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道對方具體是為了什麼朝她下手的,但是寧夏大概也能猜到這人的方向。陳師兄稱其為叛徒,那對方明顯是衝陣法堂來的,就是不知道找她是來出氣的?還是另有圖謀?

當然,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這個時候寧小夏幾乎是被對方拖著走的,但又掙脫不得,而且看樣子他似乎是打算把她拉向更偏僻的小路。

如果讓他成功,她不就是羊入虎口,不死也要脫一層皮。那就只有——

“啊啊啊啊啊啊!”尖叫JPG,幸好這副幼女身體嗓門還未發育,十分符合她的需求——夠尖。

寧夏的目的當然不是求救,但擾亂心神足夠了。

張存林正如她所想愣怔了一下,這足夠了,對方的動作緩了幾秒,大概是被寧夏過激的反映吸引了注意力。她自然不指望這人的暫停能維持多久,只要一會會,一會會就好。

“等等!”寧夏加重語氣,希望能夠引起對方的注意力,如果他接了,自救之舉就完成了一半。

聞言張存林停止了動作整好以瑕地看著被制住的寧夏,許是覺得她沒什麼威脅感,聽聽也無妨。

“我是個剛入門不懂事的小女孩,也不知道是哪裡開罪了師兄。如果有什麼地方惹得您不高興了,我在這裡向您賠罪。但是做客之事請恕我拒絕,兄長得知的話會很•不•高•興的。”考驗演技的時候到了,寧夏適時模仿了下元小姐的語氣,假裝自己的後臺很大。

果然,對方對她的話有所猶疑,寧小夏甚至能感覺到他的手腕僵硬了下。

“……我打聽到的可不是這樣的,如果師妹打著拖延時間都主意就放棄罷了。執法隊有些事今天是不會來百技峰的,這邊也被我們的人把持住了,這一趟你是跑不了的。”張存林惡聲惡氣地道。

來找寧夏之前他就讓雜役弟子去打聽過她的身份,就是未免踢上鐵板。這小女孩入門半年從未和宗裡什麼大人物交往,規規矩矩地做任務,規規矩矩地修煉,規規矩矩地生活。

倒是和她同一屆的小修士不少背景挺兒硬的傢伙,這些人多是由長輩或親人關照或調到身邊照看。這正凸顯出寧夏是個沒有背景的•普普通通的•有天賦的修士,所以他們才敢出手。

他們扶風閣與陣法堂鬥爭已久,但卻一直處於下風。眼見著又一次盛會來臨就忍不住動了動潛伏的棋子,不想陣法堂直接給他們廢了扔回來,萬萬不能忍。

上頭的人琢磨著給陣法堂也來這麼一下爭回一口氣,於是就盯上了毫無背景的寧夏。

張存林不得不承認在聽到寧夏的話以後有一剎那動搖,但隨即又否認了,怎麼會這麼巧。這小傢伙說不得在使詐罷了,要真有什麼了不起的靠山就不會現在還待在百技峰做一名區區的內門弟子。

寧夏也沒指望對方一下子就相信她的說辭,她現在必須抓緊時間,趁對方耐心還未告罄的時候,把“得分要點”都給答出來。

“我並非是想欺騙師兄,在下確是有一干親大哥,正是龍吟峰座下弟子林平真,師兄想必也有聽說過。”來來來,就看真哥的臉夠不夠大了。

張存林聽罷一驚,手上不覺鬆了幾分。如果是什麼普通弟子的話,許是還能心存僥倖。但那可是林平真啊,掌門的得意弟子,資質高絕,地位非同一般,就連執法隊也要給幾分臉面的人。

如果寧夏說得是真的,人是經由他帶回扶風閣,出了事林平真還不得吃了他。

他強自鎮靜下來道:“我怎知師妹說得是真是假?說不得是就是你信口雌黃罷!走吧,跟我回去見一見長老,這與你是林師叔的妹妹無甚關係。”

寧小夏見這人變幻的臉色就知道這人有些被唬住了,心中一振,但革命未成功,同志們仍需要努力。

她再努力了一把:“我出自大牛村,與林平真從小比鄰而居,父母關係匪淺,待我出生之時甚至還由父親做主認了他父母作乾親,我確是他妹妹無疑。你自可去打聽下真哥的出身看是也不是。”

其實幹親之類的都是假話,但是現在不用這種穩固的關係是嚇不住他的。但她又不敢用青梅竹馬的梗,免得以後被元小姐尋仇。

她現在千求萬求真哥的臉一定要夠大,不然被抓了去也不知道是個什麼下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