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趙宣滿口答應,定力十足,“你現在教朕。”

喜公公點頭,很快拿來蒲團,讓趙宣盤膝而坐。

“陛下,修習飛龍在天要開啟六個穴位,您將大腦放空,老奴替您運氣,什麼都別想,只要坐半個時辰即可。”

趙宣暗爽,真好,當天子太爽了,啥事兒都不用自己操心,包括練武,都有絕世高手幫忙通穴。

當即,喜公公伸手按在他天靈大穴處,強橫內氣運轉,將浩瀚內力灌注其中。

趙宣渾身一震,感覺有一股無形氣流灌入他體內,有點疼,又有點說不出的舒服。

半個時辰後,睜開龍眸,趙宣只覺頭腦清醒,渾身像有用不完的力氣,似乎連夜酣戰淑妃至天亮都不會腿軟。

喜公公白髮蒼蒼的臉上佈滿汗珠,臉色煞白。

他為趙宣的健康可謂操碎了心,既要讓趙宣身體健康,還要讓他滿足龍精虎猛的需求。

但也只有如此,他自幼看著長大的天子,才能坐穩帝位。

強行衝穴,對任何一個武者而言,都是極大的內力損耗。

“謝謝。”趙宣輕聲道。

喜公公搖頭,“陛下,老奴是閹人,也不貪慕權勢,只希望陛下痛改前非,爭點氣,帶領大嚴蒸蒸日上,別再被亂臣賊子、禍國妖妃,迷惑心智。”

趙宣鼻頭髮酸,感動不已。

滿朝文武各懷鬼胎,將他當肥肉,恨不得一口吞下,還沒一太監對他忠心。

想著,起身,雙手負後,正色道:“朕答應你,走吧,今夜好好收拾收拾自己,明日來御書房報道。”

喜公公頓時抖擻精神,跟著離開。

……

坤和宮。

趙宣抬頭看了眼天色,剛過子時,回來了吧?

低聲喃喃,踏入內殿。

就算沒回來,被子上也有愛妃的香味……

門內,只見一道倩麗身影,彎腰在床前鋪被子。

柳如玉。

她也才從將軍府回來,原本柳莽讓她第二天早上再回宮,但她想念趙宣想念的緊,便連夜趕回。

回來後,看到空空蕩蕩的內殿,不由心生落寞,猜測趙宣應該是去劉婉兒那了。

結果,下一刻,後背一暖。

是熟悉的懷抱。

“陛下……”她驚撥出聲,“您為何這麼晚了還沒休息?臣妾以為……”

“以為朕不來你這兒了是不是?”

“嗯?什麼味?”柳如玉嘀咕了一聲,轉過身,發現趙宣龍袍粘滿了黑漆漆的粘液,還伴隨一股惡臭的腥味。

趙宣抬手一聞,差點作嘔。

難道是練功排出了身體雜質?

“陛下,臣妾這就讓人準備熱水,伺候您沐浴。”

雖說是沐浴,但洗著洗著,就變味了。

修煉了一次飛龍在天,趙宣的某方面就強了,只覺血氣旺盛,最後是在柳如玉的哭腔下才堪堪停止。

早上起來,趙宣睜眼就是美人。

視線下移,也都是他昨晚留下的痕跡。

想到昨晚,趙宣不僅氣鬱。

似乎古代女子都很保守,放不開。

也罷,來日方長。畢竟古語有言,棍棒底下出孝子。同樣,棍棒底下好調教!

據早朝還有半小時,柳如玉幽幽轉醒,趙宣在她耳邊吹了口氣,“愛妃,今夜朕再來教你。”

柳如玉沒反應過來,看快到早朝的點了,急急忙忙起來,給趙宣更衣。

朝堂上沒什麼大事,行宮才停功,修建材料正在變賣當中。

倒是劉思虎,還在旁敲側擊,希望趙宣命他兒子送物資上前線,殊不知昨日柳如玉早已將此事交代給了柳莽。

在物資未送到柳如山手上前,趙宣需要以國庫沒錢,變賣籌錢為由,轉移劉思虎的視線,故而也不一口回絕他的請求,反正就是拖著。

這一天,剛下朝。

趙宣想著有幾天沒去見便宜母后了,便坐著龍輦前往。

剛到慈寧宮外,就見好幾個宮女守在門口。

“這,什麼日子麼?”

“陛下,今日是眾嬪妃每隔半月給太后請安的日子。”劉公公道。

哦?趙宣笑。

除了賜死的兩個婕妤,以及柳如玉劉婉兒外,他還沒見過其他嬪妃,趕巧啊!

走進大殿,就見高氏坐在鳳椅上接受問安,而大殿兩側,站著一眾妃子,柳如玉也在其中。

單獨看妃子,各個貌美如花,可和劉如玉一對比,趙宣霎時失了興致。

妃子們看見趙宣,則是驚喜又高興。

想想也是,他之前獨寵劉婉兒,這幾天又獨寵柳如玉,從來沒翻過別人的牌子……

心中不由懊惱,應該再打扮的花枝招展一點,好趁難得機會給陛下留些深刻印象。

高氏見他來,立刻揚手,“快,皇兒,來看看哀家這丹蔻的顏色如何。”

趙宣上前,垂眸一看,桃紅丹蔻,裡頭帶點雪青,美而不豔,將她的手襯托的越發白嫩。

“乾妹妹真會討母后開心,朕覺得好看。”

“那孩子成天不著調,只會闖禍。”高氏臉上帶著寵愛笑意,“哀家聽她說製作丹蔻的牡丹是從淑妃那偷來的?”

這話直指柳如玉,聽的柳如玉膽戰心驚。

趙宣呵呵一笑,“乾妹妹貪玩罷了,誤被當成偷牡丹的賊。”接著話鋒一轉,“淑妃種牡丹手藝高超,各樣顏色都有,豔麗無比,母后以後丹蔻用完了,就到坤和宮去採摘便是,淑妃大氣的很。”

高氏聞言,臉色一喜,當即從手腕處取下一支玉手鐲,“無功不受祿,哀家恩怨分明,這隻玉鐲是先皇送給哀家的,便賜給淑妃吧。”

趙宣給柳如玉使了個眼色,柳如玉受寵若驚,呆了片刻,木訥上前,接住手鐲。

“謝……謝母后賞賜。”

話落,外面傳來小太監的通報聲:“貴妃娘娘前來請安。”

劉婉兒來了!

趙宣不由想起兩日前御書房那張絕美的臉,心頭跟被貓撓了似的癢癢。

再一想,她或許身懷絕世武功,又是劉家人,保不準哪天睏覺正嗨的時候,抬手插進他的心臟,就滿身寒意。

“皇兒,你怎麼了?”

高氏不愧是原主親生母親,立刻察覺到趙宣表情的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