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言從蒂爾蘭德帶回了四百把東唐橫刀的訂單合同,單價35萬東華幣,總價合計一億四千萬。

這筆合同能一下子清空天遠和天和工廠的庫存。

兩個工廠的廠長,和運升以及劉和,激動得熱淚盈眶,帶著工人們夜以繼日,全力以赴地趕製產品。在他們的組織下,天遠工廠和天和工廠通力合作,將一件件的刀身和刀鞘配件等組裝起來,檢驗合格後,裝箱待運。

工人們經歷了廠子瀕臨倒閉,到現在復興有望,更是格外地珍惜工作機會,把質量關把得死死得,絲毫不敢放鬆。

金言回來之後,在銷假的同時,把事情簡單地向李虎行以及梁銳做了報告。之前,他是以尋找市場搞活工廠為由向二人請了事假的。此外,在後續的履行訂單時,還需要組織出面派人去教授橫刀刀法。

報告完之後,兩名領導都是訥訥的說不出什麼話來,敷衍著把這尊小神給送出辦公室。

隨後,在金言的示意下,盧哲展開了系列老6般的操作。

各大電視、網路、紙媒等,都透過不同形式的報道,深入報道了金水集團與蒂爾蘭德這筆合同簽訂的新聞。藉著新聞,金水集團極力宣傳東唐橫刀的品質,高調地推出了金言曾經與帕通所說的“幸福是相對的”的“幸福論”,並以“自強不息,爭創一流”自勉,坦率地承認目前東唐橫刀品質與暴櫻太刀還有一定差距,但會立足現有品質,追趕世界一流。

之前已經對外發布的新聞稱,金水集團已經研製出了質量可以與暴櫻太刀媲美的雷火戰刀和雷火軍刀,量產指日可待。這更加給予了人們希望。

在高強度的新聞轟炸效果之下,金水集團的誠懇與自強精神引發了無數人的追捧。“幸福論”瞬時在東州市及更廣泛的地區流傳開來。大家好像忘記了不久前他們才在各類的媒體上對東唐橫刀的質量進行漫天指責,紛紛由黑轉粉。以致於東州人見面打招呼,也一改以往“你吃了嗎”的舊習,變成了“你幸福嗎”。

加上金水集團確定是實打實地與蒂爾蘭德的異能者組織簽訂了東唐橫刀的外售大單一事,這狠狠地打了一些批評者的臉,一些謠言也不攻自破。

東華國人就是這臭毛病,總以為賣給外國人的東西就是好東西,出口的就是好的。所以一想,哎呀,都能出口了,外國都採購了,那質量還會差到哪裡去嘛。

外界對於東唐橫刀品質的不信任,經過巧妙的操作之後,竟然漸漸變成了一次金水集團揚名立萬、塑造形造的機會。

原先紛紛表示不願意再用東唐橫刀的一些“天庭”組織的執法士們揠旗息鼓,預設了可以繼續使用,各地也不再抵制。“天遠”工廠的訂單開始漸漸恢復,繼續按原計劃出貨供貨。

據前往蒂爾蘭德教授東唐橫刀刀法的“天庭”組織執法士反映,“四面神”組織對於這批橫刀質量非常滿意,對於配套的刀法也相當看好。四周一些小國諸如坎波迪、勞厄斯、南安、因多尼、穆拉希爾、西卡普等,它們的官方異能者組織聞風而來,參觀教學,表達出了濃厚的採購興趣,甚至派出異能者與“四面神”組織的異能者一同參加培訓。

“四面神”組織同樣提出了另高一層的需求,即希望成為東唐橫刀在東南埃爾夏區域的總代理商,以從中賺取差價利潤,謀取地區地位優勢。

東州市警法局局長劉映再度與金言聯絡,為該局追加30把東唐橫刀的訂單,併為他牽了東明省警法廳領導的線,若與之傾談得當,在全東明省各地警法局推廣很有前景。

其他大大小小的異能者勢力,或者散人們,在廣告效應之下,使刀的都有心換一把東唐橫刀來試試手。這又增加了一片訂單。

現在,金水集團已經不必再擔心沒有銷路的問題,而要考慮能不能及時供貨,滿足訂單的問題。

......

這天晚上,副總隊長梁銳就把後勤處長李虎行找來,在一處偏僻的小酒館裡喝悶酒。

“老李啊,我的心裡堵得慌啊。”梁銳一副訴衷腸的模樣,一邊喝酒,一邊唉聲嘆氣,“你說這小子,怎麼什麼事,什麼不好的事,在他的手裡,都能夠化腐朽為神奇呢?跟他這麼一比,我怎麼就成了啥也不是的人呢?”

李虎行只得好言相勸:“老梁啊,不是我們啥也不是,而是這小子的腦回路不一般的清奇啊。”

“我虧得慌啊。”梁銳鬱悶地說,“你看看,有了蒂爾蘭德這筆訂單,加上警法部門的訂單,天遠工廠立馬起死回生。還聽說有其它方面的各類訂單都繼續下訂。可是,可是之前我們是怎麼做的?近乎相當於白送,把它,把它們送到這臭小子的手裡!我虧啊,是真虧啊!”

“你不知道,今天他來我辦公室,跟我銷假,並且報告說要大隊派人協助蒂爾蘭德的四面神組織培訓橫刀刀法時,我都懷疑我的耳朵出了毛病!”梁銳說道,“我不是沒有想過把工廠的武器裝備外銷,可是,可是那也得別人肯要啊!”

“到現在,我怎麼感覺,我就是總隊,就是後勤處的罪人呢?”

李虎行聽他這麼一說,也是滿臉苦笑,把滿滿一杯烈酒喝下:“老梁啊,別說了,你要再說下去,我就真得找個地縫鑽下去了。我是具體管理後勤軍械科的,我如何自處啊?”

兩位高層領導唉聲嘆氣。

“其實還是你明智啊,高啊,給他定下了五成的利潤份子。”一會兒,李虎行說道,“這樣就算他再能蹦躂,賺再多的錢,總隊也能從中獲得可觀的利潤。”

“那是在他能夠遵守約定的前提下。”梁銳嘆道,“我只怕有一天,他羽翼豐滿,轉臉不認帳了,那就不好玩啦。”

二人繼續喝著悶酒。

“老梁,你有沒有發現,京華市總部,也在暗暗地注視著他。”李虎行再喝了一杯酒,突然壓低了聲音說道。

“這事別說了。”梁銳臉色一正,“我大概猜到一點脈絡,但是這事,目前的隱秘程度,不是你我能夠參與的。也或者,只有他這樣的人,才會最終承受得起,那樣的疾風驟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