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 李蓉的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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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李蓉纏綿在了一起,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因為我喝得爛醉如泥,我只記得我是來擺爛人生的,誰叫我活不了多久了呢?
只是在恍惚中感覺我們做了不可描述的事情,那種感覺很奇怪,李蓉更像是一隻餓了很久的野獸,慾望很強,像是能一口把我吞下。
她的攻勢好猛,我完全招架不住,我虛了,很虛很虛……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醒了……
“我,這是在哪?”睜開眼睛,發現我在一個陌生的環境,周圍黑漆漆的一片,透過窗戶才有一絲半點的光亮。
我想要起身,卻覺得下肢無力,腰也疼得厲害,掀開被子一看,我床溼了一大片,一絲不掛的我,感覺很冷,彷彿進了冰窟之中。
洗浴間內嘩啦嘩啦的水流聲突然停止了,一個女人裹著浴巾走了出來。
“呦,你醒了啊!剛才,你舒服嗎?”
我一看是李蓉,不由得心中一震,問道:“怎麼是你?我不是該在七克拉公館嗎?”
李蓉沒有正面回答,而是用一種極具挑逗的話語來戲謔我,“七克拉公館?哈哈哈,別管在哪,我告訴你,你對我做了什麼你知道嗎?”
看著她溼噠噠的樣子,再看我不著寸縷的模樣,我已經知道我們做過什麼了,但我剛才喝得太多了,完全記不起來發生了什麼?只記得,迷迷糊糊中我在……
李蓉突然打斷了我的沉思,以一種勝利者的姿態跟我對話,“剛才做了什麼你不記得了!哼,不怪你,誰讓你酒量那麼差,但你很猛,難怪,鄧婉婉那麼愛你!”
“你在說什麼呢?我到底怎麼來到這裡的?”我生氣了,對她大聲吼去。
“哼,男人沒一個好東西,提起褲子就不認人!你不知道嗎?你跟我做了那種事!”她的表情突然變得淫蕩了起來,彷彿是一個青樓妓院的老牌妓女。
她走到了我面前,輕輕地撫摸了下我的臉,道:“張若虛,你一點也不虛,剛才那股勁兒真是好棒!殺了你,我還真捨不得!”
聽她說出來了‘殺’字,我的殘留的睏意和醉意全都一掃空,嚇得我牙齒都打架,“李蓉,你什麼意思?”
她的眼神突然變了,變得好可怕,那雙眼睛,哦不,她的眼神,不是一個二十多歲年輕女子的眼神,像是一個經歷了百年滄桑的可怕眼神,很幽怨……
只見她,轉身抽了一把沙發椅坐下,雙腿交叉翹了起來,對我仔細打量,她的眼睛十分不友善,就像是跟我有著不解的恩仇一樣。
突然,她笑了,笑聲很可怕,那桀桀的笑音,讓我從頭冷到腳,從表皮冷入骨髓,這種氛圍和壓迫感,從未體會過,但那種感覺我好像已經經歷過,因為我肩膀上的舊傷發作,隱隱作痛。
“張若虛,你不知道我是誰嗎?”她突然站了起來,右手使勁地提溜住了我的左耳,對我咆哮。
“你……你不是李蓉嗎?”
“呸。”
她碎了我一口,語氣更加狠毒,又問了我一遍,“張若虛,睜開你的狗眼,好好看看老孃,看清楚了,我到底是誰?”
我瞪大了眼睛仔細看她的臉,是李蓉沒錯啊,等一等……
她的臉正在變化,她的嘴巴一點點張大,嘴巴開合到了六十度……不可能,人的嘴巴最多張開三十度,除非她不是人,漸漸的她的牙齒上頜的兩顆虎牙,變得又尖又利又長,準確的說不是虎牙,而是毒蛇的毒牙。
她閉上了嘴巴,歪嘴笑著問:“怎麼?你還沒看出來我是誰嗎?你給我看仔細了!”
這時候,她的眼睛又發生了變化,眼瞳變成了黃色,圓狀的瞳孔成了縫狀,那眼睛,是蛇眼,對,錯不了,縫狀豎瞳的蛇眼!
“啊,鬼妓,你是鬼妓!”我驚呼著,嚇得尿了出來,打死我也想不到,它竟然成了人,這個叫李蓉的女人竟然是被它奪舍了的軀殼!難怪,我感受不到它的鬼氣,原來它已經成功奪舍,霸佔了別人的身體,成了人,我一直納悶李蓉為什麼會一直打量我,原來,李蓉就是鬼妓,鬼妓就是李蓉。
李蓉,不,是鬼妓,鬼妓它看我終於認出來了它的真身,也不再掩藏,直接開口挑明,“極道派的狗道士,你們為什麼要一直跟我過不去,從你師傅開始,就跟我過不去,到了你這一代,還跟我過不去。”
我想說話,但卻說不出來,不知道怎麼回事。
“我本來就是個苦命的人,被該死的鄧恩爵活埋在了老樹下,同樣被埋葬的還有一條千年蛇妖,不得已,我跟它苟合,一鬼一蛇,種族都不同,我怎麼過得知道嗎?後來,你們挖走了青石碑,就不管了,查祖和克巴,那兩個該死的,把我的屍骨,蛇妖的屍骨,還有剛被妖骨咬死的那個道士,都挖走利用了。我還不夠慘嗎?”
她說著說著留下了淚水,確實,她被活著下葬,活活窒息死在了棺材裡,很慘,死後成了厲鬼,又被師傅收服,被鎮壓在了自己的棺材裡,直到後來,它被克巴利用,數次被我們逼入絕境,幾乎魂飛魄散,確實它很慘……
“張若虛,天不亡我,讓我奪舍到了這麼美的一個皮囊,那是我命不該絕,可你,為什麼還不肯放過我?我第一個報復的人,是查祖,你何必多管閒事,救他,還把我的殘魂逼出?”
說到這裡,她的眼神變得可怕無比,不用猜就知道,她把一切的責任都推到了我身上,怪我不給她活路,怪我不讓她報仇,所以,她找上了我,要把我這個最礙事的人解決掉。
查祖說得沒錯,我印堂發黑,離死不遠,但沒想到,我連二十四個小時都活不了,這死亡來得太快太突然,命契約要生效了,死的人不是跟我打賭的左中虎,而是我張若虛!
我看了一眼鬼妓,冷笑了一聲,沒有說話,只是感嘆自己的張狂、不可一世,前一刻,我還在以勝利者的姿態,踩著查祖逼問;這一刻,我的小命就被鬼妓給拿捏住了,隨時都可能被她終結。
看情形,今天我是死定了,但我沒有再害怕,再頹然,因為我已經早有心理準備了,不管怎麼樣,我也瘋狂了一把,俗話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能跟李蓉這樣的美女雲雨一次,也無遺憾了。我從容地閉上了雙眼,等她結束我的生命。
看我如此淡定赴死,鬼妓不幹了,“張若虛,你怎麼能這麼淡定?你不應該求我放過你嗎?你不應該很害怕嗎?你是極道派的掌門,就這麼放棄了?”
我睜開了眼睛白了她一眼,道:“我知道我活不長了,我還以為我會死在克巴、左龐或者是有第一降頭師之稱的趙鐵龍手裡,但我錯了,沒想到我會死在你手裡,哎,命啊,認了吧!”
鬼妓不甘心,覺得這樣收了我的性命不過癮,非要我再對她使出一次我的殺招,甚至還威脅我,“張若虛,我不能讓你死得這麼痛快,我要折磨你,如果你不想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那就用你的木法來打我!”
聽她要折磨我,我又開始害怕了,真的不想體驗生不如死的感覺,我右手掐好指訣,準備運出丹田之氣,向她攻擊。
可是,指訣掐好了,我卻運不出來氣,原來是我跟鬼妓剛才那場魚水之歡,耗盡了我的氣力,現在一點氣也提不上來了!
“哼,你真沒用,受死吧!”鬼妓鄙視地看著我,右手拿著刀,舉得老高。
突然,被被踹開,一個黑色的身影闖了進來,對著她開了一槍,她應聲倒地。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