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

楚凌爵也是實話實說。

遇見顧曦綰之前,他是個名副其實的禁慾系男子。

遇見顧曦綰之後,他“禁慾”的防線卻漸漸被顧曦綰摧毀——

尤其是他與顧曦綰有過“魚水之歡”後,無論在何時何地,他的腦子裡總會不由的滋生與顧曦綰糾纏歡好的邪念。

其實,顧曦綰出現在他眼前的那一刻,楚凌爵看到她嬌美的臉、婀娜的身材,就已然有些燥熱難耐了。

此刻,顧曦綰主動提出要和他“那樣”,他渾身更猶如著了火一般,只想著將顧曦綰撲倒,對她為所欲為……

只是,想到盛欣怡正在不遠處,楚凌爵遏制住那種衝動,冷冷清清道,“我們現在做那種事情,不太合適。”

“你是說盛欣怡吧?”

顧曦綰回眸看如雕塑般僵在那裡的盛欣怡一眼,邪惡的笑道,

“她又不是沒有腿,她也聽到我們剛剛說的話了,難道我們夫妻久別重逢,為了增進感情甜蜜一下,她還不知道主動走開不成嗎?

我都這麼主動了,你還有什麼好顧慮的?”

楚凌爵薄唇微動,也不知想說什麼。

顧曦綰早已主動撲倒他身上,抱住他的脖子,主動吻向了他。

“嗚——”

楚凌爵本想將顧曦綰推開的。

然而,顧曦綰的嘴唇貼在他唇上的一瞬間,他登時像觸了電似的,渾身一陣顫慄,顧曦綰身上獨有的香氣撲入他鼻端,更是令他意亂神迷。

以至於,楚凌爵的理智頃刻喪失殆盡,他什麼也顧不得了,只想深深品嚐顧曦綰的甘甜和美好。

剛剛還有點抗拒的楚凌爵,這一刻,主動用舌尖跳開顧曦綰的唇齒,深深送吻。

同時,將顧曦綰抱起,壓在那棵梨花樹上,邊瘋狂吻著她,邊用右臂環著她的腰身,將她向自己懷中送入……

“啊。”

驟然而來的灼熱令顧曦綰呼吸急促。

她並非真的想和楚凌爵如此。

她的本意是表演給盛欣怡看的。

顧曦綰想不到,她在最初的幾秒鐘之內還能保持清醒,轉眼,她竟迷失在了楚凌爵的炙熱似火裡,完全忘了盛欣怡的存在,變成假戲真做了!

晚風寒涼。

這座院子裡卻溫暖,甚至熾熱。

樹葉蕭蕭落下,劃過楚凌爵和顧曦綰的肌膚,他們渾然不覺,兩個人猶如變成了一人一般,滿心裡、滿眼中,唯有彼此。

盛欣怡仍定定站在那裡。

一如顧曦綰所說,她早在看到顧曦綰撲到楚凌爵懷裡的那一刻,就應該識趣的走開。

然而,楚凌爵和顧曦綰吻在一起的那一瞬間,她只感覺自己的心被一把匕首從中剖作了兩半,疼得她連呼吸都在顫抖。

她原以為,楚凌爵會顧及她的感受,最多也不過在她面前和顧曦綰淺吻一下罷了,她想不到,楚凌爵不但和顧曦綰吻的那麼深,隨後又當她不存在似的,和顧曦綰“睡”起來了!

是的!

楚凌爵當然不是故意當她不存在。

只不過是,顧曦綰一旦向楚凌爵主動投懷送抱,楚凌爵就徹底亂了,忽略掉了除顧曦綰之外的一切人和事罷了!

過去的七天裡,盛欣怡創造過不少機會向楚凌爵投懷送抱啊,可是,楚凌爵每一次都冷的像冰一樣,甚至令盛欣怡懷疑楚凌爵對女人沒有興趣。

可是,他對顧曦綰……

顧曦綰這個狐狸精到底哪裡特殊,憑什麼她就能令楚凌爵方寸大亂、欲罷不能?

有那麼一會兒,盛欣怡幾乎忍不住撲上去把顧曦綰碎屍萬段,然而,她渾身的力氣彷彿被抽空了,她只能呆呆站在原地,竟一瞬不瞬的看完了楚凌爵和顧曦綰這一次發生夫妻關係的全過程。

楚凌爵放開顧曦綰時,已是近半小時以後了。

那時的她與楚凌爵都太過放縱,現在恢復了清醒,顧曦綰才察覺到,自己剛剛因為一直被楚凌爵摁在樹上,後背猶如裂開了,火辣辣的疼。

她舒展了一下腰身,低身正想穿衣服,冷不丁的就看見盛欣怡正在不遠處用怨毒的眼神盯著她。

“天啊!”

顧曦綰慌亂的退後一步,後背又一次撞在了樹上。

她竟感覺不到疼,只是惶惶看著盛欣怡,一張幾秒鐘前還緋紅滾燙的臉瞬間變得蒼白。

顧曦綰原以為盛欣怡發現她和楚凌爵纏在一起後,一定會主動走開的。

顧曦綰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盛欣怡到現在還站在那裡。

那麼長的時間,盛欣怡就這樣看著她和楚凌爵嗎?

顧曦綰本想羞辱盛欣怡的。

結果,她的確羞辱了盛欣怡。

然而,自己見不得人的“放縱表演”被盛欣怡全程觀看,顧曦綰覺得,自己也遭到了羞辱。

這時,楚凌爵也看到了盛欣怡。

他眸裡那絲灼熱漸漸褪去,一抹愧疚浮於眸表,淡淡道,

“很抱歉,怡怡,你現在的情緒很不穩定,我不應該讓你看到這些,我並非故意,只是那時的我太過情不自禁。”

情不自禁!

盛欣怡被這幾個字戳得心中更疼,她鼻子一酸,眼淚掉下來,

“凌爵,你明知道我的抑鬱症是因你而起,你也明知道我的情緒很不穩定,見不得你和別的女人在我面前摟抱、纏綿,你居然和綰綰……情不自禁……

呵,情不自禁!

你情不自禁的時候,想過我的死活沒有?凌爵,我明白了,過去的七天裡,你的人雖然時刻陪著我,你的心卻不在我身上,這樣的陪伴和施捨有什麼區別?我寧願不要。”

說完,邊掉著眼淚邊朝大門口走去。

楚凌爵快步走到盛欣怡面前,擋住她的去路,

“你現在身患重病,隨時都有可能犯病,外面四野無人,你一個人出去很危險。”

“我不用你管,你留下來和綰綰在一起吧,我死了更好,就沒有人做你們的絆腳石了——

嗚、嗚、嗚——”

盛欣怡說著便委屈的失聲痛哭起來。

隨即推開楚凌爵,一頭朝楚凌爵身後那輛豪車上撞去。

“怡怡!”

楚凌爵想拉住盛欣怡。

然而,盛欣怡跑的太快,轉眼,盛欣怡的頭就結結實實的撞在了車窗玻璃上,她的去勢如此兇猛,竟將車窗玻璃撞出一道道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