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記得快點。”來人正是玉玲夫人的丫環,她也不明白秦壽什麼意思,白了眼他後就徑直而去。

秦壽嘴角一揚,嘿嘿壞笑,準備今夜子時,好好請玉玲夫人再吃一頓豆腐,順便試試【長生訣】另外一項特殊能力。

目送對方離去後,秦壽也沒有多耽擱,前往知府辦理購買廢棄莊園。

沒想到,事情出奇的順利,只花了五百兩白銀就輕鬆買了下來。

地契拿到手,秦壽又僱了幾個木匠、瓦匠修葺房屋,初步打算分成兩個大院,東院自己住,西院給寇仲和徐子陵。

如此,也算正式給自己在揚州城安了個新家。

“你們快點,師父今日的客人不一般,讓咱們早點過去候著。”

“香主這次來的什麼啊,還需要軍師大人親自出面?”

大街上,秦壽剛僱好工人準備回家。

耳邊竟響起了麥雲飛的聲音。

回頭看去,果然,見到這傢伙正急急忙忙朝著【望仙居】走著,完全沒注意到路邊的自己。

“麥雲飛的師父,不就是邵令周嘛?”

“他要見重要客人?”

秦壽心生好奇,打算過去看看。

對方可是自己在【揚州城】,邁不過去的坎。

想到這裡,秦壽給了工頭點銀子,讓他們先行到家收拾。

自己則尾隨麥雲飛,一路進入【望仙居】。

“呦,客官,您來了。”

“今日是坐大堂還是雅間?”

店小二倒是認了秦壽,熱情地過來招待。

“兄弟,先前進去的人坐在哪裡?”

秦壽目光示意看著麥雲飛,又給了店小二一個眼神。

“他們坐在流雲間。”店小二沒有隱瞞告訴了秦壽。

“給我安排在他們隔壁。”

“來五斤醬牛肉,半罈老酒就行。”

秦壽掏出十兩銀子丟給店小二,徑直走向二樓。

“嘿嘿,五斤醬牛肉,半罈老酒!”

店小二接過錢後,用他那特殊的嗓音喊了一聲。

屁顛屁顛地跑到秦壽麵前帶路。

不一會,牛肉和老酒就擺在了秦壽麵前。

同時耳邊也響起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腳步聲,還有幾人故作高深的寒暄話:

“呵呵,沒想到是雲幫主第一個到,還真讓邵某意外。”

“想必這位就是獨孤家的策公子吧?”

“邵軍師邀請小妹怎敢不第一個到呢!”

“雲幫主?策公子…”聽完幾人對話,秦壽心裡大致清楚,邵令周邀請的都是些什麼人了。

除了獨孤策,剩下的則是平日裡與【竹花幫】關係不好的幫派首領。

【巨鯤幫】雲玉真、【海沙派】韓蓋天以及老相識【黃河幫】的沙通天。

“喂,我說,邵軍師,你大老遠地把我們叫來作甚?”

“難不成,是想分點錢給我們?”

沙通天性子直,嗓門大,不等邵令周開口,先是震得眾人耳膜如遭雷擊。

“我說老沙,你的嗓門還是這麼大。”韓蓋天嫌棄地瞥了眼沙通天,語氣卻又十分熱情。

若是外人在場,還真不一定能分清楚,二人的真實想法。

“我樂意,你管得著麼?”沙通天不爽道。

“管不著,管不著,不高興就好。”韓蓋天笑笑也不再開口,生怕惹上這個屁話不懂的渾人。

“兩位老哥莫要生氣,咱們先聽聽邵軍師,今日邀我們來此有何目的。”

“再吵不遲。”一道溫柔嫵媚的聲音,自雲玉真的口中響起,引得沙通天與韓蓋天同時一哼,沒有再說。

“呵呵,幾位能來,是我邵某的榮幸。”

“這次請幾位前來,主要是想讓幾位幫我個小忙。”邵令周端起茶杯,慢條斯理地說道。

“有話就說,有屁就放,別老一天拿腔作勢,甚是噁心人。”沙通天沙老哥,當即罵了一句,完全不給邵令周面子。

似乎是這一句,罵到了人心。

屋內幾人,除了獨孤策外,皆是拿起茶杯擋住臉頰偷笑起來。

“沙兄還是這般直爽,令人欽佩。”對於沙通天,邵令周與韓蓋天一樣,心裡瞧不起,嘴上卻不願得罪。

笑了笑,繼續說道:“我來是想請幾位幫我對付「風竹堂堂主」沈北昌。”

“沈北昌?”韓蓋天雙眸微眯,鄙視道:“要是我沒記錯,他都已經六十好幾,你還怕他?”

“呵呵,邵某做事向來喜歡穩中求勝。”

“沈北昌的威望在幫中不輸於我,徒子徒孫又處在重要位置。”

“我擔心三天後的【竹林大會】有變故。”邵令周如實說道。

“殺沈北昌容易,但他的老友石龍早就到宗師境界,我等加起來恐怕都不一定是他的對手。”雲玉真提醒。

“這點幾位放心,我在三年前,就派人暗中給石龍的茶裡下了【洩氣散】。”

“日久天長,他現在恐怕最多全力發出五掌。”邵令周端起茶杯又抿了一口,似乎在說一件無足輕重之事。

“好算計啊,好算計。”

“邵軍師你真是好算計啊!”

這次說話的不是沙通天而是雲玉真,她算是被邵令周的手段嚇到,三年前就開始下毒,這是多麼深的心思?

“聽說,殷幫主是與爭鬥當場戰死,不知,是不是也出自邵軍師的手段?”

韓蓋天故作不在意的問道。

實則與雲玉真一般,被邵令周的手段驚得心臟狂跳。

“此事,是意外。”邵令周神秘一笑,給人一種似是而非的感覺。

“原來如此。”韓蓋天故作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大笑幾聲。

“夠了,哪裡那麼多廢話,既然叫我們來總要拿出誠意。”

“我沙通天只認錢不認人,想要我出手,那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錢。”沙通天不耐煩地問道。

“在這場者每人五萬兩夠麼?”

邵令周望著眾人眼中寫滿了真誠,殊不知,這種眼神在其他人的眼裡,著實比深淵還更令人膽寒三分,但五萬兩白銀又確實足以讓人動心。

“在這場者每人五萬兩,難不成,也有我的份?”獨孤策指著自己的鼻子打趣道。

“孤獨公子要想出手,邵某巴不得都出這五萬兩呢。”邵令周笑著看向獨孤策,他不信,這位獨孤家的三代繼承人會為了五萬兩白銀出手殺人。

當然,他要出手那這件事,無論成不成都已經算是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