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要不要重歸“天庭”組織,目前有些事情還是要搞明白的,比如說那幾頭異化異能犬的來源問題。而這個問題,一直是金言比較關注的。

從靈東區黑市回來之後,他就一直思索著怎樣才能找到它們的來源之地。於是沒事他喬裝打扮,就前往黑市附近轉悠。終於,在一天夜間,他見到了一輛貨車停在了鴟尾巷那處獸寵店外。幾名身強力壯的卸貨工人,不斷地從車廂內向下抬出一具具獸籠。

籠內都是各類兇惡的獸寵們。主要是異能犬類。

貨車沒有車牌號碼,不知道是如何安然行駛於東州市內的。

各類籠子卸下後,他們將裡面的獸寵轉移到獸寵店內的各具籠子裡,然後又將空籠子扔入車廂。

金言記住了貨車駛來的方向,於是先前往那個方向的黑市出口處不遠的地方等待。一會兒,就見這車貨車駛了出來。他藉著夜色,悄然躍上車廂頂上,在觀後鏡看不到的死角處坐下,隨車而行。

對於他現在的6級異能者實力來說,做到這一切而不被人發覺輕而易舉。

在車廂頂上,他稍一凝神,就可以輕易聽到駕駛室裡的人的談話。駕駛室內,除了司機外,還有兩個工人。

隱約地,他聽到“東秀山”三個字。東秀山是東州市境內的最高山脈,位於北部區域。後來大概又聽到了“東秀山的獸場”幾個字。

看來,這些運到獸寵店的異化異能獸寵們的繁育基地,應該就是在東秀山的獸場。

“老平,你老實告訴我,這一趟你賺了多少錢?”一名工人說道。

叫老平的應該就是那個司機,只聽他不太在意地說:“我就是個開車的,能賺多少錢,走一趟千八百的唄。”

“千八百的也比我們好,搬一車籠子異獸,才給三百。”一名工人抱怨道。

“你們也就搬兩趟的事,花不了多長時間。”老平說,“我可是一直在開車不是?”

有一名工人羨慕地說:“真是羨慕那些研究所的人啊,他們研究出來的這些異能獸獸寵,動輒就是幾十萬幾百萬一頭地賣。聽說,這些東西們都是一個個地在培養艙裡造出來的,一次能造好幾十頭哪!”

“喂,我可提醒你們,研究所裡的規矩你們是知道的,別亂嚼舌頭。”老平提醒道。

這話說出來,車內的幾個人才不作聲了。

前方進入一處匝道。匝道的前方有一處檢查站。燈光之下,大約五六名全副武裝的保安隊隊員正在對進出的各類車輛、人員進行檢查。金言見他們檢查得非常細緻,趁自己身下這輛貨車等車等候的時候,縱身一躍,躍入了附近的綠化帶中,然後輕巧地躲在一處圍牆的牆角陰影之下。

誰也沒有發現他的動作。

圍牆內部,應該就是這個東州異能研究所的區域。圍牆上方有一排尖刺欄杆,每隔一段距離,還設定有一個監控攝像頭。

金言凝神感知附近和圍牆內部的情況。在未發覺到異常之後,倏地一下,翻身躍入。圍牆裡面先是一大排的各類倉庫房舍。有兩隊巡邏隊正在各房舍間巡弋著。

其中有一隊巡邏隊距離他不過數十米的距離。他趕緊躲在一處倉庫建築陰影之下,屏住呼吸。

但是,馬上他就聽到了一陣異能犬警惕的嗷叫聲。

“有情況!”巡邏隊的隊員們十分緊張。他們牽扯著一頭體型巨大的異能犬,循著它聞到了異常氣息,迅速靠近過來。

我去!沒想到自己這麼快就被發現,金言暗罵了一聲。不過這也證實了這東州異能物種研究所內的異能犬鼻息確實是非常靈敏,對付它們絕不能掉以輕心。

金言順手撿起一塊石頭,往另一個方向遠遠地扔了過去。石頭落地的聲音吸引了異能犬和巡邏隊的注意,他們趕緊趕了過去。

金言趁機從界石戒指中取出一些異味物品塗抹於身上。這些物品的氣息與花香類同,掩蓋自身氣息的同時,可以混淆異能犬的感知,讓它們誤以為是花㚏類的物品氣息。

此後果然再沒有被異能犬查覺到異常而嗥叫示警。他藉著陰影與建築死角,逐漸靠近研究所的中心地帶。

此時已經夜深,時間大概是在晚上接近11點左右。整個研究所內大部分割槽域的燈已經關閉。僅存的聲響就是巡邏隊的動靜,以及部分割槽域傳出的異能獸類的各類聲響。

金言要按照仔細聽著各類異能獸類的聲響,這其中,除了巡邏的異能犬外,還應該有關押或是研究的。以他現在的耳目感知,很快就辨明瞭聲音來源比較集中的地方,悄然摸了過去。

前方出現了一片異鐵柵欄圍起來的區域,圍欄上掛著牌子:獸欄重地,非請勿入。裡面,是幾排遠遠就聞到散發著腥自氣息的長形建築。

獸欄......看來這裡,就應該是研究所繁衍異化異能獸的地方了。

金言觀察了一會兒。十分鐘不到的時間裡,先後有四支各類巡邏隊伍在這片獸欄內巡弋。看來這裡的安保警戒等級要比別的地方更加嚴密。

透過仔細傾聽,他也聽出了這片獸欄中的各類異能獸數量,至少在四五百頭以上。他如果貿然闖入,即使身上塗了藥粉,也必然會引起它們的轟動。

正在思索著,附近一名保安服飾的人走近,在一處樹叢邊停下,解開腰帶,就嘩嘩地爽了起來。

這傢伙,真不講文明。金言心想。待他解決完問題後,突然一個閃身出現,一記手刀直接砍在對方後項之上。那保安員反應都沒反應過來,被直接暈死在地。

金言將他拖入樹叢,脫下他的制服給自己換上,又對著他的臉把自己的臉進行了一些仿妝,做了個七分相似的相貌,然後把他的武器裝備物品之類的都帶在身上。到最後將他綁了手腳,嘴裡塞了襯衣,仍是扔在樹叢陰影之下。

而金言他自己,則偽裝成那名保安的模樣,大搖大擺地靠近了獸欄入口的大鐵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