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的氣氛頓時變得凝滯起來。人家吵得正歡,你這麼高調插進來是個什麼情況,忒高調了吧?

而且這說法……嘖嘖嘖,什麼叫“熱鬧”?莫不是把別人當猴戲看吧?這嘴炮是要活生生把人得罪透啊啊啊!

寧夏驚疑不定地打量了下說話的天星閣修士,一位俊朗的修士,聽他對明鏡真人的稱呼大概也是個金丹真人,普普通通沒什麼特徵,暫時不能和任何劇情人物對上號。

當然,這人怎麼看也不像是個安份的,想必也是個留有名號之人。別的不提,能用一番話得罪三撥人,這位兄得也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自此人領著天星閣一眾人插入以後,現場呈現一種詭異的氣氛。方才還在對峙的人不悅地看向這群“不速之客”,方才還鬧得不可開交的兩撥人馬此時竟有了一種詭異的默契感,意外地合拍。

“江正,此乃我兩宗之間的私人恩怨,與你何干!這也是你姑父教你的?”文秀真人輕蔑道。他與梵音有過節,不可否認這會他是藉著小輩之事給對方添一下堵,但也不代表著他願意被別人當猴戲看。

再怎麼看梵音不順眼,也只是他的個人私事,別的個什麼阿貓阿狗跑出來插手算什麼?

文秀真人認得這囂張的傢伙,不過是仗著他姑父的勢上蹦下跳的蠢貨,就連這身金丹修為也不知道是用多少奇珍異寶堆積出來的,只能看看的花架子罷了。天星閣也是墮落了,竟讓個不知所謂的東西領頭代表宗門,丟臉不說還四處招惹官司。

沒看見就連在正道排名第一的五華派也識趣地不插手此事,天星閣怎麼就這般噁心人?雖然他們排名在天星閣之下,但那只是外頭人給排的,他們歸一門的壓根就把這沒當回事,真的打起來還不知道誰勝誰負呢。

因而文秀真人這出口質問自然是毫不客氣,分毫面子也不留給天星閣!他們算什麼,以為憑著個虛無的排位就可以壓歸一門一頭?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

那位喚作江正的天星閣修士頓時臉都黑了,早年他攀著姑父上來,到這個地位更不喜歡別人提起這個。如今竟然被這野蠻人攀扯出來!感受到周圍一些人隱晦的打量,江正不禁深恨文秀真人。

他被下了好大一個臉子也顧不得自己的形象了,陰陽怪氣道:“好大一頂高帽子!不過是瞧著人多來看看什麼事罷了,我一個小小的金丹,哪敢管你們的閒事兒?再說了我姑父哪裡惹著你們了,值當你們憑空攀扯他出來,也不怕傳到他老人家耳邊?!”

“早年耳聞東亭道君為尋大道,已閉關修煉近十載,也不知這尊者是否得了空聽你這位所謂的子侄那點子雞毛蒜皮的小事?”文秀真人嗤之以鼻,他得到的訊息可不一樣。

“你……”威脅不管用,還被當場揭穿,江正氣得渾身發抖。雖然他覺得,哪怕是靠姑父的關係爬到這也是他的本事。但他也不能這麼說啊,不然只怕明天鳳鳴城就會到處流傳他不堪的謠言。

“嗤!”文秀真人不屑地看了眼臉色漲紅的江正,他就見不得這樣的小人,哪怕是梵音也比他順眼得多,至少梵音是有真本事的。沒看見身後天星閣眾人也是一副羞赧的模樣,只怕是沒是沒一個人真正瞧得上他江正的!

文秀真人撇過頭不再理會那個在強行凸存在感的蠢貨,看向閉目養神的梵音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