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二章第三單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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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魔又開始嘚瑟,“你個頭上有疤的傢伙,看我不活活地把你勒死,這就是破壞我頭髮的下場。”
說完,剛要操手,卻發現自己的雙手被冰凍住了,無法操動自己的手指,著急得呲牙咧嘴。
“哼,妖孽,想不到吧,我告訴你,我是修水法的,你只注意操控你的頭髮絲了,沒注意到我手上的動作,現在我已經把你的雙手凍住,你不可能再動手操控頭髮了。”徐成成不聲不響地就把妖怪的雙手給封住了,這時候的她除了著急,別的什麼也做不了。
剛才還纏繞著李虎虎脖頸的頭髮絲,也鬆開了,李虎虎扶著自己的脖子大口喘氣。
“哼,你去死吧!”耿彪彪雙手快速結印,完成後縱身一跳,右手成了一根金剛錐,直接貫穿了發魔的胸口。
“哼,不堪一擊。”耿彪彪嘚瑟了一句,突然臉色一變。
本以為得手了,卻沒料到自己的左手卻被越纏越緊,原來這個齊耳短髮的妖魔身體也是頭髮構造而成的。
“你這個胖子,真是不要臉,居然把手突然伸進才見面不久的女人胸口裡,是不是覺得老孃的波大,想揩油啊!”
發魔淫蕩地笑了笑,又暗暗地使出魔力,剛才被冰塊凍結的雙手,瞬間把冰破開,將雙手搭在了耿彪彪的臉上,發魔的雙手變成了一無數根髮絲,將耿彪彪纏繞成了一個粽子。
李虎虎一見情況不妙,湊到了我身邊小聲問:“幾次三番的攻擊,這女妖毫髮無傷,究竟哪裡才是她的要害?”
我沒有扭頭,小聲道:“剛才她揮舞的那個紅色木梳子就是,不過既然是她的致命點,一定會保護得很好,你們先跟她過招,我找機會打爛那個木梳子。”
徐成成著急了,也迅速掐好指訣,然後雙手抓住連線在地上的兩縷頭髮,水迅速浸溼了頭髮,接著快速成冰一點點往上凍結,發魔眼疾手快,一下子扯斷了頭髮,才沒有人寒冰繼續蔓延上去。
“妖孽,你別得意。”李虎虎再次雙手結印,用結印好的雙手食指頂了一下自己的咽喉,接著,一大口烈火從他嘴中噴出。
發魔害怕被火燒到,趕緊又揮動了一下紅色木梳,又黑又亮的頭髮像瀑布一樣,擋在了她的面前,把火抵住了。
“怎麼樣?我的本體發可是水火不侵的,你們的水法和火法再厲害也破不了的我本體發。”
發魔說完,又揮動了一次紅色木梳,擋在她面前的那段頭髮就像有了生命一樣,突然,分成了好幾股,飛速向我們纏來。
徐成成和李虎虎被她的頭髮擒住了,把他們倆和之前被捆成粽子的耿彪彪纏繞在了一起,就像住進了一間由頭髮做成的牢籠一樣。
正在她洋洋得意的時候,突然,感覺到了不對,她一直在跟那三個人交手,忽略掉了我的存在,眼下正在找尋我的存在。
“發魔,我在這裡,你分什麼心啊。”
我趁她一個不注意,將一張定身符貼在了她身後,頓時她一陣抽搐,扭動了幾下身子,定身符便脫落了。
“臭小子,你很煩人啊。”
她鉚足了勁衝我的小腹踢了一腳,我便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抬頭仰望她。
“你去死吧!”
她又揮動了一下手中的木梳,卻沒有效果,緊接著又趕緊揮動了兩下,還是沒有任何作用,這下子,發魔是徹底蒙圈了。
“被各種擊打都不在乎,還水火免疫的你,竟然會這麼緊張,是不是你的寶貝梳子不管用啦?”
發魔依舊不信邪,又使勁揮動了兩下木梳子,依然毫無作用。
“你看看你手裡拿的是什麼吧?”我嘚瑟了一句。
發魔扭頭一看,手裡握住的不再是她的本體紅色木梳,而是一把普通的譚木匠木梳子。
“臭小子,我的紅木梳呢?”發魔氣急敗壞,眼神裡露出一絲畏懼。
我歪了一下嘴巴,微微笑道:“在我這裡。”我左手把紅木梳拿在了手中,對她晃了晃,接著道:“你只注意對付他們三個了,卻忽視掉了我的存在,他們三個的金屬、水屬、火屬三種屬性的道法你都見識到了,可我的木屬性道法,你還不知道吧!剛才,我在你後面貼了定身符,我就知道對你沒什麼作用,不過只要能定住你一瞬就好了,我就能悄無聲息地把你的本體拿到手裡。”
“你。”還是第一次見發魔這麼緊張,果然,這個紅色的木梳子是她的弱點,現在被我拿在手裡,緊張到不行,但還是逞強對我喊道:“你小子,我非殺了你不可。”
可還是晚了,我右手纏上了布符,一拳狠狠地砸在紅色木梳上,木梳子被我這一拳大力攻擊打成了兩半兒,發魔的兩眼一瞪,瞬間消散,那一圈圈纏繞住他們三個人的頭髮也散攤了,他們齊齊地掉在地上。
發魔被打敗了,地上的頭髮沒有魔力的加持,跟普通頭髮無異。
耿彪彪揉了揉自己的肩膀,看著我手中斷成兩截的木梳子,道:“這就是發魔的真面目嗎?竟然是一把梳子。”
我說道:“應該是了,這把梳子給太多的死人梳過頭,亡靈的怨氣也就集中到了髮梳上面,想不到啊,這麼一把普通的梳子也能吸收人類怨念成魔。”
“怎麼成魔的不重要了,妖魔也不會平白無故找上我們的,關鍵是找弄清楚,這個發魔是誰安排過來的。”徐成成說道。
李虎虎沒有說話,只是兀自地整理因為打鬥而被弄亂的院子。
我也是把椅子搬了過來,拿著那斷了的木梳子反覆看,的確如徐成成所說,發魔不會平白無故地找上這裡,可我真的是一點頭緒也沒有,原本還想把陶白叫醒問一問,可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她,就放棄了這個詢問的念頭。
怪事接二連三,就算我們極道天師館是專門處理靈異鬼怪事情的,幾次三番的危險接踵而至,也會讓人吃不消的。
是左龐嗎?不可能,兩天前,他才跟我們合力滅掉了強悍的鬼母子,而且還使出了極耗元氣的大羅金剛印,沒個七八天,元氣是恢復不到位的;那是克巴或者吾乃嗎?也不會,我和徐成成剛去泰國,鬥敗了他們,再說了泰國當地的警方還在追捕他們,哪有功夫給我們找事;那就只能是日本人了,可是轉念一想,也不太可能,第一還未謀面,第二我們還沒有正式接受挑戰;那只有可能是第一降頭師趙鐵龍了,還是不太可能,雖然,他也是降頭師,但卻未下戰書,應該不會出手……
儘管我的腦子在飛速運轉,翻來覆去地思考著到底會是誰給我們出陰招,可惜,想了半天還是沒有頭緒,只能鬱悶地把紅色木梳扔到頭髮堆裡,用火付之一炬。
又扭頭看著耿彪彪問道:“黃生,你說這幾天你接了四單生意,算不算趙達和這個蘇米這兩單。”
耿彪彪點了點頭,回答道:“算,後面還有兩單生意呢?怎麼?要不要我推掉?”
我對他擺了擺手道:“先不要,趙達的事是正常的生意,蘇米的事情看似是講個靈異的故事,但卻是發魔隱藏在了受害人體內,伺機對付我們。我們先養精蓄銳,等睡醒了以後,再接後面兩單生意,沒準,後面的這兩單生意能摸出點線索來。今天卦主是震位,把雞血石放在震字位,預防再有邪祟來滋擾。”
“陽生,那麼這具屍體還有這個昏迷的女孩呢?”徐成成問道。
“先把女孩弄醒,告訴她真相,然後,地生你叫警察來處理一下吧,畢竟蘇米死了,屍體得還給她的家人,這些都是警察該做的,再說了一具屍體留在咱們這,多晦氣!”
我回答完了徐成成的話,就不再言語,開始幫著李虎虎收拾這個爛攤子;耿彪彪把陶白扶到了椅子上,用火摺子燻醒了她,一邊安慰一邊把真相告知;至於徐成成,打了個警察局的電話,說了幾句後,就站到天師館的大門外,等著。
直到兩輛警車和一輛運屍車過來,給我們幾個人做了一份簡短的筆錄,把屍體拉走以後,才算完事。
折騰了半天,大家都累了,回到房間都是倒頭就睡,那三個人的呼嚕聲此起彼伏,就跟震顫大地的悶雷一樣,而我卻輾轉反側難以入睡,最讓我感到奇怪的事情,不是我這些天的特殊經歷,而是接踵而來的危機和挑戰。
師傅在世的時候,我也跟著他四處遊走,強力的山精野怪也對付過不少,但是,從來沒有這麼兇險過。
從師傅去世到現在快三個月了,這八十多天的經歷,比我之前二三十年的經歷還要驚心動魄,先是遇上了鬼妓、薛凱麗這樣強大的惡鬼,它們倆讓我數次犯險,幾乎喪命;後來又連續破了幾次克巴和他徒弟的降頭,特別是在林峰別墅那次力戰屍巫,真是兇險萬分;再後來,我又破了邱八的子午聚陰局,也差點被蛇魂給報銷了;再然後就是去泰國艱難地鬥過了吾乃的三個殺手鐧;現在我回來了還不得安寧……這是上天對我的歷練嗎?
想到這裡,我又聯想到了中學時期學到的一篇古文,孟子著的《生於憂患,死於安樂》:故天將降大任於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不知道為什麼我又笑了,覺得自己好慘,又覺得自己自命不凡,想想和鄧婉婉纏綿的那一夜,不由得春心蕩漾。算了,不去想了,睡覺。
第二天醒來,我剛打算去趟衛生間,解決下大號問題,就見張小斯穿著一身運動裝坐在了院子裡。
不知道為什麼他會在這,於是就問:“張隊長,你怎麼來了?”
他沒回話,剛好回來的耿彪彪開口了,“張隊長也是我接下的一單生意。”
我心中為之一顫,搞不明白了,有什麼事,張小斯不是可以直接找我的嗎?怎麼會找上我師弟?他這第三單生意是什麼呢?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