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卿卻是冷聲道,

“沈南燭是你師兄,他自然會幫你掩護。”

“可扶玉秘境內有留影作證!”

阮嶠聽著轉頭,

“再者說,沈南燭先是逍遙道宗的弟子,再是我的師兄,難道在雲卿師侄的眼裡,我逍遙道宗的弟子,都是如此公私不分,大義不辯之人嗎?”

雲卿被她噎住,秀眉微怒,

“你.......”

阮嶠轉頭看向弦清,一雙漂亮的眼睛裡在一起氤氳出水汽,

“師兄,我字字句句,都是屬實的哇,如果你不信的花,我還可以發誓。”

弦清嘆了口氣,抬手把她扶了起來,

“師妹,別哭了,我信你。”

你也別在拿我衣服擦鼻涕了,我這身衣服,還怪貴的。

後邊這句話弦清倒是沒說出來。

可朱汲長老卻是在此時開口,

“所以,血煞宗的功法,你到底練了沒有。”

阮嶠聽著這句話,背脊微僵,完蛋,還是沒有逃過去!

她抬眼看向弦清,正要說話,大殿外面便是傳來一聲打鬥聲。

弦清感應到這一陣血息,眸色微冷,當即召出手中長劍,便是朝著天域之上殺去——

褚宣一襲黑衣血袍,揮出一尺接住了弦清這一劍,眸色掃過阮嶠,唇角染著淺淺的笑意,

“師弟,我送你的這份大禮,你可還喜歡。”

“不過三個月的時間,便是能夠煉成《無上心經》的第一重,我這小弟子,可謂是前途無量。”

阮嶠看著天域之上的褚宣,深吸一口氣,恨不得一劍戳死他。

丫的,她到底跟他有什麼深仇大恨,值得他這麼坑她!

一聽到《無上心經》這四個字,雲卿亦是轉頭看向阮嶠。

她竟然學了《無上心經》!

天域之上,弦清凝結劍氣,朝著褚宣斬殺而去,

“褚宣,一千年了,你還是不知悔改。”

褚宣眉目之間盡是冷意,手中浮屠尺血息乍現,掐訣的瞬間亦是朝著弦清的那一劍而去,

“不知悔改的是你們逍遙道宗,是非不分,恩怨不辯,口口聲聲號稱正道,卻是不知道做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情!”

所謂正道,不過全都是笑話!

眨眼間,兩人便是在天域之上過了數十招,卻是誰也未曾佔到便宜。

朱汲眸色微沉,

“這個褚宣,竟然已然入了合道境。”

阮嶠聽著愣了下,蒼梧十四洲,數千宗門,化神雖多,可能入合道境者,找不出五個。

甚至於自千年後的那一戰,他們逍遙道宗,也沒有合道境。

怪不得他如此猖狂,敢獨身前往逍遙道宗。

雲卿看著弦清的劍法,眼底劃過一枚驚豔,

“師尊與這魔頭打的有來有回,應是也入合道境了。”

她的師尊,是這數千年來,人族第一天才。

朱汲眸色微沉,

“還差一步。”

不過弦清修為向來強橫,能夠越階一戰,也在情理之中。

也正是此時,後方兩柄飛劍破空而來,同時朝著褚宣而去——

“是霜華和靈均!”

劍氣迴盪,一瞬間竟是引起了這滿山長劍的震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