大驚失色,沉凝一瞬,忽然說道:“是那點名之物的一部分!?”

“呵呵,既然知道了,那也該知曉為什麼我們會忽然倒戈相向吧?”青黎仙尊冷笑道,而一群仙尊全都退到了安全的位置了,似乎這點名之物異常可怕,讓他們一個個都不敢再上前了,而雖然這把尺子只是一部分,但也足夠具有威懾力了。

青黎茉一臉疑惑,低聲的說道:“是蒼穹咫尺……沒想到蒼穹咫尺是那件點名之物的一部分?”

“那就有趣了,那另一件在六道手裡的,該不會是神道天兵吧?”我笑道。

“那六道你也得了好處?”天時大聲問道。

“當然,要不然你以為我會這麼心甘情願?”六道仙尊當然是笑嘻嘻的拿出了一團黑色的詭異漩渦,我一眼就看出了是神道天兵盒子裡的漩渦,這東西果然是獨立的個體,至於盒子,也只是容器罷了。

“好呀!現在承認了吧?你們這兩個見利忘義的東西,既然如此待我等,那就怪不得大家圍殺你們了!”知風大怒,示意大家一擁而上。

“且慢!”青黎仙尊連忙大聲制止,隨後一副往尺子注入巨大力量的樣子,大家嚇得又退後了好遠,然而這力量無論湧入尺子多少,也無法驅出寶物什麼能力來,這讓大家頓時面露古怪,而青黎仙尊則說道:“你們也看到了!此物拆解出來後,根本就無法使用!我們也是看到如此,才願意助東皇一臂之力!而且不只是我的尺子用不了,就連六道手中的渦旋也無法使用!”

所有仙尊當然震驚,但同時也鬆了口氣,甚至還有人頓時心思活泛起來,其中天時仙尊冷笑問道:“呵呵,不能用你們還會幫助東皇?這等利益攸關之處,用自家的命來拼,誰會相信?”

“哼,我當時和六道要求大家停止殲滅東皇之戰,你們誰聽我們之言了?若不是因此,我們會臨陣反過來助東皇麼?誰知道你們越打越上頭,連我們的仙家也殺了,我們亦無從選擇了!”青黎仙尊倒是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

東皇那邊很快拿出了一卷似革非革,似紙不紙的東西,舉起來說道:“我這件東西,也已經不能使用了!你們難道還不願意放過我?”

我和青黎茉面面相覷,也都沒見過這東西,不過光看也知道至少和蒼穹咫尺、神道天兵是一樣的東西,而且這一件在那一代東皇手中,難免不留存下來,只是不知道能不能跟青黎、六道一樣使用了。

但現如今青黎和六道都能使用,要說東皇經歷這麼多年發展還用不了這東西,那誰能相信?

“嘿嘿,有趣極了,但既然都能拆成了三份,那憑什麼不拆成更多份?比如九份大家各有所得?那樣一來,大家也就不會因為你用那點名之物號令天下,而心生畏懼了。”衡秋仙尊冷笑道。

“此物要是拆成九份,那還不如毀了算了!”東皇怒道。

“哦,那意思是這東西還有重歸於好的一日,那更不能讓它有號令天下的一日了,除非東皇仙地就此滅絕!否則我們早晚也會再給凌而御之!”太微仙尊怒道。

青黎仙尊凝眉看著磨刀霍霍的諸仙,一時間也難找出應對的策略,而方才一個愣神,狸沫仙尊浮塵上數萬道青光就掃了過來,青黎仙尊只能是退後避開!

“既然沒有了點名之物,那大家還怕什麼?只管滅了他們三家,這三樣東西也一併毀去好了!”國殤仙尊一臉喪氣的沉聲說道。

戰鬥又再一次打響,這次六位仙尊出手更是肆無忌憚,青黎仙尊這一手博同情不成,反而帶來了更惡劣的結果,讓東皇又氣又無奈,要不是現在三家還是聯盟互為犄角,他早就要罵青黎不識人心險惡了。

六道那邊也只能神降後不斷使用鬼道法術,大家混戰一起,驚天動地不說,把周圍毀得是七七八八,甚至秘境中的樓宇都給打得塌下了。

而就在這時候,忽然一陣陣‘叮咚’的金鐵敲擊聲從後山山崖上傳來,難免讓整個戰場殺伐節奏忽然之間變了。

我和青黎茉頓時看向了雲渺之處,甚至一起飛上了更高的空中,這舉目看去,發現是一位身穿白袍的女仙此刻手持兩把比拇指大不了多少的小金錘,敲擊著一面凹凸不平,如同斧面的樂器,正演奏一曲令人靜氣提神的樂章。

“這是雲上仙?”我忍不住驚問道,因為這女子縱然是美麗,但卻和雲上仙長相完全不同,只是手中那面斧型樂器,正是那把擊節而歌斧罷了!

“不是雲姑姑?”青黎茉搖了搖頭,也非常驚訝。

那女子奏樂當然有讓人如痴如醉的本領,但此刻大家都殺紅了眼,周圍可謂毀得七七八八了,如果這時候打算用這樂聲來讓大家止兵戈,那確實有點魔幻主義了。

我想得果然沒錯,其他仙尊可能還覺得平日裡聽這小仙女擊節和歌頗有動人之處,還不好說一些過分話,但東皇這時候哪還有這心情,頓時罵道:“賤婢!這是要奏我東皇之喪曲,以為慶祝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