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停屍洞裡,三郎被縛鬥羽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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邁著幽閒的腳步,向三人走了去。一路上還帶著邪笑,向三人道:“我也說過了,讓你們離開這裡,不然,本道就拿你們的血來祭奠亡靈。可沒想到,你們這三個兔崽子是得寸進尺!不但暗算本道,還在光天化日之下盜竊老人家屍體!實為不敬!大大的不敬!老人家說了!要拿你們的血來祭奠他,而後就將你們這幾個矛頭小子送於官府,讓他們來處置!”
“嘿!臭道士!我左看右看,你咋也不像是個學道的?倒像是個拐賣我們這些小孩兒,盜竊這些屍首的賊人。何況,這道家也是以慈悲為懷,可你……”說到此處,王羽無奈的搖了搖頭。而後又接著道:“再說了!這荒山野林的,哪來的官府。就算有官府,進去的也不一定是我們呀!你藏了這麼多屍首,就不怕他們找到會做何感想嗎?”
“牙尖嘴利!就拿你開刀!”說著,道士便舉起了匕首,向著王羽走了去。
“別!別!別!他是我小弟,要開刀,你也得拿我這個大哥開刀呀!”阿翔出口勸阻,讓道士愣住了,不知道該拿誰開刀。
想來想去,他總算是找到了一個開刀的。
“那好!本道就拿你這肥頭大耳的先開刀。長的這麼肥,也該減減肉了!”他當然是選好了王三,只是此時的王三卻被嚇的屁股尿流,哭爹喊娘,愣是沒用。
“你個臭道士!敢動手我就把你所有的事情都告訴全天下所有的人。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根本就不是什麼道士,而是……”這可惡的道士聽王羽如此說自己,愣是把匕手又駕到了王羽的脖子上,使得王羽有話也不敢說了。
“說吧!是什麼?”疑問的話句中帶著不懷好意的語氣,似要將眼前的王羽千刀萬刮。
此時的王羽卻是骨子裡一股正氣,而面部卻是對道士畢恭畢敬的樣子。
可憐王羽又得裝半天的鱉孫子了,還要喜笑迎面的對道士下半天的苦話,道:“當然是一個堂堂正正的道士了,不但……”
可誰知道士將王羽的話攔了下來,停止了笑,很是正緊的說道:“看你油嘴滑舌的!說的也不一定全是真的。”
收起了匕首,如一個審視犯人的官吏,問道:“我知道!你們這樣做是有原因的。說吧!究竟是為何要盜取屍體?莫不是為了錢財?”
只見的王羽三人都沒有回答,各自看著對方的臉,不知道眼前的道士為何會變的如此冷靜。
“怎麼?沒人說?”道士這次可急紅了眼,正要取出匕首,王羽就急忙開了口。
“我說!我說!”王羽左右看了一眼,嚥了咽口水,鼓著勁兒,呵出道:“是為了我娘!”
“你娘?”道士愣住了,看著眼前的三人,最終將目光落在了王羽的臉上,道:“你腦子沒燒壞吧?這與你娘有何關係?”
“因為我娘腿染重疾,也只有神醫相救,可神醫卻堅決不來,所以……”
“無知!”道士如變了個人兒似的,向眼前的王羽教訓道:“你以為這樣他就可以來了嗎?何況,他如今已年過花甲,還經受地住你們這番戲弄?”
“可是…可是你當初也不是嚇過他嗎?而且還在他後腦勺送了一棒呢!”王羽好似有討價還價的語氣。
“誰告訴你們的?”
“我自己猜的。”王羽很是乾脆的道。
“其實呢!當初我也不知道。深更半夜的,還以為鬧鬼了,所以……。唉!想想我也挺後悔的。因為這麼一鬧,他整個人都變了。”道士開始有點兒自責了起來。又猛然間向三人責問道:“可是你們也不能……”
“我很希望我娘像以前那樣行動自如,也不用像現在那樣躺著,整天愁眉苦臉的,我多麼希望她能夠好起來。”
“他說的全都是真的?”道士不由的將視線轉到其餘二人身上。
只見阿翔與王三都向道士點了點頭。
“可是你們也不能用如此方法請他老人家出山呀!”
“難道你有辦法?”王羽三人帶有希望的看向眼前的道士。
但道士卻無奈的搖了搖頭,表示沒有。
“現在,本道可以放了你們。不過,你們卻不能打他們的主意,否則……”道士指著身後擺放的棺槨,向三人警告道。
“不行!”王羽很是堅決的道。
“為什麼?”
“因為…只有他才能讓神醫恢復理智。”王羽很是肯定的說道。
“這些死屍?”道士不解的看向王羽,呵道:“你這是想送他老人家歸西嗎?”
“他醫術高明,不會死的!”王羽很是堅決的說道。
“你這個臭小孩兒。你憑什麼相信他不會被嚇死!”道士語氣很是堅決的道。
“我若害死了他,我的命…仼由你宰割!”王羽忍耐萬分,還是痛苦的說出了口。
“哼!你一條小命,能抵的了他?人家救濟天下病人,你呢!除了吃喝拉撒,整天都不幹點好事兒!”道士如一個臨近身前的父親,教訓起來。
這一句話惹的道士都開始罵起自己來了,立即轉身,向三個小孩兒呵道:“快走!離開這裡!不要打擾本道做法!惹老了本道,本道就拿你三人的血來祭奠亡靈!”
“別!別!別!我只是問問嗎!何必要動怒呢?”
王羽低聲勸解,只希望能夠留下,繼續道:“聽說你是道士,只想請你看看我朋友手上的是什麼東西。”
王羽這麼一說,道士便一時間放鬆了警惕,只是待阿翔伸出手掌,看個明白。
“噗!”
阿翔伸開手掌,向著道士的面門猛的一吹。
“咳!咳!咳!”
道士的面門如同沾了麵粉,兩手擾了沒幾下,便暈了過去。
“看看!我祖傳的秘方怎麼樣?”阿翔向著二人很是自豪的說道。
三人頓時笑的合不攏嘴了。
“阿翔哥!是這個嗎?”看了眼棺中的屍體,王羽趕緊捂著鼻子和嘴,馬上退到一邊。指著棺內的屍體,向阿翔問道。
二人剛好將道士綁了起來,也沒有好的繩索,他們即隨便找了根。聽到王羽詢問,起身便向前走了去。
“其實……我也不知道,這麼多,難道……”說話間,阿翔的臉便皺的跟個啥似的。
眼前這數不清的木棺,讓王羽也頭痛萬分。
“行了!不管了!就這個吧!”
王羽掃了眼兒王三,命令般的道:“三胖兒!趕緊的!”
“什麼呀?”王三不知道王羽在說什麼,一臉的疑惑。
“不管怎樣,我只求孃親好起來,我不想讓娘整天扮著那副笑臉,只求讓她真心的笑一次,和爹一樣。可現在,因為娘,爹也……”王羽語氣低沉,慢悠悠的低下了頭。
“其實小羽說的是真的,看到他們一家那樣,我們也很難受。可請了那麼多大夫,都無濟於事,也許只有神醫才能相救。求求你,救救他們一家人吧?”阿翔看向道士,希望道士能夠如他們所願。
看眼前哭喪著臉的三個小孩兒,道士終於忍耐不住,道:“好!我幫你們。不過!只此一次!”
王羽三人聽見,很快便答應了。
牡丹花開得很鮮豔,在這兒,不止還有牡丹一種,還有其他各種顏色的花兒。蝶飛蜂舞,鳥澈山谷,山間溪水似一條白布飛流直下,滴落在下面的水潭上。一縷青煙緩緩上升,消失在迷漫的天空當中。一座茅草屋聳立在花的懷抱中,形成了一個世外仙境,任誰也難以施捨這人間仙境。
夕陽未落,也不會停留太久,對於這兒,老天似乎並未丟棄。外面已一片悽黑,蛐蛐聲叫個不停。在一間放滿草藥的屋子裡,一個長有花白鬍子的老兒正不停的研磨草藥,嘴裡還不停的在唸人參,胡根,柴胡等各種不知名的草藥。一雙眼睛不停的打量著屋中擺得整整齊齊的草藥櫃子,好像在尋找什麼。
屋子裡顯得很靜,禁不住讓人對眼前的一切都產生了懷疑。
“喵……”
是一隻花白的貓,跳到了老者的懷裡。驚醒了老兒。
“哐!哐!哐!”
門外傳來的,是一陣敲門聲。老兒立即起身,走到門口,拉開了門扇。
“呼——”
風有點兒大,吹的老者無法呼吸。
為此,他用袖邊兒擋著了雙眼。
不知不覺中,老者感覺到了一股難聞的異味,這倒讓他差點嘔了起來。
這殘破的衣角還殘缺的掛著,好像是剛從泥潭中走出來的一樣,還滴滴的流著黑色的液體。腳?不!哪有這樣的腳。瘦的都只剩皮包骨頭了。而兩邊的衣袖只剩下若干條殘破的絲帶了。這手和胳膊上的骨頭是如此的清晰可見。幾根花白的髮絲就那樣隨風張揚著,只是這牙齒顯得有些難看。偶爾,會有而三隻蟲子爬來爬去。
如此詭異而無常的事情如霆天霹靂,愣是翻了白眼兒,向後倒了去。
時間,總是這麼一點點兒的從指縫間溜走。而老者身前的四人早已等的急不可耐,甚至,有的已呼呼大睡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