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 鬥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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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我還想過去幫曹田對付一下死屍,可是腦海裡突然湧現出一個聲音,讓我留心大地門的人,畢竟那個娘娘腔最擅長偷襲,我不得不防。
所以,我收回來了剛挪動的腳步,把身子朝向娘娘腔和史一雄,時刻警惕,他們比毒蛇還陰險,稍不留神就會被他們暗算。
我身後的耿彪彪連忙四顧,一方面留意死屍和曹田的戰鬥,一方面小心提防著大地門的惡賊,畢竟現在的危險是雙重的。
之前,我們一起對付鬼母子,大地門的娘娘腔就想暗算我們,但是那對睡子母棺材的鬼母子實在是太強,我們才不得不合作。那時候,他見我們四個人都在,才不敢動手,而且那時候左龐已經沒有多少元氣了,更何況今天,對他更不利,侯強被打成了半殘,史成也受了傷,真要跟我們硬拼,我一個人就夠。
在我們雙方對峙的時候,曹田已經跟他那具得意的死屍鬥得不可開交,原本這個姓曹的是操屍高手,可笑的是現在,他居然要跟自己的得意之作作戰,而且還陷入了苦戰,真是莫大的諷刺。
我剛剛往後退了一步,背手掐好指訣,房間的燈,突然就熄滅了,屋裡漆黑一片,僅有一絲絲月光照亮,就在燈剛熄滅的時候,一陣陰風猛起,客廳的落地窗突然哐噹一聲,碎裂開了,滿地都是玻璃碎渣。
“啊!”
是曹田的聲音,他的尖叫聲越來越遠,越來越虛弱,是那具兇到家的死屍佔了上風將曹田壓制住了,已經鬥到了室外。
而我,也沒有閒著,跟娘娘腔和史成正在黑暗中激烈地鬥爭。
突然,我小腹感受到了一陣痛,娘娘腔的攻擊得手了,我也著急連忙揮舞手裡的匕首,只聽見一聲慘叫,我們雙雙撤開。
黑暗中的戰鬥,那就是盲打,說不準打到誰或者誤傷誰。
“師兄,黑暗中戰鬥對我們不利,快出去。”
耿彪彪用他那粗壯的手拉住了我的後衣領,拎著我從打碎的落地窗跳了出去,來到了戶外。
娘娘腔也跟著出來,史一雄架著意識模糊的侯三兵也給跟著走了出來,定睛看去,娘娘腔的前胸的紅了一大片,原來剛才我胡亂揮舞的匕首劃傷了他的胸口。
娘娘腔和史一雄兩個人,站在碎窗戶外,一邊警惕地看著我,一邊留心著曹田和死屍的戰鬥。
至於楊麗那個小人物,也跟了出來,扶著史一雄的胳膊問怎麼辦?史一雄直接一腳將她踢開,還附帶送了一句,“滾開。”
空留下楊麗這個可恨又可憐的女人坐在地上瑟瑟發抖。
突然……
詭異又可怕的貓叫聲再次響起,還是那隻憎恨人類的貓魔,它正爬在一號樓側面的樓標上,冷眼看著我們惡鬥,彷彿它才是這場鬥爭的勝利者。等我和大地門鷸蚌相爭,它再坐收漁翁之利。
這下我的注意力再一次分散,還得防備著這隻黑貓,生怕被它偷襲,再丟了命。
我身後,只聽曹田有氣勢地喊了一聲‘破’,應該是,他用出來的殺招,但我沒有留意,因為他目前的對手是那具他心愛的死屍,暫時不會對我有威脅。
可剛聽他的破聲,喊完還沒有幾秒,再聽到的就是他的驚呼聲,他還是鬥不過這具死屍。
沒工夫管他了,我雙眼緊緊盯著娘娘腔和史一雄,不敢警惕,耿彪彪突然喊道:“師兄,你的肚子在流血……”
“什麼?我在流血……”我心說著,左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果然,我的手一片通紅,娘娘腔割我肚子這一刀,可夠狠的,這麼深的一個口子,幸虧刀片淺,要是刀子的話,我的腸子估計都得掉出來。
剛才還沒有覺得疼,耿彪彪喊了我一聲,我才覺得肚子疼得讓我受不了,加上這燥熱的天氣,熱汗下流混攪著我外翻的傷口,蟄得我生疼,那種滋味不比碘伏、醫用乙醇甚至雙氧水給傷口消炎。
對面的娘娘腔也不好受,他也疼得齜牙咧嘴,血還在汩汩外冒,一寸長一寸強,我的匕首更長劃得更深,他的臉色一點點漸白,正在一點點地失血,此時,我也在跟著流血。
一個成年人的血量是四到五升,當失血達到八百毫升也就是百分之二十的時候,人就會出現休克,有死亡的危險,現在娘娘腔的傷口比我深,開口比我大,自然流血比我快,我心裡有底氣多了。
“你個半男不女的,還受得了嗎?我倒要看看,今天是誰先倒下。”我強忍著疼痛,咬牙堅持。
“張若虛,你夠狠,今天我們栽了,後會有期。”
說完,他不敢把後背留給我,一點點靠邊移動打聲招呼道:“史成,咱們走!好漢不吃眼前虧。”
我笑了,冷冷地笑著,“這就對了,我打不過別人的時候,我也會走的。”
剛才我們混戰的動靜太大,小區的業主們紛紛開啟燈,朝我們看,他們七嘴八舌地議論著,不明白的還以為我們在拍戲。
“啊……”曹田又是一聲慘叫。
“張若虛,求求你……快救我!”
我扭過頭去一看,曹田正一隻手扶著牆,滿口血地直呼救命,他眼神中帶著驚慌失措,一聲聲的呼救還夾雜著絕望。
現在的曹田被虐得比狗還慘,要知道這個陝西曹家可是操屍名戶,這個曹田的手段更是高明,最諷刺的就是他正在被自己的得意之作完虐。
我冷哼了一聲,將自己的上衣脫下,包裹住了受傷的小腹,使勁一系,及時止血。
“師弟,你說我們是救還是不救?”我表情輕鬆,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
“當然不救了,他這叫自作自受,練那麼兇的死屍,害人終害己,他活該!”
我們說話間,那死屍又衝了過來,死死地掐住他的脖子,越掐越緊,曹田慌忙地從腰間取出了一根銀針插進了屍體的咽喉。
好像是起到了一些作用,死屍的動作慢了下來,沒過一會兒,就鬆開了手,曹田跌了下來,他踉蹌著站了起來,劇烈地咳嗽,剛才那陣猛掐,差點把他報銷在當場。
從他那痛苦的表情來看,這個老東西真的是受了重傷,搞不好他的五臟六腑都有內傷,怕是經不起折騰了。
“哼,曹老頭,你受僱來殺我們,現在自己有危險了,憑什麼讓我們救你!我偏不救,有本事你叫大地門的人來救你啊!”耿彪彪義憤填膺,一臉怒相。
見屍體被定住了,我又把注意力轉移到了那隻黑貓身上。
它很淡定,就像一個完全掌控力局面的將軍一樣,站在高點俯瞰我們,真害怕它突然衝下來,跟我們搏命,我在通感中見識過它的強大,尤其是它那雙兇狠的重瞳,是我繼鬼姬的那雙蛇眼以後的又一心理陰影。
儘管我的小腹已經被我的衣服纏上了,但血還是沒有止住,依舊在一點點地滴血,但我還是不敢放鬆警惕,因為,那隻貓魔實在是太可怕了,雖然沒有交手,但,它給我的威壓敢是空前的,一點不比屍巫壓力小。
突然,那隻黑貓扭動了一下脖子,眼睛一閃,施了法!
“張若虛,快來幫我,屍體又動了。”
我很緊張,不敢輕舉妄動,萬一我要是全力幫助曹田對付死屍,那這隻黑貓一定會趁機偷襲我的。想想都害怕,究竟要不要出手呢?想了想,還是置之死地而後生吧!
“黃生,我去幫助曹田,你給我盯住這隻黑貓,不能讓它鑽了咱們的空子。”
說完,我就轉身朝死屍和曹田那邊走去。
緊跟著,我成了這個小區業主的關注目標,現場這麼多觀眾都在看我表演,他們還覺得很帶勁,有人甚至掏出了手機開始錄影,甚至直播。
他們幹什麼我管不了,但我得拼命,萬一我輸了,這些看熱鬧的都得成了這個屍變的死人的點心。
快到跟前,我鄙夷冷笑,看著曹田那副絕望的表情,就很開心,剛才他還在跟大地門的人炫耀死屍,現在被虐得死去活來,我在心裡諷刺道:“大地門的人無情無義,一旦有了危險根本不管盟友,這一時刻就充分地驗證了。”
我輕輕地搖了搖頭,掏出羅盤看了看,找出了巽位站上,然後掏出桃木樁,對準屍體的後心,猛地發出,正中死屍後心。
“哼,看你還怎麼逞兇!”
我故意嘚瑟了一嗓子,然後,走到跟前。
月光的照耀下,這具屍體就像一尊魔像一樣,讓人看著心裡發毛,雖然,此刻的它一動不動,但我還是感覺不妙。總感覺他是在蟄伏,準備給我反戈一擊。
那種感覺,就像是匍匐在地上的一條一動不動毒蛇,正在等最佳時機絕殺我。
果然,在我離他還有三尺距離的之時,它突然向後一仰身,退掉了桃木釘,頭也跟著一百八十度調轉過來,還沒等我做出動作,它就像離弦的箭一樣,背對著飛撲向我。
真想不到,這死屍居然能把後背當前胸,幸好我早有準備,我把背在身後掐好指訣的手掌向他推出,結結實實地拍在了它的前額上,將它拍倒。
又一次使出了我木法的最強殺招,應該能制服它了。
想象的很豐滿,但事實情況卻很骨感,被我最強殺招擊中後的死屍,居然原地站了起來。我的最強攻擊不僅沒有造成傷害,甚至不見它弱一點……
“這傢伙到底是有多強啊?為什麼我的殺招對他一點作用也沒有?”我正納悶著,再次運氣掐指訣打算再來一次強力攻擊。
可是,我突然兩腿一軟,頭腦眩暈,差點栽倒,虛弱的我總算明白怎麼回事了,昨天晚上,我跟鄧婉婉纏綿了許久什麼時候睡著的都不知道,今天早上,我還跟我的甜心雲雨了一陣。這時候的我已經很虛很弱了,而且,我還沒有吃鞭……
氣不足,腎又虧,丹田根本提不上來多少氣,難怪我的攻擊不痛不癢,真是自找的。
我心中的震驚感無以復加,雖然,我的終極目標不是死屍,但我知道現在的我很吃虧。
“曹田,你個老東西,叫我來幫你,你卻休息,滾出來,跟我合力幹掉死屍。”我一邊開口說話,一邊用右手去沾我腹部還在外滲的鮮血。
然後,用沾了血的食指在我的左手上畫了一道令字元,再次上前跟它過招。
右手的四指頂在了它的額前,念著躉屍咒,一陣滋滋白煙從它頭頂冒出,但還是它力大,使勁朝前把我頂開了老遠,只覺得我的手指像是被折斷了一般疼痛。
死屍趁勢欺身上來,僅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我的跟前,我趕忙左手心對準它的腹部一掌將它打出一丈遠,但它還是沒有受到影響再次起身快速向我衝來。
無奈我又從包裡摸出來了雞血繩,雙手抓住兩端,“一繩一經,一結一斷,天地無量,驅魔除妖。”
快速唸完咒語,我將雞血繩勒住了死屍的脖子使勁纏,它的法力漸漸散去,越來越弱了,總算是有了效果,死屍就像觸電一樣,站立在原地來回打顫。
可算是能鬆一口氣了,我扭頭看向了剛剛站起來的曹田,他的模樣十分狼狽,嘴角,鼻子還有胸膛上鮮血滿布,他正捂著胸口一步步朝我走來。
走到我身邊的時候,突然栽倒,我搶先一步扶住了他。
“張若虛,謝謝你救了我,我的胸口好疼,我被打出內傷了。”
剛說完,他又是一大口血噴出,弄得我滿身都是。
“都怪你,練這麼兇的邪物出來,好在我有雞血繩和束屍咒對付他。”
我扶正了曹田,跟他一起看著還在發顫的死屍。
奇怪的是,死屍的晃動減慢了,也感受不到他的法力流逝了,偏偏在這個時候,曹田對我說出來了一句,讓我無比沮喪的話。
“你的束屍咒收不了它,它被黑教秘術強化過,根本不怕你的咒。”
我腦袋嗡地一聲,大喊:“你他媽的,不早告訴說!”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