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視裡,正在播放靜岡縣濱松市某宅邸,因瓦斯洩露而發生爆炸的新聞。

夜蛾正道一邊聽著新聞,一邊看著跪坐在跟前的四名學生。

硬了硬了,拳頭硬了!

“你們中有人說要自己佈下帳,隨後就丟下輔助監督跑掉的吧?”

“最後……卻把整件事完全拋之腦後!自己承認了吧!”

緊接著,就看見五條澤、夏油傑和家入硝子,不約而同地將手指向五條悟。

五條悟露出尷尬的表情,舉手大喊道:“森賽!可以不要找出犯人嗎?”

“看來就是你!”

咚!!!

一拳下去,五條悟頭上起了個冒煙的大包。

籃球館內,五條悟和夏油傑正在一對一打籃球。

家入硝子戴著五條悟的墨鏡,想看看這墨鏡到底有什麼特殊。

隨即又伸手摘下坐在一旁吃甜點的五條澤的墨鏡。

“啊,好像沒什麼特別的嘛!還以為是像是X戰警裡鐳射眼的眼鏡呢!”

五條澤從硝子臉上摘下墨鏡重新戴上,“就是普通的墨鏡啊,用來抑制視線的,六眼的無死角會導致接收到大量垃圾資訊,腦子會燒壞的!”

家入硝子將五條悟的墨鏡還給了他,重新坐回澤身邊。

“腦子會燒壞?那跟我學反轉術式吧!燒壞了也能復原哦!”

五條澤奇怪地看著她,“你為什麼覺得你那種教學方式別人能學會?”

這時,場上的五條悟開口道:“比硝子的教學更讓我疑惑的是,為什麼一定要佈置帳啊?”

夏油傑接球,“因為咒靈是由普通人的咒力產生的,想要維持咒靈數量就要保持人心穩定!”

五條悟一臉嫌棄,“顧慮普通人真的好麻煩啊!”

夏油傑反駁道:“悟,弱者的生存空間需要保護,這才是社會該有的形態,咒術師的存在就是為了保護非咒術師的!”

“哈?”

五條悟一把奪過夏油傑手中的籃球。

“把所謂的大道理擺在力量面前作為限制,這本身就是弱者的論調啊!”

五條悟做出嘔吐的動作。

夏油傑眼神冷冽,“沒有約束的力量只會造成破壞!”

眼見氣氛越來越冷,兩人同時轉頭看向五條澤。

“澤(哥),你怎麼看?”

正在吃甜品的五條澤一愣,隨即聳了聳肩。

“我沒什麼看法,我活在這世上只有一個準則。”

“什麼?”

兩人好奇問道。

五條澤咧嘴一笑,“我不吃牛肉!”

“……”

兩人顯然無法理解這個梗。

五條澤繼續說道:“其實很容易理解,隨心所欲而不逾矩!”

“至於你們倆的觀點,咒術師應該保護非咒術師,咒術師沒必要保護非咒術師,在我看來,都挺白痴的~”

“哈?”×2

五條澤的話瞬間將兩人的矛頭調轉向他。

五條澤放下沒吃完的甜品,“你們兩個臭小子,想打架嗎?”

五條悟和夏油傑對視一眼,嘴角一咧。

察覺到一場大戰即將來襲,硝子兩條腿化作渦輪增壓,嗖嗖嗖地開溜。

咒靈操術·鬼眼!

術式順轉·蒼!

五條悟和夏油傑投來危險的目光,五條澤卻只是淡淡一笑,張開了雙臂。

一觸即發!

嗖——

籃球館的門突然被推開。

前一秒還劍拔弩張的三人,這一秒卻在悠閒地做著老年操。

夜蛾正道看著這詭異的一幕,總感覺哪裡不對勁。

“剛剛你們在幹什麼?硝子呢?”

“不知道啊!”

“可能去上廁所了吧!”

夜蛾正道擰了擰眉心,“算了,這次上面給你們三個下達了新任務!”

“哈?”

三人一臉無語地別過身子。

“你們這是什麼表情?做任務很無聊嗎?”

“沒有啊~”

三人同時否認道。

看見三人的表情,夜蛾正道也沒有理會,只是淡淡道:“坦白說,這次的任務我並不想讓你們參加!”

“但可惜,這次的任務是天元大人親自指明的,我也沒有辦法!”

“任務有兩項,星漿體,也就是天元大人身體的適配者,你們需要保護她的安全,並在特定時刻殺了她!”

五條悟愣住,“保護她又殺了她?神經病啊!”

五條澤自然知道怎麼回事,但也不介意裝傻充愣,“據說夜蛾老師要晉升校長,估計高興地昏頭了!”

夏油傑皺眉,“那要怎麼治?送醫院嗎?”

五條澤搖搖頭,“治標不治本啊!”

五條悟恍然,“不如我和哥哥動用家裡的關係,把夜蛾老師晉升校長一議取消了吧?”

夜蛾正道:“……”

“下次密謀的時候記得躲著我,另外聲音也可以再小點!”

無視掉三人的插科打諢,夜蛾正道繼續道:“此次行動其實是關乎天元大人的初始化。”

“眾所周知,天元大人的術式是“不死術式”,但並非不老,而且當老化超過一定程度後,術式就會自動促使肉體進化,成為更高層次的存在。”

“那不是好事嗎?進化誒,一聽就很酷的,是超進化還是裝甲進化?”

“悟,你給我少看點數碼寶貝!”

“進化聽起來很好,但天元大人的進化方向是未知的,如果進化錯了,恐怕將誕生有史以來最可怕的咒靈!”

夜蛾正道的語氣嚴肅,“所以需要讓天元大人與星漿體結合,令其肉體恢復年輕,這樣就可以讓術式延遲五百年!”

五條澤舉手,“那結合後的星漿體呢?”

夜蛾正道頓了頓,“這個……據說是與天元大人完全同化,不分彼此,以另一種靈體的形式存在。”

“老師你信嗎?”

“……”

話說到這份兒上,三人顯然已經明白過來。

所謂的同化,稱之為吞噬更貼切。

以另一種形式存在?

以天元那上千年的記憶,星漿體十幾年的記憶就像是一顆石子投進大海。

除了掀起一點浪花和漣漪,什麼也不會剩下。

夏油傑面無表情道:“這算殺人吧?”

五條悟臉上露出一絲嫌惡,“同化?還真是道貌岸然的說法呢!”

夜蛾正道嘆了口氣,“如果你們實在不想參與,以你們的身份上報的話,或許能駁回任務。”

“不了。”

五條澤緩緩起身伸了個懶腰,“這麼重要的事情,交給其他人高層放心嗎?而且……”

五條澤笑了笑。

“好歹這也是星漿體最後的旅程,與其跟著一群古板的老頭,倒不如跟著三個秀色可餐的帥氣美少年更合適不是嗎?”

聞言五條悟和夏油傑紛紛昂起頭,露出何潤東同款表情。

“那是!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