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鬱錯愕了下,反應過來他在做什麼,下意識就想收回腿。

卻被他牢牢摁在那兒,只能被迫享受著程家大少爺的獨門按摩秘技。

不得不承認,他的按摩技術還是挺不錯的。

剛開始按的時候,她疼地險些叫出來,都咬牙忍住了,後來就慢慢感覺不到痛意,身體逐漸放鬆下來,再然後,就躺在沙發上睡著了。

黑暗裡,聽覺似乎也變得極為敏銳。

捕捉到細微的鼾聲,他停下手裡的動作,將她的雙腿放平,坐進旁邊的單人沙發,一雙無處安放的長腿只得搭在茶几上。

剛摸出一支菸點上,手機螢幕就亮了,蹦出一條資訊。

【明天晚上能來機場接我嗎?】

程稷南蹙了下眉,直到抽完了煙,才回了個【好】字。

對方似乎一直在等他的回覆,幾乎是秒回了一個飛吻的表情。

程稷南面無表情的放下手機,反扣在茶几上。

齊鬱醒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

一睜眼,就看到靠在單人沙發上睡著了的男人。

那看起來不是什麼舒服的姿勢。

估計這位程家大少爺活了三十多年,還沒試過睡得這麼憋屈。

不過這可賴不著任何人,又沒人逼他非住這兒不行。

齊鬱揉了揉眼睛,起身就往衛生間走,結果不小心被滑到地上的毯子絆了下,跌進旁邊的沙發裡。

身下的人悶哼了一聲,緊接著就是一句略帶沙啞的調笑。

“剛睡醒就急著投懷送抱?”

齊鬱氣急敗壞地瞪了他一眼,撐著他的身體就要站起來,手忙腳亂間碰到了一處硬硬的,腦袋嗡了一下。

“不是這樣,我來教你怎麼做。”

緊接著手腕就被抓住,向前一拉,直接將她摟進懷裡,兩個人緊緊貼著,嚴絲合縫。

齊鬱趴在他的身上,能夠感受到他強而有力的心跳,以及身體明顯的變化。

他攥著她的手一點一點向下滑去。

齊鬱的手不住地抖,呼吸也越來越急促。

臉蛋紅地像是要滴出水來。

她突然用力甩開他的手,罵了句“流氓”,就跳下沙發,跑進衛生間。

齊鬱出來的時候,程稷南也穿好了衣服在講電話。

談的都是工作的事兒,齊鬱帶上準備好的祭品往外走,就見劉坤鵬和鄭春芝兩口子在院門外戳著。

步子一頓,齊鬱站在原地,猶豫著還要不要出去。

也不知道這倆人是一早就來堵人了,還是昨晚壓根就沒走。

她昨晚把話都說到那個份兒上,他們還是不明白嗎?

想想,又似乎理解了。

做父母的,不管子女再怎麼混,都不可能真正放手不管。

她硬著頭皮開啟院門,故意不去理會那倆人。

鄭春芝還是堵住她的去路,撲通一聲又跪下了,腫著眼睛,求她幫忙跟程稷南說情。

齊鬱皺著眉,無奈地告訴她,自己和程稷南沒那麼熟,別說她不會替劉源求這個情,就是她求了,也不會有用。

原本站在一邊沒說話的劉坤鵬突然就嚷嚷了起來:“你們都睡一起了,你說你不熟,騙誰呢!別以為鄉下人就傻,那天在我家,你倆就眉來眼去的,孤男寡女又住一塊兒,嘖,齊丫頭,這就是你們老齊家的家教?”

劉坤鵬這一嗓子,附近聽著動靜的人都跑來看熱鬧,圍觀的人越來越多,鄭春芝索性一屁股坐在門口哭嚎起來。

說程稷南有多仗勢欺人,劉源不過就是多看齊鬱幾眼,說了兩句話,就被他打個半死。

齊鬱氣得渾身直哆嗦,臉上血色全無。

縱使在鄉下長大,見識過他們的胡攪蠻纏,蠻不講理,可是事兒沒攤到自己身上,沒有這麼大的觸動。

齊鬱氣到最後,竟然笑了,剛要說話,卻被程稷南直接拽上了車。

他坐進駕駛位,點著了煙,啪地一聲把打火機扔到中控臺上,隔著擋風玻璃看向劉坤鵬。

腳下油門一踩,直衝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