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洗了腳,霍承安已經給沈安安鋪好了床。

這一張單人的行軍床很窄,睡一個人已經有點兒翻不開身,別說他們兩個人。

霍承安給沈安安鋪好了床鋪,然後把自己的被褥直接搬到了旁邊,在地上打了個地鋪。

他們這裡但凡是來家屬的話都得打地鋪,大家都習慣了。

把席子鋪上,然後鋪上褥子,枕頭放下。

沈安安看了看那張地鋪,有點兒於心不忍,可是看了看那張行軍床。

就算是想讓霍承安上來也沒用。

霍承安看著她坐在床邊卻不動彈,笑著問道,

“怎麼了?還不睡啊?

今天一路那麼辛苦,你都暈過去,晚上好好睡一覺,明天會好很多。”

剛來他們哨所這邊,這種海拔高度的反應會讓很多人前幾天都會不舒服。

慢慢地才會適應。

他以為沈安安又不是很舒服。

沈安安想了想,二話沒說,直接把床上的被褥掀了起來。

然後神色自如地擺到了霍承安地鋪的旁邊。

把自己的褥子和他的褥子鋪在一起。

擺好枕頭,直接躺下鑽進被子裡。

霍承安看得目瞪口呆,不由得苦笑,

“地上的地板太硬了,而且這底下的石頭太涼。這樣對你身體不好。

你上床去睡。”

沈安安卻翻了個身,直接摟住了他的腰,笑眯眯的說,

“不行,你睡哪兒我睡哪兒。”

反正是自己男人,她就是不要臉點兒也無所謂。

果然她的手一摟上霍承安的腰,霍承安腰間的肌肉都繃緊了。

無奈地看了一眼媳婦兒。

“行,想在這裡睡也可以,你先起來到床上去,我給你底下多加兩層褥子。”

沈安安還給自己帶來了棉被和褥子,那個厚實的棉被和褥子一看就是張秀英的手筆。

顯然是怕他涼著。

這會兒就派上了用場,沈安一聽這話,立刻乖巧地回到床上。

霍承安把被子掀開,在沈安安的褥子底下,又鋪上了那層厚厚的褥子。

又把那個厚被子拿了出來給沈安安換上。

摸了摸床鋪,又摸了摸枕頭,這才放心地拍了拍。

“來吧!”

沈安安滋溜一下就鑽進了被子,笑嘻嘻地躺在枕頭上用被子。

把自己蒙了個嚴嚴實實。

“睡覺!”

看著跟小丫頭一樣可愛的沈安安,霍承安嘴角露出了笑容。

這個丫頭看起來可真不像一個二十四五歲的女孩子。

拿起手術刀的時候,這丫頭威嚴得彷彿是這個世界獨一無二的大夫。

可這會兒你瞅一瞅,又可愛又乖巧,讓人真的是忍俊不禁。

關掉了燈,躺在了沈安安旁邊,躺在被子裡,整個人躺在那裡一動不動。

霍承安能夠聽到沈安安綿長的呼吸聲。

其實他恨不得把人摟進懷裡,可是想到沈安安今天還有點兒高反。

他可不是禽獸,自己媳婦兒得自己疼。

嘆了口氣,翻了個身,把後背交給沈安安。

誰知道突然一雙小手就那樣摸進了他的被窩裡。

輕易地就搭在了他的腰上,然後一個柔軟溫暖的身體就貼在了他的後背上。

“別鬧,你今天不舒服,好好休息。”

“等你好了……饒不了你。”

霍承安感覺到那雙小手就貼在自己的腰上,那結實的腹肌都開始燒著了。

可是想一想沈安安今天昏死過去的樣子,他早就已經嚇壞了。

沈安安肩膀上,脖子上都有傷口。

沈安安有點兒嗔怪地摟著他的腰搖晃。

“那你轉過來抱著我睡呀,我一個人睡不著,有點兒害怕,還有點兒冷。”

霍承安無奈地嘆氣,這個丫頭根本就不知道她躺在自己懷裡,這還哪能睡得著覺。

這根本就是最殘酷的考驗。

他是個正常男人。

摟著這麼漂亮的媳婦兒,又軟又香,還不能下嘴。

老天爺呀,這是故意來折磨自己嗎?

明知道自己會煎熬,可是依然掉過頭來。

沈安安就靠在他的懷裡,手擱在他的胸口,人枕在他的肩膀上。

那具身體軟綿綿的,香噴噴的,散發著香皂的味道以及一種說不出的香味兒。

那一頭長髮絲滑得像是綢緞一樣,就散在自己的肩膀上。

柔弱無骨地靠在他的懷裡,那一雙手還在自己的胸口作怪。

霍承安只能長嘆,用手握住了她的小手。然後緊緊地放在自己的胸口。

上輩子他一定欠了沈安安很多。

面對沈安安什麼都沒有,除了心跳加速,幾乎腦子裡一團亂,像是漿糊一樣。

“承安,我想跟你說這件事很重要,但是你聽了可能會匪夷所思。”

好不容易現在安靜下來,只有他們兩人。

沈安安的聲音很低,幾乎是貼在他的耳朵邊兒在說話。

那溫熱的呼吸打在他的耳根子上,癢得霍承安恨不得直接把人摁住親個夠。

是這麼想的,而且他也那麼做了,腦海裡亂的都想不起神,剛才跟他說的什麼。

唯一的念頭就是懷裡的是自己媳婦兒,親一下應該不會傷害她,應該不會讓她加重病情。

於是沈安安的聲音直接被堵沒了。

“你……霍……承……安……嗯!”

好半天,沈安安才終於緩過來,差一點兒沒喘上氣兒。

多虧還顧及她的身體,怕她有高原反應,不然的話,估計這會兒得吃幹抹淨。

就算是這樣,兩人這會兒貼在一塊兒很明顯,衣衫凌亂。

霍承安的手就在她的衣服裡面。

沈安安狠狠地捏了一把他胸口的肉,結果這個男人堅硬的肌肉硬是沒讓她把肉捏起來。

“人家很認真地要跟你說話。”

自己說的可是一個很嚴肅的話題。

霍承安把人摟緊,那一隻手忍不住在絲滑的肌膚上滑動。

“我也是很認真的。這麼長時間沒見,想死了。總得讓我親個夠吧。”

還是沒忍住,總是忍不住額頭,臉上親個夠。

這會兒變成他像八爪魚一樣,緊緊地摟緊了懷裡的女人。

沈安安無奈地拍拍他,掙脫開他的手臂說道,

“你這樣咱們沒法兒好好說話,我說的事情真的很重要。

是關於霍建斌和我的。”

果然這話一出,摟著她的胳膊立刻鬆開,而且肌肉都變硬。

果然男人聽到自己情敵的時候表現立刻理智回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