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領隊伍的第五個晚上,溫蒂莎在篝火旁大聲的朗讀自己最近新寫的故事,並且主角用的還是瑪格麗特的名字。

儘管因為之前燒了溫蒂莎稿子的事情,瑪格麗特對於這個曾經的偶像抱有歉意,但奈何當溫蒂莎唸到一些積蓄寫下去或許會被和諧的內容開頭之後,瑪格麗特便放下了心中的愧疚,抄起劍直接往祖先手中的稿子砍去。

其他人在這幾天已經習慣了兩位領頭人的相處模式,除了一些感覺挺有趣看著的之外,剩下的都靠著篝火在忙著自己的事情。

墨誠則默默地在一旁擺弄著今天偶然發現的一根半人高的棍子,這棍子筆直,無刺,並且一手可握,無論是在年幼之時亦或者是現在,都當得上一句極品。

此時墨誠正向丹尼斯借了一些工具對木棍進行處理,刨掉生長出來的枝葉,對稍顯寬大的尾部進行刨除,接著剝下樹皮,上油,並且在棍子兩頭包上裝飾性的鐵皮。

握緊木棍如同長槍一般刺出幾朵槍花,感受著手中不俗的韌性,墨誠滿意的點點頭,“當年手裡要是有這根棍子,敢叫十里菜地盡低頭。”

當初手裡要是有這麼一根棍子,他立馬能上位當孩子王,並且方圓十里的菜花見到他就沒有敢不低頭的。

當然,後果很有可能是被爹媽混合雙打得一週下不來床。

“教士你弄這根棍子是想要用它來戰鬥嗎?”

丹尼斯看著墨誠的架勢,分明就是打算用隨地撿來的木棍來戰鬥,“如果你實在沒兵器可以用的話,我可以幫你對繳獲的武器進行改造。”

那木棍去面對使用鐵質武器甚至鋼製武器的軍隊,那無疑是隻有瘋子和傻子才會去做出這種行為。

“不用,那些武器或許還沒我手裡的棍子堅硬。”

隨著話語墨誠緩緩的將聖光注入到手中的木棍,充斥著每一根木質纖維的聖光正在壓縮和凝固,為木棍套上一層堅固卻又不失韌性的外殼。

在將【洗禮】升級到二級之後,墨誠便感覺到聖光有了實質化的趨勢,並且他還能對屬性不衝突的武器賦予聖光,達成短暫的附魔。

拿起前幾日繳獲來的大劍,跟手中的木棍狠狠一碰……

“砰!”

一聲悶響,斷裂的劍刃掉落地面,而賦予了聖光的木棍卻毫髮無損。

“嘿,這玩意殺傷力可不比瘋狂軍團士兵手裡的劍要低。”

“很不錯的武器,雖然我一直很難理解男生們為什麼總是喜歡那種直直的棍子。”

似乎是打鬧完了,溫蒂莎和瑪格麗特走向這邊,對著墨誠的臨時武器頗為讚許,“傑出的聖光控制技巧,即使是光輝教會學院的老師,恐怕也沒有你的控制力。”

將沒有固定形體的聖光持續且均勻的覆蓋在棍子上面,既要保護本身便脆弱的棍子,還得在接觸到對方的瞬間用聖光進行輸出,這份控制力哪怕以溫蒂莎的角度來看,也是強的可怕。

“我去那邊看看。”丹尼斯將位置讓給了溫蒂莎和瑪格麗特,他已經猜到接下來要談的必然是關於隊伍的事宜,所以很識趣的離開。

溫蒂莎開口問道:“你們應該感覺到了吧?”

感覺到什麼,自然是那愈發逼近的危機感,無論是墨誠還是瑪格麗特都很清楚瘋狂軍團絕不會就此善罷甘休,因為某種不知名的原因,瘋狂軍團對於集合在一起的群體有著非常強烈的攻擊性。

雖然這幾日由墨誠三人護著,敢於出現在面前的瘋狂軍團士兵都用生命去悔恨自己的不智,但三人也很清楚瘋狂軍團沒那麼好說話,會讓他們輕易的帶走這些人。

“意圖明確的殺氣,瘋狂軍團的精銳應該會在我們的必經之路上等候。位置的話,應該就是奧列爾關卡了。”

只要透過了奧列爾關卡,這一行人便算是徹底的脫離了戰場,他們將會離開正在發生戰爭的瓦赫蘭國境,前往別的國家重新生活。

瑪格麗特首先指出了問題所在,“我們躲不過去,帶著那麼多人行動太明顯,並且我們的食物和水也不夠了,根本不可能進行繞路。”

因為這一行人的目的過於明確的緣故,一路上水井都被丟進腐爛的屍體汙染,同時沿途的村子都被燒成白地,一點物資都補給墨誠等人留。

“很正常的做法,他們意識到我們想要做什麼,然後對我們的目的進行打擊就是。”

說歸說,但這種絲毫不掩飾的陽謀也的確令墨誠感到頭疼,“所以你們的想法是?”

“強攻。”溫蒂莎的臉上頭一回沒了笑容,“強行攻破奧列爾關卡,帶人衝過國境線。”

最簡單直接的應對方式,但也會是死最多人的方式,哪怕是職業士兵,戰場攻擊關卡的存活率也不足一半。讓這些沒有經受訓練的平民衝擊關卡,說好聽點都叫謀殺。

瑪格麗特當即反對,“不行,這樣傷亡太大了!”

但這次溫蒂莎一反常態,堅持道:“如果不這麼做,我們食物和水都不足,並且隨時可能被支援的精銳進行合攏包圍,到時候死的更多。”

一旦被瘋狂軍團的精銳部隊包圍,哪怕是第七階梯的強者也無法逃避一個【死】字,那些平民就更別說了。

就在兩人爭吵不休的時候,墨誠遲疑了下,開口道:“或許,我有辦法。”

“什麼辦法?!”

推了推眼鏡,墨誠回答道:“瘋狂軍團為了對應某些特殊情況,設定了極其隱秘的口令,只有精銳的隊長級以上才能知曉。我或許可以試試欺騙他們離開關卡。”

“口令準確嗎?”

溫蒂莎一下子就問道了關鍵點,墨誠搖搖頭,“不確定。”

那是在【異域】論壇之中關於瘋王多姆的劉備貼的記錄,墨誠也分不清楚那是作者胡編的,還是真的經過了考證寫上去。

只是這個時候,有什麼辦法都得提出來試試。

在這最後的關頭,讓護著那麼久的隊伍出現傷亡的話,會讓他有一種自己很無能的感覺。

他不喜歡這種感覺,十分不喜歡。

“那就不行。”溫蒂莎否定了墨誠的提議,“如果口令錯誤,那麼我們要面對的情況或許會更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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