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4.雷兮血穹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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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位墨誠和三位多姆的戰鬥,已經不再限於神國之中。
劍客和過去身以【零】與【無數】作為劍刃交鋒,在時間的領域之中相互廝殺。
而另一邊的對手,卻也打的極其火熱。
墨誠化作身披白色魔法長袍的法師,那未曾在這個世界展現過名字與技藝的【祈求者】,只見三色元素球在周身不停旋轉,魔法元素已然涉及到更上一層的領域。
法師雙手突然高舉頭頂,以自身力量帶動魔法元素,霎時間天地昏暗,黑雲壓頂。
大地的眾生從未見過如此之低的黑雲,彷彿伸手就能夠碰到那壓抑在所有人心頭,如同城牆一般的黑雲。
更令人戰慄的,是在那黑雲之後所醞釀的東西,那破滅一切,摧毀一切的力量。
那神用以震懾眾生,淨化大地的絕對偉力。
“你以為我會給你時間準備?”
伴隨著聲音而來的,是多姆的未來身,他強硬的衝到了法師的身前,蠻橫的碾碎法師所佈置的一切屏障。
然後那閃爍著神力光芒的拳頭,便那樣沒有任何餘地的轟中了法師的胸膛。
神力摧毀了法師體內的一切內臟組織,並且將那顆提供著強悍動力的心臟從後背轟飛出來,同時法師的全身血液也隨著背後的大洞排空。
僅僅只是一擊,法師便幾乎成了一個空殼,此時身上唯一還能夠運作的器官,便只剩下他的大腦。
“釋放法術的法師是恐怖的,但正在吟唱咒文的法師,毫無威脅可言。”
寒冬一般的面容,冰冷的言語凍結著全身的血液,只是法師看著面前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卻是不由得笑了出來。
“嘿!”
他本應該理智的進行下一步,但卻不知道為什麼,此時便是想要笑,甚至想要瘋狂的大笑。
】
“你笑什麼?!”
“嘿!”
仍舊是笑著,這笑容便是令未來身如此的不快,令他那洞穿法師身軀的手臂狠狠的扭動著,神力更是如同刀鋒,從細胞層面上凌遲著法師。
未來身的不快,便是要以對方痛苦的慘叫以告終。
但身體的痛苦,並未能夠令法師慘叫,相反隨著受傷程度的不斷加深,未來身甚至能夠感覺到自己的手臂被禁錮住了。
前胸通後背的傷口,在觸發了【海妖外殼】的【臨界點】之後瞬間癒合,同時將未來身的手臂死死禁錮其中。
“我喺笑你憨居啊,傻老!(我在笑你笨啊,傻老!)”
以身體作為禁錮,同時法師的雙手仍舊高舉頭頂,直指天空。
同時隨著【海妖外殼】的【臨界點】被觸發,轟飛出去的魔龍之心也重新出現在體內,以及那被全部打碎的內臟也同樣復原。
唯一沒有隨著【臨界點】被觸發而消失的,便只有那一身轟飛出去的血液。
那些血液在離體之後,並未直接受到大地和引力的召喚降落到地面,而是違反了重力的法則,脫離了大地母親的懷抱,向著天空——準確的說是向著那厚重的雲層飛了過去。
在升高的同時,血液開始發生形變,形成一顆碩大無比血色的圓球,
血球之中有著光華閃動,透過血球竟是可以看到內部形成卦象,形成了卦象血球。
此時未來身便只有一種感覺,不妙。
萬分的不妙。
他便能夠感覺到,一股毀滅性的力量正在將他鎖定。
“嘿!”第三次的笑,法師回敬了未來身一句,“若是以為接近了法師身旁便能夠獲得勝利,這種想法便無比的愚蠢呀。”
接著法師便勐然的施展出那天驚地動威力最強的一式,威力磅礴震撼,鬼神懼驚。
雷兮血穹蒼!
!
無盡天雷從天而降,代天懲戒,破滅一切的力量狂暴佔據了一切視野。
……
最後一處戰場,墨誠與多姆的戰鬥卻非常的簡單。
以【大殺僧】的面目存在的墨誠,便是用著最為簡單最為直接,也是自身最為熟悉的武器——拳頭來進行著攻擊。
沒有任何花哨,也沒有任何的光影效果,僅僅只是單純的出拳,便將多姆壓制了下去。
一拳又一拳,並不密集的拳,卻造成了絕對強大的壓制力。
每一拳都將心武技百分之兩百,百分之三百的發揮,都將在多姆身上狂轟。
如雷霆,如巨浪,那吞天的殺氣便隨著拳頭將多姆的神之軀體碎裂。
中!
格拉!
是下頜碎裂的聲音,自下而上的強力一擊,便將神的下頜給碎裂,給予了一個絕對不體面的傷勢。
但這並未結束,還遠未到結束的時候,雷轟一般的第二擊隨之便來,再度轟擊到神明的軀體之上。
再中!
格拉!
這一次碎裂的是手骨,多姆在千鈞一髮之際,用自己的手臂去抵擋住轟向心髒的一拳。
因為他便能夠明白,這一拳若是打中了,哪怕是神之心也會落個重創的下場。
他的對手,墨誠便是如此的【小氣】,當自己的心臟曾經受過對方的創傷之後,他便絕對不會吝嗇讓對方也嘗一嘗這種傷勢。
手臂的碎裂,伴隨而來的是一陣劇痛。
痛苦的感覺直接引發身體的痙攣,那凡物才有的生理反應此時卻出現在強大無比的神之軀體當中,但隨著神力的鎮壓,一切本應該對身體構成不良反應的感官都被遮蔽。
同時多姆也用了一條手臂,來換取到喘息甚至反擊的機會。
完好的右手震開墨誠的手臂,同時腳下幻影一般朝天蹬起,直接踢中墨誠的胸膛,神力的侵蝕更是讓他在極短的時間之內,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
雖然那隻不過是萬分之一秒都不到的時間,但以神明作為對手的時候,這萬分之一秒便是一個機會。
一個以【浮空】作為開頭,【連擊】作為手段,產生大量傷害的格鬥技巧。
這便是墨誠即將面對的東西。
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這一對對手不約而同的放棄了所有花裡胡哨的法術和能力,用著最為簡單直接而又純粹的拳來作為進攻方式。
只是墨誠臨陣對敵的經驗何等豐富,在意識到這萬分之一秒的控制不可避免的時候,他便藉助慣性的力量猶如蟒蛇一般以多姆蹬起的腳作為槓桿,反身後空踢踢中多姆的面部回以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