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小姐,幸會,真沒想到您家老爺子,花甲年紀的人了,你還這麼年輕。你最多二十有三,對不對?”

哪知我剛說完,龍甜就盈盈地笑了起來,“真是謝謝你的抬舉了,不過,我真的不是這麼年輕,告訴你好了,我三十一了。”

“天啊,龍甜小姐才三十一,看模樣說你十八我都信。”

耿彪彪驚得把杯子舉了起來,想要和她碰杯,卻疼得把杯子摔了,還附帶一聲哀嚎,“哎呦!”

“五師弟,你肩膀被屍巫咬掉了一大塊肉,沒那麼快好,你啊!動作不要那麼大!”徐成成對他說道。

真的是搞不清楚龍甜這是唱的哪一齣,於是我藉著機會問:“龍小姐,您今天安排這頓飯是為何呢?按理說,該是我們請客才對,畢竟你爸爸他出錢幫我們僱傭了緬北的武裝力量。我們才順利端掉了巫蠱族,還把我們的宿敵給除掉了。”

“我說你這人怎麼這麼沒勁兒啊?難道,你這個死道士就得來來回回搞什麼你來我往的那套嗎?得虧你拒絕了我爸,要不然我真要嫁給了你,還不得把我憋死啊?”

龍甜這麼一說我倒心安了,只是那個木盒子裡她給我留的那個唇印還有那張紙意欲何為。

“真不知道,你這個木頭哪好?爸爸為什麼那麼誇你,就因為你本事大?會看風水?會捉鬼除妖?切,女人要什麼,你一點也不清楚,你放心,我不會嫁給你,你也沒機會當龍家的女婿。不過……”

說到這裡,她打量了一下我們,伸出右手從左到右依次指著我們評價。

“第一個,張若虛,模樣嘛……倒是挺帥的,可惜情商不高是個木頭。”

她的評價弄得我很無語,我在心裡還在懟她,“切,龍家的千金有什麼了不起的,我有了鄧婉婉了,才不要你呢!”

“你,道號黃生,大名耿彪彪,挺憨挺可愛的,但就是太胖了,不好。”

耿彪彪一臉無辜,不知道哪得罪了這位千金。

“下一個,額頭上有個十字大傷疤,黑黑的。哦,玄生,李虎虎,也不咋的,早就聽龍野說了,你是極道派最愣的,不咋樣!”

李虎虎根本沒有正眼看她,只是目無表情地邊吃邊自酌,說真的,人家李虎虎還看不上你這個千金小姐呢。

“最後這一個,哦,對,你是極道派的老二,地生,徐成成。長得挺高,長相也不錯,也挺壯實,不過,一看就知道是渣男!”

一聽這話,徐成成著急了,隨口來了句,“我尼瑪……”

還沒罵完,我就攔了下來,“二師兄,算了,不管怎麼樣,咱們這次去緬北,龍家是幫了幫忙的,不看僧面看佛面嘛。”

“哼。”徐成成哼了一聲,覺得丟了面子,但確實不好撕破臉皮,只能兀自地大吃大喝。

我們四個每個人都被這臭丫頭給數落了一頓,我也不是很爽,打算找回點面子。

“龍甜小姐,這麼挖苦我們師兄弟是為什麼?其實吧,我張若虛還真沒打算跟你搞物件,換句話說,我也沒看上你。是你家老爺子有意撮合咱們倆,不過,我不是你喜歡的人,你也不對我的口味正好,但我想跟你說下,極道派的男人個個都是好樣的,你別看不上!不知道嗎?我們極道派的男人都是相親市場上的搶手貨。”

“你說這話,我不跟你抬槓,確實,我也要嫁給一個極道派的男人。”

她這話一說,我們瞬間亞麻逮住了……

特別是我,把剛含進嘴裡的水,一口噴了出來,正噴到了我對面徐成成的臉上。

“什麼?我沒聽錯吧?你要嫁給極道派的,你可是把我們四個都損了一個遍啊!你到底要哪樣?”

我鬧不明白了,直接把話吐槽給了她,接著又說:“龍甜小姐,實在不好意思,我呢,已經有了心上人了,打算最近就去提親;我師弟耿彪彪,他也在跟我們石厚市的地產巨頭任家大家小姐打得火熱,很快就要抱得美人歸;至於我二師兄徐成成呢,他啊,如你所說渣男一個,但卻很負責,跟一個泰國妹子好上了;最後,只剩下我三師兄李虎虎了,就是你說的這個最愣的,怎麼樣要不要考慮考慮?”

我本以為,我揶揄完了這個霸道千金,她會翻臉跟我對著幹,誰知道她不僅不生氣,反而煞有介事地回懟了回來。

“切,你們四個,白送給我都不要。有句話怎麼說來著,三個臭皮匠合成一個諸葛亮!你們四個臭皮匠都合不成一個諸葛亮,說諸葛亮抬舉你們了,你們最多合成一個龐士元。”33

耿彪彪不幹了,“我靠,你傻了吧?除了我們四個還有誰?”

“當然是我了。”

一個穿著西裝,精壯幹練的男子推門而入,後面還跟了一個穿著乾淨潔白的廚師裝的男廚。

只覺得這個人說話有力,走路帶風,要說我沒一眼認出來他是誰,因為他帶著一副虎頭面具。

等他摘下了面具的一刻,我們又呆住了,齊聲道:“大師兄。”

難怪,這個龍家的千金說話這麼有力道,確實,我們忽略了一個人,那人就是我們的大師兄,天生,蘇瘋瘋。

這下,極道天師館的天地玄陽黃,五大弟子都到齊了,上一次我們師兄弟五個湊在一起吃飯還是十五年前,那時候我剛十七,大師兄和二師兄先後離開出師,離開了天師館到外面去打拼了。

“四位師弟,別來無恙啊。”

他很淡定地坐在了龍甜的左邊,而龍甜就像只金絲小鳥一樣,依靠在她的右肩上,完全沒有剛才那副目中無人的樣子,甚至可以說,溫順得像是一隻小貓……真不知道,這麼刁蠻的千金小姐,是怎麼被蘇瘋瘋給拿住的,只能說是滷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

“陽生師弟,好久不見了,咱們天師館怎麼樣了?”

“天生師兄,不用擔心,我很用心經營天師館。那你現在做什麼?”

蘇瘋瘋對我點了下頭,道:“師兄我現在是個科學家,嘿嘿,一個研究道法的科學家。”

難以置信,道法看似唯心,而科學家唯物,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唯心和唯物相統一的,現在的蘇瘋瘋就是個道法科學家。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