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戰縱橫

過了好長時間，嬴政才勉強看完書了帛上的內容，神色恍惚的抬起頭。

“怎麼樣？”

姜堯看到這一幕，笑了笑道：“秦王閣下，我的交易之物，你可還算滿意？”

姜堯的話讓嬴政回過神來，他緊緊握住書帛，朝著姜沉行了一個大禮。

“先生大才！政深感佩服，別說一件，就是百件千件，只要政能做到，也絕無二話，不知先生可願與政一起入秦，政願以師禮待之！”

周圍幾人都被嬴政的做法驚呆了，要知道嬴政口中的師禮可不是蓋聶這種劍術老師可比的啊，頓時幾人對書帛裡記載的內容更加好奇了。

看到未來的千古一帝嬴政對自己如此尊重，姜堯的心中也產生幾絲滿意之色，難怪孟奇這貨喜歡人前顯聖，這感覺還挺不錯。

不過隨後姜堯便回過神來，正事要緊，對著嬴政道：“不用，我只有一件事，那便是請秦王閣下在咸陽為我建一座武道學宮，我要藉此傳下自身武道，至於入朝為官就算了，我這人散漫慣了，受不得朝堂約束。”

“沒問題！”

嬴政一口答應了下來，雖然對方沒答應進入朝堂，但只要人在咸陽，還怕對方跑了，他已經下定決心，無論花費多大代價，一定要讓眼前這位大才輔助秦國。

旁邊的韓非和衛莊聽到姜堯的話，心中一動，想起了對方教導弄玉的那種特殊的武道體系，莫非是這個？

同時，他們也明白了對方教導弄玉的原因，原來是好為人師啊！

...

幾天後。

一處院落的空地上，一陣陣的金鐵交鳴聲響起。

只見場上三道身影不斷的翻飛對戰，其中一人持刀，兩人拿劍。

持刀的是一位身穿玄袍的俊朗青年，正是姜堯。

而拿劍的兩人，衣著一黑一白，而髮色卻反而一白一黑，形成鮮明的對比，正是縱橫家的兩位傳人，衛莊和蓋聶。

此時的兩人圍著姜堯不斷翻飛，鬼谷一脈精妙的縱橫劍術在他們手上不斷展現，讓人有種眼花繚亂之感。

橫劍攻於技，以求其利，是為捭，特點是狂如風、猛如浪，劍招華麗且繁雜。

這門劍術和衛莊的性格相合，在他的手中發揮出了十二分的威力，手中的鯊齒劍猶如狂風駭浪般朝著姜堯進攻。

縱劍攻於勢，以求其實，是為闔，特點是簡潔樸素中卻蘊含著強大的劍勢。

蓋聶為人外冷內熱，心意強大，劍意精純，這門劍術在他的手中隱隱要超越原本的藩籬，形成獨屬於自己的劍道。

按照這條道路走下去，未來的他哪怕不需要橫劍術，也可在縱劍術的基礎上走出不遜色縱橫劍術合一的劍道之路，難怪未來被稱為劍聖。

他出劍不多，但每次出劍都精準且莫測，恰到好處，至少牽制了姜堯七層的心力。

捭闔者，天地之道也，縱橫劍術也是第一代鬼谷子，根據自身領悟的天地之道，融入自家學說後創出的精妙劍術。

衛莊和蓋聶兩人聯手使出縱橫劍術之後，彷彿產生了某種化學反應，威力遠遠大於單獨一人之時。

兩人恰如陰陽兩極，手中的長劍形成了完美的互補，彷彿在共同演繹天地縱橫捭闔之道，分開來本來單獨只能算是上乘的劍術，在兩者聯合之後，竟成了完美的不破之劍。

而且，蓋聶和衛莊兩人從小一起修習劍術，一起長大，感情之深厚，非一般人所能理解，堪稱心意相通。

兩人聯手之間，互相信任到了極點，不用溝通，都能明白對方下一招所用劍術，形成的配合堪稱藝術。

此時與兩人對戰的姜堯便有這種感覺，對上兩人聯手，比起和單獨一人對戰，難度何止提升了數倍。

他每次察覺到了破綻要擊敗其中一人之時，另一人的長劍剛好出現在破綻之處，這個破綻反而成為反擊姜堯的一招神來之筆。

縱橫兩人聯合，互補之下，互相劍術的缺點反而成了兩者間的最強之處。

除非姜堯實力全開，不再壓制自己的實力，靠著硬實力直接強勢擊破兩人的劍網，否則面對兩人的合擊，單憑自身的刀道修為一時半會竟拿之不下。

當然，姜堯本就是在藉助縱橫二人磨礪自己的刀術，要將《天刀》刀法的刀道精義完全融入自身的刀術體系之中，並根據一世之尊開竅至外景境界的武意與招式的修行理念，調整自身的刀術體系，自然不會選擇以力壓人。

此時的姜堯將自身領悟的《天刀》刀道精義完全融入了自身的刀法之中，整個人彷彿和手中的長刀合成一個不可分割、渾融一體的整體，給人一種強烈且深刻的感覺。

他的身上籠罩著精純且強大的刀勢，無意間朝著四方而散去，若是一般人，單是站在他的周圍就會心膽懼寒，不戰自潰。

面對鬼谷兩人聯手使出的縱橫劍術，姜堯的眼中也沒有了往日的散漫，露出幾分鄭重之色。

而他手中的長刀變幻莫測，彷彿化作了蒼茫的天刀，刀勢洶湧，刀氣強橫。

刀法也幾近入化，時而剛猛無匹，時而陰柔莫測，時而蒼茫大氣，時而暗流洶湧，時而古樸自然，時而變化莫測...

各種刀道精意在他手中信手拈來，或繁或簡，隨心所欲，只差一步就可達至有法入無法的刀道化境。

天刀八訣、不含外景真意的逆戰七式、平常開闊眼界見識過的各種刀法在他手中隨意使出，不拘泥於形式，但每一刀都妙到巔峰，演繹出一份完美的畫卷。

在三人對戰的廣場周圍，嬴政、韓非等人目不轉景的看著，眼中露出異彩。

雖然不是第一次看到三人對戰，但每次看到這猶如藝術一般的戰鬥，幾人的心中都會生出幾分驚歎之色。

縱橫二人不愧是鬼谷這一代最傑出的兩位弟子，兩人聯手使出的縱橫劍術幾乎將縱橫捭闔之道演繹到了極致，兩人的聯手堪稱完美。

而最讓幾人驚歎的還是姜堯。

即使對方壓制了自身的一部分實力，單單憑藉那精妙絕倫的刀術，便能對戰縱橫二人聯手而不落下風，這是何等強大的實力。

嬴政此時的眼神露出莫名之色，這些天的請教讓他對於眼前的大才越發重視，再加上如此強大的實力，他的心中更是下定決心一定要迎這位文武全才的大才入秦國朝堂。

有對方在，秦國數代君王統一天下的大願或許就能在自己這一代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