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哐!哐!”

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何事?”

“師傅!大師兄不見面了!”

“什麼?”玉墟急忙走出屋外,只見報信之人是馬騰。玉墟立刻向馬騰問道:“昨夜他可在舍中?”

“昨夜,我入睡之前,他還在舍中。待今日我醒來,就不見了大師兄的身影。弟子原本以為大師兄去了練武場,可到了練武場,師兄師弟們都沒有見到過大師兄!”馬騰帶有一絲擔心的說道。

“昨日夜間可有人看見過他出去?”

“弟子問過了,都沒有!”

“帶領幾個弟子馬上分頭去找!若未出玄真門,那他應該不遠。”

“是!師傅!”

看著離去的背影,玉墟陷入深深的思考之中。

“昨日王羽他們二人出走,今日他就消失不見,實屬有些蹊蹺。”說罷,玉墟也開始向後山走去。

殊不知,此時的鐵燕飛早已在玄真門,他避開別人的目光,悄悄地向自己房間走去。卻不曉被一名弟子發現。

“大師兄!是你嗎?”一名弟子緊敲著房門,向屋內喊道。

鐵燕飛深怕別人發現自己的狼狽,故洗了一把臉,向門外回應道:“呃——是我!”

“大師兄!你可擔心死我們了,馬騰師兄說你昨夜未歸宿,正在四處找你著呢。”

“哼!假仁假義!”鐵燕飛陰狠著臉,低聲怒道。

“大師兄!你方才說什麼?你可否開一下門,師弟們都想見見你!”

“呃——沒什麼!”鐵燕飛為避免察覺,再次回應道:“我現在不方便,待會兒我再出去見你們吧!”

“那好吧!”突然那名弟子又折返回來。道:“忘了告訴大師兄一件事!”

“什麼事?”

“師傅還不知道你已經回來,還在四處找你呢!我去同步一下師傅。”

鐵燕飛本想阻止,那名弟子早已急步離去。

雖有一些擔心,但聽見師傅也在尋找自己,心裡總算是舒坦了一些。這或許是自昨夜後,第一次看見的曙光吧!以防師傅發現端倪,故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苦尋昨夜未歸的藉口。

不到片刻,玉墟便第一時間趕到了這裡。

見數名弟子圍堵在鐵燕飛門口,玉墟擺出一副怒氣衝衝的樣子,道:“沒事了就都下去!”

弟子們無不被師傅玉墟的淫威嚇得四散而去。

見四下無人,玉墟這才一副擔心的樣子走了進去,而後關上了房門。

“師傅!你怎麼來了?”

看見鐵燕飛的第一眼,玉墟便察覺到鐵燕飛的氣色不太好,便問道:“你氣色怎麼這般難看?”

“我昨夜一宿未睡,所以——”

“原來如此!”

雖是如此,但玉墟還是有些不放心,拉過鐵燕飛的手,把起了脈,道:“為師還是有些不放心!讓為師在看一下。”

“師傅不用——”鐵燕飛本想阻止,難耐玉墟一個眼神,他立馬安靜了下來。

“快而不勻,躁而不安,看他氣色,面顯蒼白,這也不像啊?”玉墟一直緊盯著鐵燕飛的雙眼,心中犯起嘀咕,似要看個明白。

鐵燕飛被師傅玉墟那目不轉睛的直視盯得有些不自在,生怕看出些端倪,便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將臉斜視到了一邊。

“他究竟在對我隱瞞著什麼?”細想一番後,便問道:“你昨夜可曾去了哪裡?”

“回師傅話,徒兒昨夜一直都在房中,並未去過哪裡。”

“那馬騰為何說你至今早都未見到你人?”

“徒兒只是今早起得早,所以到外面閒逛了一圈,馬師弟沒有見到我,實屬正常。”聽見馬騰,鐵燕飛氣不打一處來。回完師傅玉墟的話,心中道:“又是你在背後搞事!馬騰啊!馬騰!有朝一日!我定讓你雙倍奉還!以解我心頭之恨!”

隨著鐵燕飛的一絲怒意,他的眼神也顯露出了一絲狠毒。這讓一直警覺的玉墟所察覺,心中不免懷疑道:“為何我一提馬騰,他為何如此不高興?難道他們之間有什麼隔閡?”

“嗯!既如此!為師也便不打擾你了,你且好生調養。待會兒,為師讓廚娘為你備些補湯,以便讓你早些好起來。”

“徒兒謝過師傅!”

“嗯!”玉墟雖有一絲懷疑,但也未在停留,轉身離去的同時,也不忘了在房間裡掃視一圈,而後匆忙離去。

鐵燕飛也似乎感覺到了眼前的師傅玉墟明裡是在替他著想,其實暗裡卻時刻都在懷疑著自己。這讓他心中感到無比難受。

“你可是我的師傅啊!從小到大,你無不像一位慈祥的父親,呵護著我們。可今日,你為何如此懷疑徒兒。究竟是徒兒哪裡做了對不起你的事!”看著消失的背影,鐵燕飛的眼神變得無比沉重,他的心竟然如此難受,他甚至連關上門窗的力氣都沒有了。回頭看向那空挪挪的床榻,鐵燕飛腦海中始終迴盪著幾句話:“他是該死!但還不是時候!你若現在殺了他。到時候,黑白兩道都要殺你!包括你的師傅。到那時,我可救不了你。現在留著他,雖是有些礙眼,但對你我都有好處。畢竟有的事情還需要一個人來頂替。待你神功大成之時,計劃也該實施的差不多了。到那時,才是你一展身手的時候。當然,也必須要有一個讓他們死的理由,那要才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報你心頭之恨!不是嗎?”

“合適的理由?”看著馬騰的床榻,鐵燕飛心中一股狠意,冷冷地笑道:“相信你的末日很快就會到來!到那時,我也讓你嚐嚐這鑽心刺骨般的疼痛。”

而此時,王羽與素心也趕到了家中。

顯露在王羽眼前的家,竟是一片破舊不堪的景象,似有人翻找過什麼東西一樣。這讓他心中無比的擔憂起來。他看向那被貼上封條的門,心中似有了答案。

“衙門裡的人怎麼會到這裡來?他們究竟在找什麼?”突然,他意識到了什麼,飛快地向門方向走去,一手將封條撕掉。

“吱——吖——”

伴隨著開門聲,一絲灰塵跌落而下。他第一眼便望向那曾經懸掛畫卷的牆壁。好在一切都安然無恙。那懸掛畫卷的牆壁除了沒有了那幅畫卷,一切都很平常,沒有被動過的痕跡。

為確保安全,王羽食中雙指併攏,摸索著牆壁的不同,探索著曾經那個放置錦盒與血書的暗臺。

“師弟!你在找什麼?”素心有些好奇。

“我找到了!”王羽高興之餘,雙指用力,向裡按壓而去,那牆壁在他手指處塌陷,露出一個不大的暗臺。

一切還是如當初那樣的擺設。自當他看見那個曾經自己放回去的血書,王羽似乎明白了什麼,有些不敢相信。

他抬起抖顫的右手,再次取出那份鮮血淋漓的血書。與此同時,淚水也浸溼了他的雙眼。

“師弟,你怎麼了?”素心也似乎預料到了什麼,規勸道:“人死不能復生,你還是節哀順變吧!伯父伯母若泉下有知,他們也不想看見你這樣。”

王羽再次開啟那份血書,仔仔細細地揣摩著那血書當中的內容,再次結合種種,過往至現在,腦海中的畫面一一閃過。他似乎知道了其中的秘密。

“小時候,我曾聽街坊鄰居說起過,說我是被撿來的。看來,這一切都並不是空穴來風,一切都是有根據的。”王羽有些失魂落魄地癱倒在地。

看著那血淋淋的字型,如臨現場般的內容,再結合王羽現在的表情,素心有些不敢相信的說道:“莫非你親生母親是這陸婉兒?”

她有些吃驚,但又哪裡覺得不解。只見的王羽向她一一解釋了起來,道:“我自小追隨父親山中狩獵,很少到城中游玩。那幅畫像,還是後面託人畫上去的。我爹孃一直教導我,說她是我們一家的救命恩人,萬不可懈怠。記得有一次,我未將爹孃的話放於心上,說那畫像的不是,我爹就讓我跪在那幅畫像之前,將我狠狠地抽打了一頓。後來,久而久之,對那畫中的神仙姐姐有了崇拜之心,讓我有了學武的念想。可爹孃死活不讓我去學武,甚至要和我斷絕父子關係。如今看來,那些看似不合理的事情,現在都變得合理了起來。”

“難道那幅畫像是你孃親?而你養父養母之所以不讓你習武,就是秉承了你親生爹孃的遺願,讓你遠離江湖。如你養父養母那般,平安度過一生。”素心看著王羽取出脖頸處懸掛的玉佩,總算是明白了些什麼。而後又補充道:“他們雖是你的養父母,但他們的確很偉大,直到臨終前,都還對你隱瞞著真相。”

“可是我終究違背了父母遺願,棄他們而去,甚至連最後一面都沒有見到我!”一手狠狠地砸向地面。

“現在不是自暴自棄的時候!我想這其中一定有蹊蹺。雖然聽說是因疾病引起,可為何你的家中如此凌亂,顯然他們是有目的而來。我想伯父伯母及那些村民絕非死與這場疾病,很有可能是謀殺。這場疾病很有可能只是他們掩蓋真相的藉口。”

經師姐素心一點撥,王羽也似乎明白了起來。向門外觀望一番無人後,低聲道:“莫非是與這縣衙官吏有關?”

“這一切也不無可能。”

二人低聲敘談,卻不知一切都被在監視之中。

那人一身便服,透過門窗,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屋中的一切。

步子放的很是輕勻,絕對讓人察覺不到。

還未等那人反應過來,也許是他觀察的太過於投入,才會命喪其手。

“咔嚓!”

一手緊掐他的咽喉,一聲脆響傳來,那頭便無力的傾倒於一邊。

王羽二人察覺聲響,立刻將物體收起來,向門外趕去。

二人四處張望,卻不見得人影,回頭時,卻不經意間發現地上多出了一條兩道溝壑。很明顯,那是被人拖走的。二人不敢大意,沿著這條溝壑追了上去。

【試問題:1,鐵燕飛究竟經歷了什麼?他會黑化嗎?

2,門外探聽的會是什麼人?那上前殺死此人的又會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