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媽媽陪你玩盪鞦韆。”黑眼鏡邊說邊踹了一腳張海燕的腿。

張海燕一個“不”字還沒說完,人就開始三百六十度瘋狂旋轉了起來。

【我日你祖宗!】

張海燕算是在心裡把能罵的全都罵了一遍。

看著速度明顯變慢後,黑眼鏡笑著又補了一腳:“再走一個。”

她知道他賤,但她真的沒想到他這麼賤。

以前看電視的時候,因為演員的顏值再加上那些同人圖,她心裡都是這個男人好帥,我要得到他。

而當她真的來到了他的世界後,她現在的想法就是,老孃要把他先奸後殺,再奸再殺!奸姦殺殺,生生不息!

最後還是張起靈看不下去了,扔了把匕首把繩子割斷。

原以為她會安全落地,結果就是,一米的落差,張海燕先是把腿給摔成了開放式骨折,然後又接了一個狗吃屎式臥倒,最後趴在了他的腳邊。

還不等張海燕尖叫。

張起靈眼疾手快的將那根斷骨又按了進去。

手上的繩子被解開後,張海燕委委屈屈的站起身,剛走了一步,骨頭又再次支楞了出來。

氣氛瞬間就尷尬了起來。

而張靈轉身就往屋裡走去,三十秒不到,他就握著針線出來了。

看著蹲在自己面前給自己縫腿的張起靈,張海燕的內心再次被尖叫雞附體。

【大張哥是愛我的!他一定是愛我的!不然他為什麼給我縫腿呢,他怎麼不給別人縫呢。】

【以後吹牛逼我又可以多一個理由了。】

【一定要做出單手夾煙十分落寞的樣子,然後說,這個傷疤是大張哥在我身上留下的。】

【呼~完美!】

黑眼鏡和張起靈只感覺腦海中不光有聲音,甚至都快出現畫面了。

尤其是作為事件主角的大張哥,簡直快要把手裡的針給捏折了。

黑眼鏡又看了一眼她的腿,感覺再這樣下去,他和啞巴瘋不瘋不知道,但殯儀館的人可能得瘋了。這個估計又要換了。

黑眼鏡拖著受傷的張海燕進了屋。

“來吧,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沒準爺我心情好,看在啞巴的面上,能多保護你兩天。”

“保護我?”張海燕有些不理解。

【我需要啥保護啊?】

【我一個死人。】

【還是死不掉的那種。】

“看來你還是不太明白,剛剛的那個人就是之前在墓裡殺你的人,你不會以為她的目標是我和啞巴吧?”

黑眼鏡覺得和蠢人解釋是一件很累的事情,所以有些時候他喜歡看著別人犯蠢。

但他覺得今天的心情不錯。

“啊?殺我?為什麼啊?”張海燕的眼裡是清澈見底的愚蠢。

“我是人,你以為我什麼都知道嗎?”

真蠢啊,這小怪物是蠢死的吧。

“現在的情況就是,有人想要殺你,我猜她一定知道你的身份和殺死你的方法,但啞巴都沒抓住的人,你就更不行了。所以,我覺得你需要一點小小的幫助。爺我可是很貴的,這次算你幸運,我免費保護你一天。怎麼樣?考慮考慮。”

黑眼鏡說完就不再說話了。

而張起靈則是一直在盯著她看。

張海燕低著頭沉思。

先是在心裡合計了,黑眼鏡到底有多貴,還有他說的免費這一天,是什麼專案都免費,還是個別的專案免費。

【主要是晚上的專案能不能免費?】

【吸溜吸溜~】

在心裡口嗨完畢後,又開始合計張起靈的事。

自以為在想辦法忽悠過去,實則是在給他倆提供情報。

【怎麼辦?我該不該說實話啊。】

【我要說了會不會出現什麼問題。】

【可是他真的好慘啊,還沒出生呢,媽媽就被選定成祭品了,生出來就更慘了,爺倆還要被自己家的人追殺。為了活下來還要當什麼狗屁的聖嬰。小時候被放血,給人當成血葫蘆,長大了又被當成試驗品放血切片。】

【我都快心疼死了。】

【還有那個吊毛的終極,那就是個翻板轉板連環板,髒坑淨坑梅花坑。】

【我到現在都不知道里邊到底是個什麼鬼玩意。】

【還有張家,用的到他就是族長,用不到他就一腳踢開,你們張家的興衰,關他屁事啊,沒聽說過誰家族長是個光桿司令的。】

張海燕真的很想把她知道的東西全部一口氣的都說出來,可是她認為有些事情是註定好的,如果她強行去改變劇情的話,也許就會出現其他的問題。

就好像如果她阻止了他去守青銅門,她也不知道會不會導致裡邊真的有什麼東西出來。到時候也許他還要用別的方式去解決。

她不敢賭。

她不想用她喜歡的人的命去賭。

如果按照劇情進行,他也許會很慘,但他也會認識那些可以為了他付出一切的兄弟。會最終喜歡上泡腳,養雞,雖然他成天殺錯鄰居家的雞。

想到這裡,張海燕說道:“我不知道!”

黑眼鏡突然捧了兩個花盆過來。

“道…該不該講…”張海燕愣是把極其硬氣的拒絕給圓回來了。

【我有一句媽賣批不知道該不該講,你這個賤人!把那兩個花盆從我面前拿開啊,混蛋!!】

其實在聽見張海燕心聲的時候,張起靈的心裡已經有了一個大概的猜測。

“謝謝。”張起靈道了一聲謝後,就回屋了。

房間裡,一下就剩下了還沒明白這句謝謝是打哪論出來的張海燕,和一臉賤笑的黑眼鏡:“來,挑個花盆吧。”

【他好賤,我好愛!】

黑眼鏡:變態見多了,這麼變態的還是頭一個。

第二天一早,黑眼鏡從屋裡端著臉盆出來打水洗臉。

墨鏡被他摘掉,隨手放到井邊。

張海燕看到後嗖的一下蹲到就黑眼鏡的身邊,將他的墨鏡握在手裡。

【我看你就穿個背心,你還能從哪掏出來個墨鏡,有能耐你順褲襠裡掏。】

就見黑眼鏡閉著眼睛洗臉,也許是常年戴著墨鏡的關係,眼睛周圍的面板看起來比臉上的稍微白上一些。等到他洗完臉後就朝著張海燕蹲著的方向伸出了手:“別一早上起來就犯賤。”

“那你給我看看你的眼睛唄。”

見黑眼鏡剛要張嘴,張海燕又補了一句:“我知道你要說什麼看過你眼睛的人都死了,我是死人,不怕死的。”

“死人是不會說話的,你算不上死人,你只是活的不太完整。”

黑眼鏡從褲兜裡又摸出了一個墨鏡。

張海燕“切”了一聲。

難怪網上有人說他的本體其實是墨鏡,我現在感覺這句話是真的。

隨後將她手裡的墨鏡戴在了自己的臉上:“我都被你看光了還摸光了,我也沒說什麼不是嘛。”

【你還給我洗過澡呢!】

張海燕的嘴角又控制不住的開始上揚,那一臉嬌羞的樣子,讓黑眼鏡覺得她簡直比粽子還要噁心。

“你要這麼說的話,我是不是應該收你點服務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