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七章越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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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了這場慘劇,我和徐成成四目相對,誰也沒有話說,倒是路過的一個小男孩,拉著媽媽的手,哀求,“我要喝蜜雪冰城。”
這才把打破了我們倆尷尬的相望,徐成成拍了一下我的肩膀,道:“這件事過去了,走吧,我請你喝冷飲。”
“蜜雪冰城嗎?”我隨口一問。
“不,喝霸王茶姬。”
我們倆到剛到火車頭小吃街點上了茶飲邊喝邊聊,一通電話打到了徐成成的手機上,他接通後,說著說著臉色一變,掛了電話。
接著就是對著我把臉拉得老長,看他這張醜臉,我就知道又出事了,不等他開口我就問:“說吧,又出什麼事了?”
“你咋知道出事了?”徐成成用疑問的眼神看我,很驚詫。
“你的表情都告訴我了,看你這個臭樣子,就知道大事不妙。要不然,你的臉色至於難看成這樣嗎?”
“欸,真讓你給說著了,咱們的事越來越麻煩了。”
我懶得跟他扯沒用的,直言道:“好了,說吧,到底出什麼事了?”
徐成成深呼吸了一口,嘴巴一歪道:“張小斯來電話說,克巴僅存的徒弟查祖,跑了。”
“什麼?跑啦!”
真不明白這些個警察是幹什麼吃的?那麼多人居然看不住一個犯罪分子。不過,轉念一想,這個查祖已經認罪服法了,就等著法院開庭審理他的案件了,而且他已經是廢人一個了,想不明白他是怎麼跑的。
“地生,張小斯說怎麼回事了嗎?”
徐成成搖了搖頭,說:“他只是說,要我們先去看守所跟他碰面,具體什麼事,見面再說。”
我點了下頭,在路邊攔了一輛計程車,直接往市看守所的方向去了,路上我和徐成成有分別給李虎虎和耿彪彪打了電話,要他們準備好道具,跟我再去抓查祖到案。
大概開了四十分鐘,我們到了看守所,張小斯早就在大門口等著我們了。
“你們可來了!哎,這事棘手得很!”張小斯一臉無奈,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你先別急,有什麼事,咱們先去看看監控再說。”
“哦,對,先看監控。”
一個上了歲數的老民警說了一聲,引我們進了看守所的辦公區內,看他的警銜,應該是看守所的所長。
在路上我就問那個老民警,“查祖是怎麼跑的?”
“真是怪了,按理說人不該有那麼大力氣啊。說出來,你也許不信,他是硬生生地把放風場的鐵網給拆下來了。在圍牆上的武警,警告他站在原地不許動,但他卻跟沒聽見一樣,朝西面圍牆正中間走去,居然用頭把圍牆撞開了一個大洞,就這麼大搖大擺地走出去了。”33
張小斯一聽,嚇了一跳,問:“圍牆上的武警沒有開槍嗎?”
“開了,打在他身上起碼二三十發子彈,可是他卻跟沒事人一樣。”
說話間,我們來到了監控室,值班的輔警把一個小時前的監控倒了回來,那時正好是早上十點整,看守所內所有在押人員集體放風的時間。
看著監控畫面的時間,10:01。
“查祖出來了。”一個看守所內的警務輔助人員指著螢幕說。
查祖一步一頓地從監室內走了出來,在放風場裡一動不動,表情呆滯,神情木然,就像一具沒有靈魂的行屍走肉一般樣。
還真如看守所的所長說的一樣,他突然雙手握緊了封擋放風場的鐵網,使勁搖晃了起來,沒幾下子,就把鐵網搖散架了。徑直向前走去,完全無視了武警的警告,他就想會鐵頭功一樣,一頭就把圍牆撞了一個大洞鑽了出去。
“所長,你沒有注意到查祖的狀態不自然嗎?他是什麼時候成這樣的?”我認認真真地看著這個所長問道。
誰知道,這個老所長兩手一攤,一副什麼也不知道的模樣,“我沒注意,都是監區裡的民輔警看著的,由他們負責。”
他說完這話,我就從心裡鄙視他,你是看守所所長,由你全權負責在押人員,你倒好,把一切責任都推給了當日值班人員。就你這樣不負責任,看守所能不出事嗎?
“去,把徐管教給我叫來。”老所長對著旁邊的一個輔警招呼了一聲,他就跑了出去,把一個滿頭白髮的老民警帶了過來。
“這是今天的值班管教,對監區人員的情況最瞭解,你們有什麼事就問他吧。”
說完,這個老所長扭頭就走,好像什麼事都跟自己無關一樣。
真是讓人生氣,我直接轉頭問張小斯:“就這樣的,還是看守所的所長呢?一點責任心都沒有。”
張小斯趕緊拍了拍我的肩膀,說:“消消氣,消消氣。”
我實在氣不過,推開了他,張小斯也沒在意,只是從兜裡把中華煙掏了出來,抽出一根點上,繼續吞雲吐霧地說:“哎,你別跟他一般見識,他呀,年底就退休了。再說了,看守所這個地方就是個民警來養老的地方,別那麼認真,這裡的警察啊,都不願意往身上攬事。”
徐成成卻冷笑一聲,道:“不光是看守所的民警,應該說是個民警都不愛往身上攬事吧!”
這下我是徹底明白了,行政機關單位的在編人員大多都是這樣,他們吃皇糧有政府機關給兜底,可以完全躺平,這也就形成了機關單位慵懶散漫的不良作風。我是看不上這樣的,但我也羨慕他們,畢竟可以無後顧之憂,而我們這些接生意的風水陰陽師,就必須捲起來。
算了,不跟他們一般見識,我看了一眼,那個頭髮全白的老民警,和顏悅色地問道:“徐警官,查祖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呆滯了?”
白頭髮警察聽了一會兒,說:“其實吧,他的身體狀況一直不好,進了看守所以後,駐所醫生每天都得給他清理一下肚子上的傷口。要不然啊,都爛了。”
這個老民警也是答非所問,似乎刻意迴避我的提問,還是張小斯會來事,給他遞上了一支菸,點上。
“老徐,你給好好說說,這位啊是幫助咱們破獲不少靈異案件的張若虛天師。真要想抓回來查祖,少不了他的幫忙。”
聽了張小斯的話,老徐這才認真了起來,好好回答了我的問題,“昨天還很正常,就是昨天晚上十點半,按監區的作息該睡覺了。可是,查祖他卻坐在床上一動不動了,我們的人叫了他好幾次,他都沒反應。後來,我過去使勁喊了他幾聲,他才躺下睡覺。從那時候起,他就不正常了,行為動作很機械,跟個機器人似的。”
一聽是昨天晚上的事情,我趕緊問了下,給我們調監控的輔警,“小夥子,能不能把昨天克巴住的那個單關監室的監控調出來,給我們看看。”
“沒問題。”
他立馬開啟了監控的操作介面,把時間調整成了昨天晚上十點左右,我們一幀幀地慢放,反覆檢視,昨天的這個時段錄影。
終於,在十點零二分五十五秒這個時間點,捕捉到了一幀詭異的畫面,監控拍攝下了一個小小的黑影。
“放大。”我對那個操控監控的輔警說道。
監控畫面被放大了四倍,黑影也清晰了很多,像是一隻張開翅膀的小蝙蝠。
徐成成大喊道:“這是克巴。”
除了我,在場的其他人全都把懷疑的目光投向了他。
我解釋道:“克巴,他是一個降頭師,他幾乎被我們鬥死了,只剩下最後一縷真元,就是這隻蝙蝠。”
弄明白了這件事以後,我就拉上了張小斯和徐成成往外走,一刻也沒有停留,除了看守所,跟張小斯說讓他趕緊回警局發查祖的通緝令,我們隨時候命出發。
就這樣,張小斯往警察局的方向去了,我和徐成成去找李虎虎和耿彪彪匯合了,偏偏在這個時候,蘇瘋瘋的電話打不通,不知道這個傢伙在幹嘛?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