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雲溪!”許大人怒叱一聲。

她怎麼說話呢?

說誰是傻子?

偏偏,陸雲溪對他的憤怒視而不見,繼續說道:“你腦殘嗎?要是我一瓶酒精賣出天價去,普通百姓手裡根本就沒有那麼多銀子,他們買得起嗎?”

“既然都買不起了,按著你所謂我們旺安商行騙錢的理論,我要到哪裡騙錢去?”

許大人一噎。

陸雲溪對著他翻了一個不屑的白眼:“都賣不出去,見不到銀子,騙什麼銀子?”

“真不知道,你這個戶部侍郎是怎麼當上的。”陸雲溪重重的嘆息了一聲,轉頭,對著李天佑說道,“天佑哥哥,你跟你爹說說,這朝中官員的選拔真的很有問題。”

“怎麼竟讓一些腦子不好的人來當官。這不是要害大溍嗎?”

李天佑無視掉許大人難看的臉色,一本正經的點頭:“溪溪說的對。我明日便跟父皇說一說。”

“好呀。”陸雲溪開心的應了下來。

許大人那邊快瘋了,好呀什麼好呀?

一點兒都不好!

“普通百姓買不起酒精,但是,大戶人家還是買的起的。你們旺安商行將酒精賣給大戶人家便是了。”許大人在一旁冷冷開口。

“你以為你自己狹隘的鑽錢眼裡,別人就跟你一樣嗎?”陸雲溪不屑的哼了一聲,說道,“我們旺安商行是有良心的買賣人。”

“我們這酒精啊,最開始的瓶子是不要錢的。”陸雲溪笑呵呵的宣佈道,“大家買回去之後,瓶子一定要妥善儲存,等到下次來買酒精的時候,帶著舊瓶子。就可以不加價錢的買酒精了。”

“記住了啊,買酒精都是第一次瓶子免費的。要是摔了的話,再買是要收費的,不過呢,也不是很貴,根據瓶子的大小,價格也不一樣。”

“所以,來我們旺安商行買酒精的,都是要登記的。”陸雲溪的話一說完,可是讓那些買酒精的人立馬興奮了起來。

登記就登記,這沒什麼的,只要最開始不要瓶子錢就行啊。

哪怕是最小的琉璃瓶子,幾文錢,對於普通百姓家也是一筆開支。

自然,他們是能省就省。

陸雲溪笑呵呵的說完了,然後轉頭,問著許大人:“戶部侍郎大人,你還有什麼不清楚,不明白的?”

許大人臉色發青,咬牙道:“沒有了。”

“哦,你沒有了啊。我有!”陸雲溪哼了一聲,猛地從椅子上跳了下來,指著戶部侍郎叫道,“往我們旺安商行潑髒水,這件事情,沒完。走,咱們去見陛下!”

“你……”許大人驚愕。

“你什麼你?我告訴你,你完了!”陸雲溪氣呼呼的轉頭,對著李天佑問道,“天佑哥哥,這件事情,是不是應該讓陛下知道知道?”

“是。”李天佑點頭,然後看向了許大人,“許大人,跟我們一起入宮吧。或者,你想在家中等聖旨宣你入宮?”

李天佑的意思很明顯,許大人這回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許大人一咬牙,點頭:“好,下官就隨王爺入宮。”

“大伯,做好登記了啊。”陸雲溪轉頭對著陸學理交待了一句之後,跟著李天佑入宮。

陸學理微微的點頭,自然是辦好這邊的事情。

至於溪溪跟天佑進宮……他們總進宮,陸學理才不擔心呢。

“好了,大家排好隊啊。咱們一個一個來,人人都有份的,不用著急。”陸學理開始安排賣酒精的事情。

李天佑陸雲溪則是進宮了。

宮中,溍帝聽到稟告也是愣了一下,讓傳他們進來的同時,問了劉福一句:“那戶部侍郎這是怎麼惹到溪溪了?”

劉福在一旁一聽,忍不住笑了搖頭說道:“奴婢也不清楚。”

溍帝輕笑道:“溪溪那孩子是厲害,但是,別人不惹她的時候,她也不會做什麼的。戶部侍郎……怎麼沒事去招惹溪溪?”

“他們戶部最近不是很忙嗎?”溍帝想著問道。

除了平日裡的事情之外,還有暖棚酒精的事情,都忙成這樣了,戶部侍郎還有閒工夫去找溪溪的麻煩?

真是有意思了。

劉福自然是回答不上來溍帝的疑問,不過,他也知道,溍帝只不過是隨口一問,也沒指望著他能給出答案來。

李天佑他們心裡之後,行禮。

溍帝這才問道:“你們這是……有何事情稟報?”

“陛下,他跑到我們旺安商行來欺負人!”陸雲溪直接伸手,指著許大人開始告狀,“說我們旺安商行騙人錢!”

陸雲溪快速的將剛才的事情全都說了一遍,絕對是沒有添油加醋,實事求是的說的。

“陛下,你要是不相信的話,可以去問問當時在我們鋪子附近的人,他們肯定都聽到了。”陸雲溪理直氣壯的說著。

溍帝笑了,說道:“朕自然是相信溪溪的,溪溪不是一個會說謊的孩子。”

“對。”陸雲溪點頭。

說謊?

她不屑。

實話實說就足可以碾壓那些跳樑小醜了,她幹什麼還要去吃力不討好的說謊?

完全沒必要。

“許大人,你怎麼說?”溍帝問著戶部侍郎。

許大人趕忙拱手道:“陛下,臣只是擔心百姓們吃虧。尤其是見到那些被運到各地軍中的酒精,生怕百姓們買了那樣的東西,白白的花了銀子。這才一時心急的跑去。”

“許大人倒是一番好意。”李天佑在一旁介面說道。

他這麼為自己說話,許大人可是一點兒輕鬆的意思都沒有。

他反倒是心裡緊張的盯著李天佑。

誰不知道,李天佑是把陸雲溪放在心尖尖上寵著的?

李天佑會在陸雲溪的事情上這麼好說話?

騙鬼去吧!

“不過,作為大溍的官員,只有好心是不夠的。再好的心,能力不行,也只能是好心辦壞事。”李天佑淡淡的開口說道。

“這次只是許大人沒有弄清楚情況,我們解釋一下也就無所謂了。其他的事情呢?戶部掌管著財政,若是好心的隨便呼叫國庫的銀兩,到時候,該需要發放銀兩的地方沒有發放,不需要的反倒是不停的發放,這事情可就麻煩了。”

“往小了說,是造成大溍國庫的損失。往大了說,不知道會害死多少百姓的性命。”

“倘若是,軍中將士,需要糧草棉衣兵器,而許大人一個好心沒有排程好……大溍很有可能亡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