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2.手:嘴巴你給我閉上,這次換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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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詩的活動算是白古詩會的重要專案,甚至這個活動本身在參與者口中,便被稱為【爭詩魁】。
跟墨誠只想進前三見到白古城城主不同,有道是文無第一,武無第二,那些學子們來到這裡都是為了爭第一的。
想要參與【爭詩魁】的人,需要先去領取特製的紙筆,紙張和筆都有著防偽手段,同時毛筆無需沾墨即可書寫,但一旦書寫就只能使用一炷香的時間。
領取紙筆之後,便是排隊到裁判處,裁判由數位德高望重的夫子、先生擔任,學子們自己隨機從兩位裁判手中接過紙條,以那兩張紙條上的元素進行作詩。
這個活動光是聽著就讓墨誠感到牙疼,無論是用具的防偽手段,以及限時一炷香的書寫,還有隨機抽取兩個元素進行創作。
這基本杜絕了有人將以往寫好的詩拿出來,儘可能讓所有參與者都公平的較量。
同時更絕的是隨機抽出兩張紙條這件事,純屬靠運氣的操作。
一個運氣不好,或者碰到惡趣味的裁判,抽出來的紙條上寫著【色情】的可能也不是沒有。
而墨誠的運氣……
作為一個每次抽取獎勵都下意識洗手洗臉的傢伙,他便不相信自己的運氣會好到哪裡去。
“這種堪比奧數大賽的題目要求是個怎麼回事。”
墨誠齜著牙,他寧願回去參加奧數大賽,都不太樂意來一次現場限時還限定元素的作詩。
但沒辦法,城主還是要見的。
墨誠領取了紙筆之後,便在隊伍中跑排起了隊,等了一陣之後便輪到他。
作為裁判的夫子,先生們坐在一起,圍成一圈,時不時交頭接耳,有時候還站起來在各處走動,甚至看著他人還未作完的詩點了點頭。
這麼一瞬間,讓墨誠有種重回高考考場的感覺。
他現在更想轉身就走了。
不過對於其他學子書生們來說,【爭詩魁】便就是一個另類的高考考場,透過這個平臺,這個活動為自身揚名。
很快的,就到了墨誠抽取。
在墨誠面前的是一名頭髮花白的老學究,“姓名,就讀書院。”
“稷下書院,墨誠。”
那老學究聽了後詫異的抬起頭,仔細的看著墨誠,“可是稷下墨守信,麒麟才子?”
完蛋,這地方有人認識自己。
“當不得才子之名。”
墨誠只希望待會抽到的題目不會太難,至少別完全不知道抄什麼詩。
要不然【麒麟才子】就得成笑話了。
老學究說話的時候也沒有掩飾聲音,所以當墨誠表明身份的時候,其他裁判紛紛看了過來。
“稷下墨誠?”
“那麒麟才子?”
“巍奕的弟子?”
……
不僅是裁判,周圍那些作完詩尚未離去的,跟著進來但卻不參賽等朋友的,甚至單純看熱鬧的都看向了墨誠。
畢竟【月旦評】對於學子們來說,是含金量極高,甚至可以說是第一的榜單。
墨誠出現在這裡,不亞於街頭打三人籃球的時候,發現對面和你玩的居然是喬丹、奧尼爾。
老學究看了看墨誠,又看看墨誠身邊的沈雪琪,笑了笑,彷彿想起了什麼往事,“嘿,巍奕的弟子。沒事別去湖中游玩,也別喝酒。”
那老學究說出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話語,讓墨誠摸不著頭腦,但很快裁判之中的一名夫子便解釋道:“巍奕先生年少時頗有遊俠之風,曾在遊學中於醉酒湖見大派子弟欺悔一名賣酒女,被先生教訓一番,那大派子弟咽不下那口氣,回門派糾集同門數百人慾報復。”
“巍奕先生也不懼怕,租了一條船在湖邊等候,稱若有人能夠令他衣物沾染湖水,便低頭道歉。但若不能,便向賣酒女處買兩壇酒喝下。”
“是日,巍奕先生前後共將千人打落湖中,再將一船酒盡數倒入湖中,邀湖中游船共飲,整個大派弟子皆飲酒而醉。”
“此後三日,湖中打撈上來的魚皆有一股酒味醇香。自此,湖名改為醉酒。”
很好,看來巍奕道人年輕時候也是個遊俠兒,也不知道他經歷了什麼變得一臉死板。
“在下,從不惹事。”
老學究眯了眯眼,“我當真聽,好了,抽題吧。”
墨誠也不耽擱,直接從中抽出兩道紙條,只見兩張紙條分別寫著【黯然】、【情傷】。
“……”
這什麼鬼題目?!
墨誠不由得懷疑自己是不是運氣出問題了,是洗手的時候洗的不夠仔細嗎。
“如何?可是答不上來?”
老學究笑眯眯的,彷彿很想要看到墨誠放棄的樣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和巍奕道人有什麼恩怨。
“在下,盡力一試。”
墨誠看了看周遭的學子,再看看沈雪琪,深吸了口氣平定心神。
他腦海裡符合題目的詩詞不算多,有一首大概能夠對的上,只能勉強一試。
墨誠提起筆,也不需要沾墨,便在紙上書寫起來。
剛一落筆,老學究便點了點頭,“字跡剛猛凌厲,寧往直中取,不願曲中求,好字。”
墨誠對於毛筆字並未有過研究,但身體的強大控制能力,以及將手中毛筆當做劍來使喚的時候,寫下的字跡便帶有一股凜然劍意。
筆走龍蛇,很快一首詩便完成了。
曾經滄海難為水,
除卻巫山不是雲。
取次花叢懶回顧,
半緣修道半緣君。
書寫完後,墨誠放下筆後退兩步,拱手作揖道:“在下已經做好了。”
幾位裁判直接站了起來,走到旁邊進行觀看,和其他人將紙遞上來完全不是一個待遇。
沉默,夫子和先生們輪流看完之後,盡數沉默,接著將這首詩遞給身旁的學子們觀看。
很快的,墨誠所寫的詩便讓學子們都觀看了一遍。
好半響,那老學究才嘆了口氣,“取次花叢懶回顧,半緣修道半緣君。好句,好詩,一句未曾提情,句句不離黯然情傷。”
“真不知是何等人物,成了你的滄海,巫山。”
抄完一首詩的墨誠也不知道這些人到底看出了什麼,他也沒有開口去問。
只是身旁的沈雪琪看向墨誠的眼神,卻頗有複雜的情緒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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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