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一眼左右,基本上能來的仙尊幻神都已經來了,不過第二個方法牽涉太多的事情,所以我想了想,說道:“第二個方法波及面太廣,而且牽涉的物件可能會和某些仙家的現在息息相關,所以我想和玉清仙尊討論過才能下結論。”

聽我這麼一說,玉清仙尊立刻知道了這裡面涉及了秘密,傳播太廣很容易讓事情變得複雜化,所以他掃了一眼周圍後說道:“既然這第二個方法是本尊問出來的,自然由本尊牽頭將此事接下去,諸仙還請回避一二,本尊會先和一天小友聊一聊,再討論可否傳播給諸位,可否?”

玉清仙尊在證道天德高望重,他既然已經這麼說了,大家哪敢否決,幻神很快一一消失,包括太清仙尊和玉清仙尊,甚至耀月仙尊也不見了蹤跡,在場的只剩下玉清仙尊一人。

我並沒有立刻說出來,畢竟寰宇至尊實在太厲害了,沒準現在他還殘餘一念在此而我們無法探知也說不定,所以我對玉清仙尊說道:“這樣遠遠還不夠,不知道玉清仙尊可否讓我們的對話不會讓第三個人知道?甚至天地皆不可知。”

“呵呵,看來小友是有關乎那位的話要說了,不過那有何難?我們可心神意會。”玉清仙尊自得一笑,旋即手就搭在了我的肩膀上,說道:“走!”

不一瞬,我只覺得眼前隱隱約約有金光閃過,隨後縹緲的雲煙就落入了眼簾。

這是強行把我的念頭拉入了某種精神世界了,這樣的保障確實很難讓其他仙家竊取資訊,當然,這不會是簡單的心念交匯,甚至絕非念頭交談,這應該是在某種封鎖世界中的意會言談。

隨著我和玉清飛下雲天,很快悉悉索索的聲音從雲底之下傳來,不一會,就看到集市人山人海,人如螞陣往來穿梭,又有車馬玉船前行遠處,而邊上商鋪琳琅滿目,宛若一處讓繁雜市井之地。

我們落在了集市中的時候,往來商客竟無一人察覺我們的到來,或者穿梭而過,或者是擦肩離去,我看著這裡的山間樓觀崢嶸,橋下澗泉浩湧,卻像是真實存在的地方,這玉清仙尊果然好手段。

“本尊至多能夠如此,若是真有仙家強過於本尊而竊聽,也需得從熙熙攘攘的行人商賈的買賣聲中,汲取到我們的交談。”玉清仙尊伸手展示這片熱鬧的市井繁華。

但他介紹並沒有引來我的驚奇,因為如果是我來幻化這片天地,也可以做得到,倒是讓我驚奇的是聽到的聲音彷彿不是玉清仙尊說出來的,而是一個個字都從街頭巷尾交談的人口中說出來的,或者是從話語中的一個字,或者是擷取一句話,但湊起來就從玉清口中說出來了。

我滿意一笑,說道:“大隱於市,這裡一瞬間就有成百上千的叫賣聲和談話聲,想要得到我們的交談,恐怕幾無可能,特別是每一句話,似乎都是從這裡的人口中說出來的。”

“不錯,我們只取他人言,得他人口中字,組我們之語,有人來讀,亦如密碼一般。”玉清仙尊笑道。

“玉清仙尊洞悉人心,著實厲害。”我笑道。

“呵呵,不過雕蟲小技,好了,小友可是有什麼厲害的辦法,可解如今之危局?”玉清仙尊問道。

“有,不過有些事,尚且需要驗證一番,而且還需要是仙尊這樣的存在,方才能夠解我心中疑惑。”我說道。

“哦?是何疑惑?難道這件事牽涉的事物竟只有本尊才知曉?既如此,小友儘管說來,若是有本尊知曉,必無不坦言相告。”玉清仙尊頓時好奇了。

“那太好了,我想要知道的是寰宇至尊的事情。”我說完玉清立即捻鬚點頭,似乎已然猜到了,我也不藏著掖著,接著說道:“當年九仙鑄鼎而使得瓊天玉築牆擴出一番新天地,從而有了九重天,而隨著瓊天玉擠壓混沌天空間不斷擴大,諸仙無不另尋道路而去,或者證道拓展自己的世界,或者不願證道,不想墮落成九重天凡仙的,也留守於混沌天未淨仙域之中,但除此想法之外,尚且還有一仙有別其他,此仙便是寰宇至尊;他選擇放棄證道,守界九重天,對麼?”

“不錯,寰宇至尊不愧為我們之表率,我們追仙逐道覺得是分內之事,他卻著眼於弱者,創造出更加適合他們生存的地方,使得強者登仙,弱者有淨土生存,又不至於讓混沌天終釀大難,這的確是一大功德了,所以即便造成如今此境,我們仍然對他是欽佩的。”玉清點頭,算是間接證實了我的調查和猜測。

“那寰宇至尊既然甘願成為凡仙,卻又怎麼會出現在這證道天裡?”我反問道。

玉清仙尊想了想,說道:“小友不知此事倒也不奇怪,其實這也源於有一日,我們這些仙家們的神念裡,皆同時接到了一絲元祖仙遺留的遠古訊息,想來他也是應招而來了,證道證道天也並不奇怪吧?而且據他所說,證道天懸於危機之前,需得有仙統合天地寰宇以策危機,這才有瞭如今這場曠世之戰。”

“一道資訊?既是在寰宇至尊上來之前可對?”我問道。

“不錯。”玉清仙尊點頭。

“但據我所知,九鼎鎮界,理應使得瓊天玉發揮出完全效果,讓九重天仙家所有登仙路皆斷絕才對,可後來根據我調查,實際上屬於寰宇至尊那一口鎮界鼎卻是最先開裂的,或者一開始,這口鼎就被做了手腳,或者這寰宇至尊壓根就已經找了上去的退路,他心思漂浮,既要隱居九重天,卻又沒有斷絕證道,我這麼說對麼?”我問道。

“還真有這等奇事?”玉清仙尊沉凝半會,問道:“小友怎麼能斷定這口屬於寰宇至尊的鼎要比其他八口鼎先裂開?”

“因為這樣是最合理的,否則又怎麼解釋他破鼎而證道?”我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