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歆走在蕭瑟冷清的街道上,腦海中還在思索剛才與綦俊善的戰鬥。

根據素素的推衍,綦俊善就是這個獨立時空的始作俑者。

可為什麼將他和他的系統幹掉了,她仍舊沒有離開?

難道還有什麼東西沒有破解?

姝歆想到發現綦俊善的地方——大學教授家的小區外面。

她腦中靈光一動,莫不是教授女兒與窮書生出軌的事,與他有關?

還有公交車爆炸案,他為什麼要弄炸彈將那麼多無辜的人連累進去?

以及,那些散落在她本體世界裡的鏡子又是怎麼回事?

先前失蹤的那些人到哪裡去了?難道真的都被綦俊善各個擊破,幹掉了?

姝歆思緒有些亂,她深吸一口氣調整好心態:不管怎樣,一步步調查吧。

素素:【先前戰鬥後得到一件掉落物品,梳妝鏡,其中或許有什麼貓膩?】

姝歆嗯了一聲,心中一動,攤開手,掌心出現一個圓圓扁平盒子,上面畫著一張美女圖。

盒子邊緣一個小小的暗釦,輕輕一按盒子自動彈開,盒子分為上下兩扇,上面是鏡子,下面是一個粉盒,裡面只殘留一點墊底。

很明顯,這是女子用的,卻從綦俊善身上掉落出來。

難道跟教授女兒有染的是他?

若是如此的話,那為什麼又要搞臭人家的名聲?

先前姝歆看到的那份報紙,再聯絡綦俊善躲在小區外面偷窺表情,素素推斷,那報紙很可能就是綦俊善弄出來的。

不管怎樣,還是先找到另一方當事人,教授的女兒再說吧。

姝歆返回曦月灣時,外面還圍著十來個人,不過這些要麼是本來就住在附近的,要麼就是記者。

小區大門緊閉,任何人,沒有主人的邀請都不得入內。

看來走正常渠道是不行了。

入夜後,姝歆從另一邊院牆翻牆而入,輕鬆避開巡邏的保安,摸索到那戶教授家。

白天的時候她已經打探清楚了,這家人在當地還有些名望。

蘇白雲是高階研究人員,只是在大學兼職了一份教授職位,目的就是教導指引更多年輕人走上科技強國的道路。

蘇白雲妻子鹿漫漫在建築領域頗有造詣,幾個知名建築都出自她的手。

他們有一個女兒,蘇筱晴學醫,國外深造三年,去年歸國。

據說回國後生了一場大病,好了後就傳出她跟一個教書先生之間有什麼。

而家人給外界的回應則是,蘇筱晴早已和同是學醫的學長曆飛鴻早已彼此傾心,不日將正式舉辦訂婚儀式。

只不過這個訂婚儀式從半年前開始就傳出要舉辦,卻總是因為這那的原因一直拖著。

這更加證實了外界傳言,說肯定蘇筱晴跟那教書先生有一腿,所以她和學長之間肯定是黃了。

如今,關於她出軌某窮教書匠的新聞登出,人們十分好奇,原計劃幾天後的訂婚宴是不是又要取消了?

……這些傳言沸沸揚揚,而蘇家除了只堅定表示蘇筱晴和歷飛鴻不會取消婚約之外,什麼都不說。

所以,事情真相如何都不得而知。

姝歆現在想證實的是,跟蘇筱晴傳出緋聞的人是不是綦俊善。還有,這個梳妝鏡是不是蘇筱晴的。

姝歆的身手再結合素素的提示能力,輕鬆摸到蘇家,並溜進蘇筱晴的房間。

這樣很不禮貌,但姝歆卻覺得這是將影響控制在最小的最佳方案。

若是正式登門,肯定要驚動蘇白雲夫妻,傭人等等。

而且自己還需要編造一個合理且不得不打探蘇筱晴緋聞的理由。

反正素素給她推衍了一下,要找到一個能完美說服蘇筱晴父母的理由,很難。

還是直接潛入進去更加直接。

世界碎片,啟用!

在蘇筱晴洗漱完,穿著睡衣回到房間,拿起一本書籍準備休息的時候,姝歆啟動了她的地下室。

蘇筱晴看著周圍瞬間改變的場景,臉上閃過一絲震驚,片刻便鎮定下來。

俊美面容覆上一層冰霜,她看著一個方向冷聲道:“我說過,我們之間絕不可能。竟然買通報社的人,做出那般下流手段,呵,我看你也不過如此……”

咳咳——

假意的咳嗽聲讓蘇筱晴一驚,回過頭,便看到一個穿著與這裡人不同的年輕女子靜立在石室一角。

“你是誰?”蘇筱晴眉頭皺起,帶著強烈的戒備。儘管心中很是不安,但仍強作鎮定。

姝歆上前兩步,自我介紹:“我叫姝歆,想必你也看出來了,我並不是你們這個時空的人。首先很抱歉用這種方式打擾你,但我有兩件事不得不請教一下你,懇請解惑。”

蘇筱晴下頜微微抬了抬,她本能是拒絕的。她並不喜歡這種先斬後奏沒有禮貌的詢問方式。

但,她正要拒絕的時候想到什麼:這傢伙能悄無聲息進入自己家門,以及憑空將自己拉入如此逼真的幻境中,似乎,對方的手段比那個傢伙更加高明一些。

再加上,若是對方真有心謀害自己,完全可以做到在自己全然不覺的情況下襬平自己。當然,以她們之間的實力懸殊,對方也可以在任何時候擺平她。

總之一句話,掙扎什麼的既然沒有用,那就儘可能靜下來,看對方究竟想知道什麼。

“你說說看。”

姝歆看對方瞬間鎮定下來,身上自然散發出一種臨危不懼的氣質,讓她不由得高看一眼。

她手腕一翻,手中出現一份報紙,指著頭版大幅版面的報道,問:“這上面說你和人私通,這個人是不是綦俊善?”

蘇筱晴臉色一白,身體微微顫抖,雙手握成拳,她在竭力壓制內心的怒火。

她反問:“你和他什麼關係?”

姝歆眉毛微不可察挑了下,說:“這麼說這個他就是綦俊善了?!”

蘇筱晴柳眉倒豎,怒道:“我說過,我和他沒有半點關係,以前沒有,現在沒有,以後更不可能!我不管你和他之間是什麼關係,但我告訴你,隨你們搞出什麼手段我都不會屈服的,讓他死了這條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