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錦盒密函,二人切磋識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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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二人沿著那兩道溝壑一路追尋到了河岸,便失去了蹤影。
“怎麼會沒人呢?”王羽有些奇怪。
“不好!調虎離山!”
二人立刻向原路返回。待得他們回到院子,只見一個頭頂帷帽,一襲灰衣之人已向林子中飛去。他們終究是錯過了一步。卻不知那灰衣之人離他們並不多遠,方才只不過是他造成的一個假象而已。
看著消失的身影,王羽似乎知道他們要找什麼,眼神不由得向自己的包裹掃視了一眼。
後山,此處背靠一片樹林,記得這裡是王羽小時候與爹爹打獵時,經常走過的地方。除了兩座無名的墳堆,又多了兩座高聳的土包。唯一不同的是,那兩名土包前樹立著兩座石碑,那上面的字型鮮紅如血,好似剛剛立上去的一般,就連那石碑也是嶄新的。
“不對!有人來過!”讓王羽有些吃驚的是,那四柱墳堆前都有香燭之火。只不過,此時的香燭早已燃燒完。
“看來這個人應該離我們不遠。”素心仔細看了看燃燒後的香燭,起身向四處張望了起來。
“想必就是此人掩埋我爹孃的。”
“看來這個人一定知道你爹孃的真正死因,只是他此時不與我們相見,想必定是有難言之隱。若非如此,他又何必躲躲藏藏,不肯與我們相見,對你說出真相呢!”看著那鮮紅如血的大字,素心從王羽手中取過幾炷香,道:“他們雖是你爹孃,但在我心裡,他們是偉大的。全天下的父母,像他們這般無微不至的,至死都還在護著你,可見他們一點都不普通。我這一拜,即使拜給伯父伯母,也是拜給我爹孃!所以,我這一拜,是應該的!”
王羽也並沒說什麼,只是同師姐素心一起參拜起了爹孃。
“他們這一去,我不知道以後的路該如何走!天下之大,何處才是我家!”
“師弟莫要傷心,沒了伯父伯母,以後,這玄真門便是你的家。師傅便是我們的父母,以後我也可以是你的姐姐。”素心看向王羽,而後將視線移到了石碑上那幾個鮮紅色的大字之上,對其說道:“伯父伯母!你們不用擔心。以後的路,我會陪著他一起走完,無論刀山火海。我一定會像你們那般,護他周全,時時刻刻為他而著想。”
“師姐!這——”
“沒什麼不好意思的!畢竟我是你師姐。再說了,師傅也曾囑託過我,一定護你周全,我只不過是秉承師傅囑託而已!”
“我不知道我身上究竟有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再說了,如今真相尚不明確。師姐跟著我,恐遭連累,這樣可能會——”
“你不用擔心!我一定會照顧好自己的。再說了,他們若真想動我,恐怕也得吃些苦頭!”嬉笑之間,素心似乎想起了什麼,對王羽道:“師弟,你不是還有一個錦盒嗎,不知那錦盒當中是何物,想必一切答案都在那錦盒之中。”
經師姐素心這麼一說,他這才想起來還有一個鏡盒。他立即從包裹中取出那錦盒。
二人仔細看去,卻見那鏡盒四周雖有縫隙,卻不知從何開啟。只見正面有一凹槽,形似鳳凰圖案。
“怎麼這麼眼熟!我好像在哪裡見過,卻始終想不起來!”王羽端詳之下,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這時,師姐素心拿過錦盒,放正了仔細一瞧,她倒也有些眼熟,抬頭看王羽時,才發現了開鎖的鑰匙。
“這不就是你胸前的玉佩嗎!”素心激動地說道。
王羽取下白玉鳳鸞玉佩,與其一一對比,果然相同。便將那白玉鳳鸞放入凹槽之中。
“咔——”
一聲脆響傳來,那鏡盒果然被打了開。
只見那鏡盒之中有一封密函和一塊黃色金龍手帕。
王羽先是取出那金龍手帕,將其散開,在暗光之下,只見那黃色金龍栩栩如生,如同一條活龍被禁錮其中一般,時時刻刻有龍形暗影在那上面騰飛。透過光線,卻顯得平淡無奇,再無其他。
二人不由得為此奇怪。
“咦!那信函內容是什麼?”素心看向盒中密函。
王羽取出信函,抽出裡面的信紙,卻見得那信紙已有些年頭,且紙質如煌,上著有黑字,佔據兩頁之多。王羽從信紙右側開始看起:
自古亙始,大地初開。雰雺蒼蒼,薄暮暝暝。天地有炎黃,其腹有五珠。各行其道,五行正屬。為濁清天地,故吐哺明珠。天朗玄空,化為五龍。鎮守五方,永世長存。後有黃生五族,鈞·樟·凼·靈·冉,各追其分。誓有鎮守山河,與地長存之言。伍乃鈞系一族,行至西邊,有一陰山壓路,便逢道開山,開宗立派,取為明月。以卷其分,以劍為道。固守此山,永保太平。伍親系黃命,捨己立仁於天地之間,鎮守龍脈於一方之中。伍以此誓,見此書者,係為鈞系子孫。延黃命之令,秉天地之氣,捨己立仁於天地!不得有違!違者,天必罰之!
“看來我們就不該開啟它!”當素心看見後面那一句,心情立馬變了。本想會探個究竟,未想會這般晦氣。
“估計這就是我們的命吧!”王羽也有些無可奈何,但念及都為正義之氣,他還是很高興,向師姐說道:“這個叫伍的人發誓也的確夠狠的!這下倒好,本想歸隱山林,可能都無望了。不過這秉天地之氣,捨己立仁於天地也是為了天下百姓,又有何不可,我看師姐就不必擔憂了!”
“可是你不覺得這個叫伍的人實屬過分了些嗎?他倒好,一點也不體會別人的感受!”素心感覺似乎言過了,便向王羽解釋道:“我沒有別的意思!你可不要誤會!”
“師姐說什麼呢!我怎會那麼多心。”隨後看向書上內容,他這才恍然大悟,道:“他們很有可能就是為這明珠而來!”
“可是這上面不是說有五珠嗎?”素心拿起書信,在次看了一遍,道:“原來明月派只是鎮守的其中一個。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想必還有其他門派。這麼說來,那些人也是為此明珠而來。”
王羽第一次感覺到了壓力,那種無形之中的壓力,或許就是因這份信紙內容才會如此吧。他將手上的東西原封不動的放回錦盒,轉頭看向身邊那兩個高聳的土丘。
他有些精疲力盡的跪於二者前面,淚水早已浸溼了他的雙眼。他終究沒有忍住,淚如泉湧,制止不盡。
素心明白他此時的感受。心中道:“哭吧,盡情的哭吧!哭出來,也許心裡會好受一些!”
不知不覺間,素心自己也不知道為何會流淚。她含淚看向四周,卻發現一身影從樹林間閃過,似是一個身著一灰衣之人。由於距離較遠,他也並未看清。見其離去,他也將剛拔出的劍又收了回去。
山下的樹林之中。
“難道這個叫王羽的人,他才是趙正廂?”灰衣之人看著山上跪拜的二人,心中思索道。
突然,一股急風向他這邊而來。
“嘩嘩譁——”
灰衣之人翻身躲避,躍到了另一邊。而他方才所站之處,是一個身形微壯的黑衣之人。
“你就是樸公子?”黑衣之人問道。
“沒錯!你又是何人?”樸公子向眼前的黑衣人問道。
“呵呵!”黑衣人並未急著回答,輕笑一聲,道:“恐怕這樸公子並非你的真實身份吧!”
見黑衣人如此說話,且第一句便確認他樸公子身份,這讓他想起了前一天送信的事情。一下便估摸到了來人的身份。
“你一個玄真門的人,沒必要關心這些!你應該管好你自己的事,還是好一些吧!”
“你倒是挺聰明的嗎!一眼便瞧出我是玄真門的人。”黑衣人的確沒有料到,這位自稱樸公子的人一眼便識出了他的身份。再次向他問道:“我只想知道,你與當年武林盟主胡嘯天是何關係?”
“這還不簡單?論起輩分來講,我也頂多是他徒弟,你看這下滿意了嗎?”樸公子輕笑一聲,向其不緊不慢的說道。
“哼!油嘴滑舌!快說出你的身份,否則——”
“否則?否則怎樣?難不成你還要殺了我?我想玉墟掌門派你前來,可不止是為了打探我的身份這麼簡單吧!難道他們二人,你就不管了嗎?”
“有意思!你是怎麼識破我身份的?”
“這還不簡單!樸公子這三個字,除那兩名弟子外,我也只對玉墟說過。而如今玄真門事務繁雜,他總不會自己前來吧!再說了,如今玄真門已非當年,門中只有玉墟一個人掌管整個門派。那當年熾晨堂堂主辰奉陰因身受百螟蠱蟲毒害,一生將自己囚禁於熾晨堂,而至於那個重陽子為何會突然消失,我想前輩心中是最清楚不過了!”
“小子!你究竟是什麼人?為何這些東西你一清二楚,都知道!”突然那黑衣人話音一轉,向其問道:“難道你是魔門中人?”
“非也!非也!我說過!我姓樸,名公子。一個喜歡愛打抱不平的江湖俠客而已!這下你總該滿意了吧!”樸公子依舊不慌不忙的說道。
“看來你我只能是手底下見真招了!”黑衣人閃身便向樸公子攻去。
【試問題:1,根據信函內容,二人分析來人很有可能為書中明珠而來,你覺得對嗎?
2,經樸公子的分析,你覺得後面出現的黑衣人會是誰?會是重陽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