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是你的話,會選擇到此為止,去自首懺悔自己犯下的錯!”

江烈陽非常淡漠的說著這句話,但背地裡他的手心卻捏了一把汗。

他只有表現的越不在意,才能夠將餘珂的注意力從蘇音身上吸引過來。

他怕這個人突然奮起,會對蘇音做出不利的事情來。

“嗬嗬嗬哈哈哈……江烈陽啊,江烈陽,你不覺得現在說這種話太遲了嗎?

懺悔?懺悔有用嗎?”

江烈陽皺起了眉頭,問她午夜夢迴害不害怕餘然來找她。

她有什麼好怕的!怕當初就不會做了!從她選擇在餘然的飯菜裡下了超量的安眠藥之後,她就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姐姐啊,姐姐你可別怪我,你搶了我那麼多東西,我只是小小的懲罰了你一下而已,至於江烈陽,我也會代替你好好照顧他,你就安心的去吧。

江烈陽露出一個非常厭惡的表情,“你真以為喜歡你姐姐的人都是因為她的臉嗎?

她擁有的品質,你這輩子都不可能有的。

你永遠葉不如她!”

江烈陽的話一錘定音,徹底瓦解了餘珂心中的信念。

餘珂無比悲哀,“為什麼你要這麼對我?為什麼?”

江烈陽不理解也不屑理解餘珂的悲痛,只是勸她到此為止,“你作惡多端,會有報應的。”

“報應?”餘珂冷笑一聲,“我的報應就是愛上你,如果不是因為你的話,我現在應該很幸福……呵呵,毀了我的人生,你也別想好過!”

說時遲那時快,餘珂猛地向床上的蘇音發起了攻擊,她手上一直藏著刀!

江烈陽瞳孔放大,他不顧一切地往病床上撲過去,即使面對明晃晃的利刃也沒有絲毫的猶豫。

“為了這個女人,你連命都不要了是吧?

好啊,我讓你們後半輩子都不能在一起,永遠活在痛苦之中!”

餘珂笑得猙獰,江烈陽越是奮不顧身,她越是嫉恨。

憑什麼?為什麼?

之前是餘然,現在是蘇音,她從沒真正進過江烈陽的世界。

“我們的後半生就不勞你操心了。”

一道清脆悅耳的聲音響起,餘珂不敢置信地看向病床上的女人,她怎麼醒了!

甚至還攥住了她的手腕,讓她動彈不得。

餘珂再轉向江烈陽,目光裡是滿滿的不可置信,她偷溜進醫院的時候,這人明明還在病床上昏迷著。

她甚至對她說了許多難聽的話,連刀都架在了她的脖子上,她連屁都沒放一個,現在怎麼會醒過來了!

那他在這兒裝什麼?

難不成這一切都只是為了拿下她的一個圈套嗎?

看到蘇音安然無恙,江烈陽才鬆了一口氣,一顆懸著的心總算能放下來。

他上前幾步在餘珂的手腕上迅速的擊打了一下,她尖叫了一聲,刀就落在了地上,她連最後一件武器也失去了。

蘇音笑意盈盈,臉上是大病初癒才有得虛弱。

“如果不這樣做,你又怎麼會心甘情願的走入我們的圈套之中,暴露出你的馬腳來呢?

餘珂啊,餘珂,我早就已經懷疑你了,現在總算是抓到了你的證據,害死親生姐姐這麼多年,最終還是沒有得到你想要的。”

餘珂下意識反問,“什麼?”

“你和她做了這麼多年姐妹,難道不知道你差在哪?你們兩個最大的區別就是她生性善良嗎?就這一點,你永遠比不過她。

餘珂冷笑一聲,“你不要太過得意了,我和她那麼多年姐妹,我不比你更瞭解她嗎?

說什麼善良,不過是她在別人面前偽裝出來的而已,她最擅長演戲了,在別人面前她總是那個善解人意、體貼善良的那一個,實際上呢?

是她把我這個妹妹逼得無處可逃。

你們沒有和她一起生活過,自然不知道和她同處一個空間,是多麼令人難以忍受的一件事。

如果不是她的話,現在我也不會走上這麼一條不歸路,我愛的人不愛我……”

她目光移到江烈陽身上,只可惜他全神貫注地看著蘇音,壓根沒給過她一個眼神。

她心裡酸澀難忍。

蘇音看著這樣瘋狂猶如癲狂一般的餘珂,很是憐憫的看了她一眼,“所以我才說你根本都不瞭解你的姐姐,你不知道她做了什麼,你也不知道為什麼當年你的計劃能那樣順利的進行。”

餘珂很是冷漠的笑了一聲,“別太自以為是了,你根本都不瞭解當年的事。

“是嗎?那你倒是告訴我,為什麼當年你才一個還沒成年的女孩怎麼做到完美處理現場了,現場的疑點為什麼警員沒有追究呢?你以為你的演技真的能瞞天過海嗎?

你以為偽造成自殺的樣子就沒有人調查了嗎?你是大錯特錯。”

餘珂知道自己該阻止蘇音繼續說下去,她根本不瞭解前因後果,怎麼會清楚當年的事?

當時她做了許久以來一直想做的事,餘然在她懷裡失去呼吸的那瞬間,她甚至還記得當時的感受。

她也懷疑過這是不是太順利了?

從下藥到偽裝現場,再到拋下過去遠走高飛,這一切比她想象的還簡單,就連警員們也是速戰速決。

蘇音的話讓她忍不住再一次回想起當時的細節。

她從來不做飯,她承認她跟餘然之間一直是她照顧她更多,誰讓她欠她的呢?

那個週末,她特地下了一次廚房,這是她父親去世之後,兩個人難得的坐在一張飯桌上好好吃飯,更別說這頓飯是她親手做的了。

可以想象餘然那時有多感動,她也是真的認為餘珂原諒她了,誰能想到這是她妹妹雙手奉上的甜蜜的毒藥呢?

“阿軻,這真是你親手做的嗎?”

餘然眼裡蓄著眼淚,就差把感動兩個字寫在臉上了。

餘珂故作輕鬆地點頭,“是啊,不過味道可能不太好,你要是嫌棄那就點外賣吧。”

她作勢要端走菜,餘然連忙攔住了:“唉我怎麼會嫌棄!阿珂第一次做菜,當然要全部吃光。”

她臉上難得露出這樣純粹的笑容,那時的她也是真的以為餘珂原諒了她,即使她們之間有過爭吵、有過不和,甚至爸爸昏迷不醒了,但最後她們還是好好地牽著手走下去了。

她很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