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 要你一隻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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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馬四臭的身體又開始抽搐了起來,他捂著頭,使勁地呼喊,“別來找我,別來找我,求你別來找我,不是我要害你的,不是我。”
不用想,吳玲的冤魂又來修理他了。
“不可能啊,咱們在外邊放了開過光的鐘馗呀!”侯三兵著急了,料定有人對鍾馗像動了手腳,趕緊開啟門,喊道:“你們快去看看鐘馗像,是不是有人來動手腳了。”
我心想壞了,李虎虎的魂還在外邊呢,如果他們把鍾馗像五官上塗抹的泥巴,擦掉李虎虎就完蛋了,鍾馗可不像執命四幽那樣,多少錢值錢就打發了,鍾馗可是個見鬼就抓的主,不管你陽壽有沒有盡,一概先抓了再說。
這個該死的女鬼,早不出現,晚不出現,偏偏這個時候出現,不露面,不行了。
眼見著那兩個小跟班跑了出去,我趕緊朝李虎虎飄蕩的方向大喊:“別讓他們動鍾馗像!”
我這一喊,把自己也暴露了,侯三兵順著聲音迅速甩出飛針,被我堪堪躲過,他的飛針是真快,要不是有道法加持,我是鐵定躲不開的。
既然暴露了,那索性就不躲了,跟他們戰鬥吧,我一個翻身從房上跳了下來,一對一跟侯三兵對上了,此刻馬四臭那個小子,正被女鬼糾纏得痛苦不堪,他的戰鬥力可以忽略不計。
“張若虛?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顯然我的突然出現,嚇了侯三兵一大跳。
“意外不意外,你沒想到吧?我會摸到你們的地盤上!”我使勁地咧嘴笑了笑,想要震懾住對方。
侯三兵知道要是跟我硬碰可能吃虧,所以沒有著急動手,而是嘿嘿一笑,道:“張掌門,您是極道派的掌門人,還會幹雞鳴狗盜的事?傳出去了,不怕別人笑話?”
我知道他是在故意拖延我,於是我反將了他一軍,“害怕,很害怕,所以,知道這個秘密的人只能是死人。”
看我的模樣不像是在開玩笑,侯三兵慢慢地從兜裡掐出來幾枚針,想要趁我不備偷襲。
“我勸你放棄吧,剛才你就拿飛針射我,還不是被我躲開了,你要跟我比速度的話,那就試試,我保證你射不到我,而我百分之百能跑過去,一瞬間把你制服。”我故意很淡定地對他威脅道。
侯三兵被我嚇住了,剛掐出來的針又被他收了回去,轉而問我,“你大晚上來這幹什麼?你要是想做對我們不利的事情,那就太卑鄙了,趁我們人手不足偷襲我!”
“你分明是心虛,知道敵不過我,才在這給我講道理,你放心!對你們這些個卑鄙小人,不用講道理,我對付你們,也可以用卑鄙手段。”
他聽我這句話,徹底害怕了,也顧不得馬四臭被鬼糾纏成什麼樣了,趕緊拉他起來,給他額頭貼了張符,馬四臭這才沒有像剛才那樣哆嗦個不停了。
“他自身都難保了,哪還幫得了你?你要是不想死的話,就老老實實回答我的問題。”
“什麼……什麼問題。”侯三兵說話結結巴巴的,顯然是被我嚇到了,甚至覺得我是有備而來。
我忽然以一種要吃人的眼神盯住了他,而他在我面前一個勁兒地哆嗦,冷汗還流個沒完,他看我的眼神就像是要被狩獵者吞食的那種絕望。
要的就是這種效果,現在的他別說對我髮針偷襲,就算讓他動上一動,恐怖都費半天勁。
“你們大地門的人是怎麼勾結克巴的?還有沒有在任氏集團別的小區佈局?快說,不然弄死你。”
他吞了口唾液,看眼神就知道他心虛,用一種陰測測的聲音回答道:“克巴是誰啊?我不認識,那個風水局什麼的,呵呵……我不知道!”
“不知道?你就這麼回答我的問題,看來今天你非得死在這了。”
說罷,我從腰間抽出匕首,準備對他下手。
“別,別,我說,我說還不行嗎?”他又被我唬住了。
“那你就快說,答案讓我不滿意,我就給你一刀子。”我的模樣越來越兇狠,只要我一瞪眼就能把他嚇出病來。
“克巴是我師傅去雲南認識的一個降頭師,他們倆興趣相投,一來二去就成了朋友,後來就跟著來石厚市,幫我師傅一起做生意,至於任氏集團布的局嘛,就兩個都被你破了。”
我故意拿第二個問題來測試他,看他會不會對我說實話,從而判斷其他問題有沒有對我撒謊,顯然,我成功了。
“算你識相,那你告訴我,克巴在什麼地方,那個渾蛋兩次差點要了我的命!”
“這……我就不知道了,我師傅和克巴在商量瓜分任氏集團財產計劃的時候,他們就鬧僵了,後來,不僅不再合作還成了仇敵,大地門還有幾個被他的降頭害了命。現在,不光是你們找他,我師傅也在找他!”他這次說話,沒有表情不自然,眉毛也沒有上挑,應該是真話。
克巴這傢伙當真狡猾,到現在了還撈不到他的訊息,這讓我很被動。
“你們大地門的,沒一個好人,在生意場上競爭不過任氏集團,就背地裡搞小動作,現在我給你兩條路,第一條是能活著的路,那就是把做汙點證人,把你參與過的和知道的事情都給警方說清楚,把左家一網打盡,然後爭取寬大處理;第二條路是殺你的路,我現在就能取你狗命!你選哪一條。”
他明白,我看似給他兩條路選,讓他自己決定生死,實際上就是要逼他就範,轉做汙點證人,好收集足夠確實充分的證據,再坐實了左家人的罪,然後繩之以法。
“那肯定是選活路啊,我一定配合。”
我哈哈哈地笑了,道:“聰明,你……”
沒等我說完,一根飛針向我的喉嚨射來,我用手接住了針的尾端,只覺得喉嚨被輕輕地碰到,然後,我便倒下了。
這回換成侯三兵得意了,他嘻嘻地笑著,走到了我身旁,踢了我大腿一腳,“哼,你個自以為是的渾蛋,你真以為吃定我了嗎?你下去陪閻王喝茶吧。”
說完,就掏出了一把彈簧刀,朝我的心口扎來。
我早就防著他這一手了,雖然針頭頂到了我的咽喉,但道法加持的我還是速度更勝一籌,搶在針扎進喉嚨的那一刻,把針抓住了,假意摔倒。
我虎軀一震,一記掃堂腿把他剷倒,他重心不穩,面部朝下摔倒在地,彈簧刀也被摔脫了手,把手裡的匕首貼在了他的脖子上,另外一隻手,順勢按住了他的頭,大喝:
“活路你不選,偏選死路,那好,我成全了你。”
匕首貼著他的脖子輕輕一劃,血就流了下來,由於我收著手,頸動脈才沒有被我割破,不然,他就真的死了!
“爺,饒命!”侯三兵嚇哭地尿了褲子,淚水就跟不要錢一樣,汩汩流出。
“侯三兵,被以為你的小聰明能騙過我,剛才我不過是故意賣個破綻給你,你們是自作自受,當初就是你和馬四臭兩坨臭狗屎挾持我女朋友,把吳玲的頭骨給搶走的,現在惹出這麼大的麻煩看誰還救得了你們。我告訴你,我之所以沒有在青龍灣把吳玲的鬼魂給滅掉,就是讓你們嚐嚐被鬼整的滋味。”
我說出這樣的話,可不是在危言聳聽,厲鬼雖然就纏住了馬四臭,但侯三兵因為給馬四臭走得太近,也免不了最後被鬼纏身的厄運,除非斷了他們之間的業障,否則永無寧日,直至被厲鬼纏死。
這個時候,大門從外邊被踢開了,李虎虎已經元神歸位,剛才被派出去的高個子和小胖被他一手一個拎著進了院子,扔在了地上。
“哼,就你這兩個臭鳥蛋,還想跟我過不去,簡直找死。”李虎虎霸氣地諷刺道。
一看李虎虎也來了,侯三兵更害怕了,當即軟成了一攤泥。
從李虎虎離開天師館,當了屠魔人,就行開始了腦袋別在褲腰上的生活,他的狠辣,侯三兵是知道的,侯三兵這樣不入流的小貨色,在我們眼裡根本不值一提。
現在侯三兵和馬四臭,就是砧板上的魚肉,任我們宰割,但我們倆也不稀罕為了這兩個豬狗不如的東西髒了手,還是打算用法律來懲罰他們。
“現在,你沒有路可走了,說,吳玲的頭骨在哪?”我把侯三兵提溜了起來,匕首貼緊他的脖頸,他要是稍不老實,隨時一刀抹了他。
“在……在暗格裡,就是那個灶臺。”
我對李虎虎使了個眼色,道:“你下去看看把裂成兩半的骷髏頭帶上來,另外看看,裡面有沒有什麼他們犯罪的證據,能拍的就拍能拿的就拿。”
“好嘞。”李虎虎沒有遲疑,走到灶臺那尋找暗格,開啟後,便下去了,裡面傳來了一陣打鬥的聲音,不一會兒,李虎虎就拎著一個手提袋上來了。
“紅色裂成兩半的頭骨,在這裡。”
侯三兵,看李虎虎把頭骨拿了出來,著急了,道:“啊,你們不能把吳玲的頭骨拿走,不然馬納就沒法活了。”
我衝著他的後膝窩狠狠踢去,撲通一聲他就跪下了,我喝道:“拿不拿走,你說了不算!”
我又一刀子滑在了他的臉上,一股鮮血冒出,“侯三兵,你們大地門在石厚市做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早就搞得天怒人怨了,別以為我們師傅去世了,你們就可以無法無天,告訴你吧,我可不是慈眉善目的風雷道人,我比左龐更變態!”
“是,是,張天師更厲害,還請您大人有大量,饒我們一命!”
“哼,真沒骨氣,左龐有你們這樣的徒弟,大地門的未來堪憂啊!”
“是,張天師說得是,求您放了我吧!對於我這樣沒出息沒未來的垃圾,根本不值得您動手,殺我還髒了您的手。”
果然,侯三兵還是怕死的,他知道我只要稍微有點情緒波動就會終結了他的狗命,所以,他只能對我唯命是從。
李虎虎卻不領情,也不聽他的求饒,反倒是在一旁煽風點火,“陽生,對付這樣的人渣敗類,還講什麼人權生命,別跟他廢話殺了他。”
我又把匕首抵住了侯三兵的脖子,這一次刀尖直頂在咽喉,不用費力,就可以讓他開喉。
“爺,兩位爺,你們別衝動,留我這條命,讓我做什麼都行,只要你們不殺我!”
話說到了這份上,看他這麼卑微,我決定好好利用他,其實,打一開始我就沒想殺他,因為殺人不過頭點地,還不如留下他和馬四臭,用來指正左龐,讓他們為自己做過的惡事買單。
“好,我今天不殺你,但,我留你性命有個條件,帶上馬納去自首,把你們辦的髒事,醜事都向警方交代清楚,知道了嗎?”
我這次說話更狠,不給他回答的餘地,他只能答應,“是,我一定自首,把我知道的事情都交代出來。”
“嗯,你要說話算話!師兄,走!”我對李虎虎只應了一聲,但沒有立馬放開侯三兵,說道:“侯三兵,今天我不殺你,但必須得給你提個醒,要你一隻耳朵。”
說完,手起刀落,他的右耳朵被我一匕首切了下來,他疼得在地上打滾,捂著傷口,齜牙咧嘴,吱哇亂叫。
“師兄,我們走。”
我和李虎虎還沒走出門,就被侯三兵叫住了,“兩位,請留步……我師弟,他快不行了,你們幫他一下。”
我扭頭看了一眼,口吐白沫,大翻著白眼,還在不斷抽搐的馬四臭,他確實已經被吳玲折騰的不像樣子了,在不替他驅鬼,真的就活不成了。
於是,我蹲到了他身邊,右手掐了個指訣,衝他眉心摁了下去,他不在抽搐,也不翻白眼了,呼吸也平穩了下來。猛鬼已經被我驅走了!
我站了起來,對侯三兵道:“鬼,我已經驅走了,但是她還會回來的,別想跟我耍什麼心眼,動什麼心思,吳玲的頭骨在我這,我要想弄死你們,分分鐘的事。記得,帶上馬四臭一起去自首明白嗎?”
侯三兵捂著自己傷口跪在地上道:“是,我們一定自首。”
說完,我和李虎虎離開了這裡……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