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淫嫖娼的人員被一網打盡,我真想知道此時此刻,龍方和蛇仔明他們倆會抓狂成什麼樣?我已經開始在腦補他們倆大發雷霆的模樣了。

見到張小斯,他也對我豎起了大拇指,“張若虛真有你的啊,京城的警察掃了三四年,都沒掃出來這麼多。這下子,人間天堂可要關張了。”

我冷笑一聲,揶揄道:“我捅了這麼大的簍子,京城的龍家怕是不會放過我了。”

“礙著龍傢什麼事?”

張小斯被我說得不明所以,袁振志倒開口說話了,“張隊長,首都你來得太少了,這人間天堂啊,可不一般!你想啊,蛇仔明只不過是個黑社會的痞子,背後要是沒有強大的力量站著,他能在京城李文嬌跟嗎?人間天堂這塊大肥肉,不是蛇仔明能吃下的,龍家還差不多。”

“龍家的勢力可真大啊,既然這是龍家的產業,只怕警方掃不動吧!”張小斯擔憂了起來。

而我卻態度堅決,“別管掃不掃的動,事實在這擺著呢,證據抓住了這麼多!那就能坐實他們的罪名,尤其是蛇仔明,他用降頭術控制無知少女,來給他摟錢。現在還取了那麼多少女的精血和地魂來養鬼。”

袁振志和張小斯一聽養鬼,嚇了一個激靈,我看著他們倆吃驚的眼神道:“蛇仔明本來就是黑教的餘孽,做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有什麼好奇怪的。黑教的圖騰是邪神,蛇王爺,因為蛇王爺最喜歡吸食少女精血和地魂,但黑教最大的特色就是利用煉強的鬼魅。”

說到這裡,我又扼腕嘆息了一陣,道:“之前,左龐專門找人做了子母棺材,找越南的鬼婆煉鬼,現在子母棺材在蛇仔明的手裡。可就不好辦了,但凡子母棺材煉出來的邪祟,都鬼力強大,不好對付。”

張小斯也沒有主意忙問我怎麼辦。

我只能回答:“走一步,看一步吧!去通訊車裡,跟蘇瘋瘋溝通一下,讓他隨機應變。然後,我們再帶人進去隨時支援他們,裡應外合之下,蛇仔明插翅難逃。”

“好,呵呵,張若虛,你要是我們警局領導的話。再難辦的案子,也不難辦了。”張小斯又點了支菸,美美地抽了起來。

剛才張小斯對我說的話,可真不是恭維我,我是真的聰明,如果真讓我當了警局的大官,那絕對能提高破案率。

說罷,就走進了指揮車裡,拿起話筒說:“天生,外邊已經全在我們的掌控之下了,你自己找好時機出手,我們隨時在外邊接應你們。”

把話筒放下,對張小斯說:“好了,我們進去吧,蘇瘋瘋他們隨時可能會跟蛇仔明他們動手。”

張小斯便衝對講機喊話:“行動。”

一大波人再次衝了進去,我帶著碎生寶劍,第二次從正門進入,情況已經大有改變,大廳中有六七十個特警圍成了一個大圈,圈裡面排蹲著八排男男女女,他們這群人中有來這裡消費的客戶,還有這裡的工作人員,就連我剛進門對我冷嘲熱諷的女服務員也打了個背銬耷拉著腦袋。

我冷哼一聲,心說:“哼,狗眼看人低,這就是下場。”

一個穿著白警服的高階警察拿著喇叭走了過來,看他的警銜,是個一級警監,應該就是這次行動的總指揮。

“好了,圈裡面的人全都起立,一個接一個往外走,全都上警車,跟我們回警局。”

被帶上手銬的人一個接著一個,就像大宋王朝靖康年間被金人擄走的北宋王孫貴族一樣,只不過這一次抓捕,沒有任何歷史意義,單純的就是一次掃黃打非行動。

看著他們一個個地被帶出去,張小斯把嘴巴附到了我耳邊說:“這次行動十分成功,這一夥是聚眾吸毒的人員,現場繳獲的海洛因和冰毒就有一百多斤。剛才,你舉報的賣淫嫖娼人員已經被帶走了,這批人帶完,外圍就可以打掃戰場了。”

我得意地笑了笑,揶揄道:“那我是不是可以要一個好市民獎了呢?”

張小斯沒有說話,反倒是袁振志開玩笑說:“一個好市民獎怎麼夠呢?給你個一等功也不過分啊!”

等最後這一波吸毒的人員被帶走,剛才還熱鬧無比的人間天堂已經是冷冷清清的了,只留下了二三十個警察和我們還在這裡打掃戰場。

又一個穿著白襯掛著三級警監肩章的警察走過來,跟張小斯發牢騷道:“張隊長,我的人已經在這裡翻了個底朝天了,根本就沒有什麼密室和暗門。你給的情報不會有誤吧?”

一聽這個傢伙說話的口氣就知道,這是個只會發牢騷不幹實事的傢伙,頓時就對他產生了一股厭惡的情緒。

張小斯沒辦法只能把吸剩的菸頭彈開,對我問道:“張若虛,你的人呢?你不是說你的那四個師兄弟靠得住嗎?現在,整個人間天堂都被我們給掃空了,蛇仔明也該露面了!”

我搖頭嘆息了一會兒,沒有理他,而是徑直走到了一樓大廳的中間,左看看右瞧瞧,怎麼也想不明白。

都這個時候了,蘇瘋瘋他們怎麼還沒有行動呢。按理說,人間天堂被掃空了,蛇仔明和龍方應該早就按捺不住了才對,如果,蛇仔明真的把鬼放了出來,早就應該亂套了才對。究竟出來什麼岔子,這時候了,還沒有動靜,難道蘇瘋瘋他們遭遇不測了嗎?

“啊,有蝙蝠……”

不知道誰大喊了一聲,一處角落裡飛出了一大票蝙蝠,開始對大廳裡的人無差別攻擊,又撕又咬。

一時間我們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警察們掏出自己身上的長短槍支,胡亂開槍,被擊中的蝙蝠只是掉落在地上消失不見了。

又是塑獸之術,蛇仔明終於按捺不住出手了。一個渾身是血的警察靠到了我身上,他被蝙蝠撕咬得很深是傷,奄奄一息,抓緊了我的手喘息著說道:“救……救……救我。”

說完,便嚥氣了。

張小斯也在胡亂開槍,見我蹲在角落,他立馬跑到了我這邊,一邊開槍一邊問:“這是怎麼回事啊?哪裡來了那麼多蝙蝠,打死了連屍體都沒有。”

“這是蛇仔明的絕招之一,黑教最厲害的巫術,塑獸之術。我們師兄弟,在石厚市已經領教過了,相當難對付,要想破了塑獸之術,必須打斷施術者的巫術或者打破決定性的瓷盅。”

“那你快去找啊!”張小斯著急地對我喊著。

“我找你個腦袋啊找,這麼多蝙蝠,應付都應付不過來,去哪找?”

我剛懟完了張小斯,又一個被撕咬得面目全非的警察倒在了我面前。

現在,我們死傷慘重,而被具化出來的蝙蝠越來越多,形勢也越來越糟糕。

眼看著我們就要被蝙蝠還給淹沒了,生死命懸一線之際,漫天飛舞的蝙蝠紛紛落下,掉落在地上,撲騰了兩下翅膀就消失了。剛才還在生死邊緣呢,突然就安全了,這種大起大落實在是太刺激了,不過還是少體驗得好,老這麼玩下去非得心臟病不行。

再看滿目瘡痍的大廳,地上橫七豎八地躺著十幾具警察的屍體,這下警方損失慘重,一會蛇仔明再要出什麼么蛾子,我們就被動了。

張小斯又跑了過來問我,“張若虛,這是怎麼回事?剛才蝙蝠都還兇著呢,是不是你已經解決了?”

“我都顧不上自己了,哪有功夫去對破塑獸之術。欸,袁振志呢?”

“就是的,袁振志這小子哪去了?”

剛才太過混亂了,跟我們一起進來的袁振志不知所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