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佈雷的僱傭兵和巫蠱族的人正在祭祀之地前廝殺,說廝殺不太準確,應該說是烏佈雷的人正在憑藉強大的火力,碾壓屠殺這群穿著黑衣手持柴刀的人。

特別是袁振志,他殺起人來麻利得很,誰能想到他會是個醫生呢?

越是落後的地區的人越愚昧,巫蠱族的這些莽夫很多人到死也不知道在為誰賣命。

我和耿彪彪正拿著望遠鏡觀戰……

“陽生,我看啊,根本不用咱們出場嘛!”

我把望遠鏡放下,嚼著草根說:“烏佈雷的人也就是清掃下巫蠱族的雜碎,遇到了克巴他們三個,根本應付不來。”

“吾乃是什麼情況,還不好說。但是,克巴應該不難對付,你說是不是祿努大師?”

徐成成調侃了祿努大師一句,這個得道高僧也秒懂,徐成成無非是想刺激他專心對付克巴。再說了祿努大師也是要面子的人。

在遇到克巴之前,可是沒有他解不了的降頭啊,直到遇到了克巴才算是真正遇到了對手。

祿努大師這麼要面子的人,肯定要親自找克巴找回面子的,徐成成不過是拿話激了他一下,這位高僧就繃不住了。

“哼,克巴這小子交給我,我這次一定要跟他手下見真章。”

看他的怒氣值爆表,這次肯定是要跟克巴斗到底了,但他也真是個死腦筋,不懂得變通,就因為我們用了降頭師的辦法去對付屍巫,他就對我們有看法了。

我是無所謂,但還是問了下他,“大師,不是我們對你沒有信心,現在,我們興師動眾地來抓捕他們,對方肯定有所防備。再說了,你怎麼就能保證知道克巴在哪呢?”

還真是我淺薄了,祿努大師從自己的布包裡攥出來了一隻小蝙蝠。

“蝙蝠?克巴的真元!我知道了。”

“吱”一聲細細的尖叫,蝙蝠被捏扁了,弄了一大灘黑色汁液在手上,這不是普通的蝙蝠,而是被蠱毒餵養長大與降頭師同體相連的真元。

接著,祿努大師在自己的額頭上纏上了一條黃色頭巾,念動口訣,突然喊出:“魔在何方?”

綁在他頭上的黃頭巾,就像有了生命一樣,開始飛動朝某個方向飛去了。

幸虧,他沒說,蒼天已死黃天當立一類的話。要不然,我真以為這個和尚是從東漢末年穿越過來的黃巾軍!

李虎虎,見那個和尚跑走了,看了眼我們,問:“咱們什麼時候上?”

我又舉起了望遠鏡觀察,祭壇前橫七豎八地倒著很多巫蠱族人的屍首,當然也有幾具僱傭兵的屍體混在其中。而烏佈雷一夥人正在追著殘餘的巫蠱族往北跑,是時候動手了!

“是時候了,外圍基本清場,咱們進裡面去吧!”

說完,李虎虎就開著越野車往祭壇那裡去了,等我停定之後,背上了我們的道具,四個人每人手上都持一把長槍,準備隨時對付暗藏的殺機。

走到了祭壇的入口處,一陣陰風從裡面吹了出來,夾雜著濃烈的陰煞之氣。

我怕再中降頭或者其他可以讓人生幻的巫蠱之術,就讓大家都喝下去一些無垠水,這才小心翼翼地進了祭壇。

巫蠱族的祭壇逼仄又陰森,光線又很差,進去了雖然不是兩眼一抹黑,但也只能依靠微小的孔洞照進來的光芒,來給我們照亮。

耿彪彪體型大,在這麼狹窄的過道內走路,不斷抱怨,“路那麼窄,還這麼黑暗,這些巫蠱族的人,是怎麼出入的?”

我說:“人家祭拜的本來就是邪性威壓十足的屍巫,當然要陰暗的環境了,再說了,巫蠱族的人跟咱們不一樣,他們早就適應了大自然。”

正往前走著,我突然張開雙臂喊道:“慢著,前面有蛇!”

所有人都把耳朵豎了起來,仔細聽,果然聽見了‘滋滋’毒蛇吐信的聲音。

“玄生,火法開路。”

我一聲令下,李虎虎立馬氣運丹田,雙手結印,蹲好馬步朝前噴出了一大口烈火,在熊熊烈火的炙烤下,爬滿地的毒蛇都把路讓開了,還順帶將一個埋伏在暗處的巫蠱族人給點著了……

他掙扎著朝裡面跑了進去。

不經意間,我們多了個領路的,這倒省得我們再去找路了,剛好他身上還照著火,把路都給我們照明瞭。

我們趕緊跟在他後面,生怕追丟了目標。

跑著跑著,突然一個人影,突然出現在了我們跟前。

我趕緊大喊一聲趴下,那人的標槍也剛好朝我們飛來,所幸我們更快一步趴在了地上,耿彪彪立馬端起了霰彈槍,將他打成了篩子。

聽到動靜,側面的一個洞內又竄出來了幾個人,手持衝鋒槍的徐成成對著他們一頓傾射,那三個突然躥出的人也倒地了。

差點被他們偷襲得手,我們不敢再莽撞地往前衝了,只能一步三回頭,謹慎又小心地往前慢慢挪動了。

“小心,有人影。”

我輕聲一說,做了個手勢,我們四個人就分散在了兩邊。

一個手提柴刀的巫蠱族人,正往我們這裡走來,等他走到跟前,李虎虎用霰彈槍托猛砸他的頭,一下子就幹出血來了。

徐成成和我立馬上前捂住了他的嘴巴還制住了他,“不想死,就帶我們去見你們的大巫師。”耿彪彪還給他用手比劃了一下。

他點了點頭,徐成成將紙巾塞滿了他的嘴,然後用衝鋒槍抵著他的後背,慢慢往前走,不一會兒就走到了祭壇的盡頭。

這時,一個長頭髮娘裡娘氣的傢伙正手捧著一盆鮮血往石棺上倒,嘴裡還嘟嘟囔囔地念著咒語。而站在一旁的侏儒女人,臉還塌下去了一大塊,跟袁振志形容的一樣,是吾乃無疑了。

“是這沒錯了,陽生,這小子怎麼辦?”李虎虎問道。

“打暈他。”

李虎虎又是一槍托下去,砸中了這個巫蠱族人的後腦,登時他就雙腿一軟,暈倒在地。

我們也不再藏著全都站了出來。

“小古丹,吾乃,你們作惡多端,別以為你們的降頭術能讓你們為所欲為。今天,就是你們的末日。”我大聲呵斥著。

“嘿嘿,張若虛,你們膽子可真夠大的,還真敢來啊,我確實小瞧你了。真沒想到,你能找僱傭兵來對付我們。”吾乃只有一半臉能活動,半張嘴動還說話這麼利索。

“哼,你們巫蠱族的人,拿活人煉降,濫殺無辜,巫蠱族的末日到了。”我憤怒一說。

吾乃又扭頭對著那個長頭髮說了一通,長頭髮嘿嘿一笑,又說了一堆緬語。

“小古丹大巫師說了,你們找再多的幫手來也沒用,屍巫是不怕各式武器的,到頭來你們都得死。拿你們四個有道行的人祭祀給屍巫大人,它一定會很高興,因為,屍巫大人最喜歡吃有修為的人。”

“是嗎?那咱們就來試試。”

李虎虎絲毫不虛,提了一口丹田之氣上來,又對吾乃噴出了一團火。

她向後一個閃身,被她躲開,同時還甩出了一隻黑色的大蜘蛛,李虎虎躲閃不及被甩到了身上,在他的脖子上狠狠咬了一口。

徐成成看李虎虎吃了虧欠身上前,把蜘蛛開啟,對著李虎虎的脖子撒上了無垠水,又是一陣白騰騰的氣體冒出。

“三師弟,還好嗎?”

“沒問題,死不了。”

吾乃見她得手,正在得意,而我趁她大意之時,掏出了沙漠之鷹衝她連開了兩槍。

中彈後的吾乃一臉不可思議,“普通子彈怎麼會傷得了我?”

“誰跟你說我槍裡的子彈是普通子彈了,是彈頭摸了硃砂的硃砂彈。”

吾乃一聽害怕了,剛想逃跑,但我沒有給她機會一槍打中了她的左腳踝,將她打成了瘸子。

吾乃看著小古丹,向他求助,小古丹一把提溜起來了她,把她推向了石棺那裡,一雙骷髏爪子從棺材裡伸了出來,抓住了吾乃。

這個女魔頭臨死也不願相信是自己的同夥親手把自己獻祭給了他們一直供奉的屍巫。

果然,這個叫小古丹的巫師才是最殘忍的。

他帶上了鐵爪又往鐵爪上撒上了一些黑色的汁液,時刻緊盯我們。

我囑咐道:“兄弟們小心,他的鐵爪餵了毒。”

“讓我來。”

耿彪彪還是第一次自告奮勇主動出戰,他簡直跟變了個人一樣。

小古丹率先出手,向耿彪彪撲了過來,耿彪彪也不甘示弱,立馬掐好指訣,集丹田之氣,雙拳再次戴上了金色氣體環繞的圈套,這是又要出金剛拳了。

說時遲,那時快,他用自己的拳頭硬接小古丹鐵爪……

鐵爪沒有拳頭硬,跟金剛拳硬剛的那一刻,鐵爪碎開了,還順帶把小古丹的右手打成了骨折,五個手指外翻,疼得他直叫喚。

耿彪彪借勢又將左拳打出,打在了小古丹的胸口,一拳把他打飛了數米遠,撞在了石棺上。

他口吐鮮血,不甘心地看著我們。

“哼,善惡終有報,小古丹,我說什麼來著,今天是你巫蠱族的末日。”

剛揶揄完,小古丹就嚥氣了。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