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北侯夫人的臉立即變得難看起來,原來他是為了那個丫鬟而來?

“你那裡要是缺人,我可以另外撥幾個丫頭過去。”

封少延有些惱火:“我只要這一個,別的我不要。”

“你就非要跟我搶人?”定北侯夫人氣得橫眉豎眼。

她就不明白了,那個丫頭有什麼好的?這孩子從來也不是個好女色的,怎麼就突然被個婢子迷上了?

“鈴霜本就是我的人,是母親跟我搶人才對。”

“什麼搶?那丫頭是自願過來的!”

封少延懶得跟她掰扯,轉身就走,“過來只是跟您說一聲,人我帶走了。”

定北侯夫人怒眼圓睜,卻又拿他沒轍。

老打和老三她還能管一管,這老二她是從來都管不住。

“走吧走吧,氣死我你就高興了!”

鈴霜在上房待了一天,又被帶回了原來的地方。

封少延將她一把拽進上房,抵在牆上,怒衝衝地問:“聽說你是自願過去服侍母親的,看來你在那裡待得很愉快?”

“是挺愉快的。”鈴霜不明白他發什麼火,被他這樣質問著,自己也惱了,索性順著他的話嗆他。

“比在二爺屋裡愉快多了。”

“你氣死我得了。”封少延幽深的眸子噴出一蹙火焰,眼尾都燒紅了。

修長的手指捏住鈴霜的下頜,低頭含住兩片櫻唇,又啃又咬。

鈴霜慌忙掙扎,想把他推開,卻被鉗住雙手,打橫抱了起來。

後背陷入軟和的雲被,領口與腰帶都被撕扯開。

她想要罵人,卻再次被堵住嘴。

寬厚的胸膛壓下來,封少延吻得愈發兇狠蠻橫,彷彿要將她吞吃入腹。

鈴霜想到上次被欺負的慘狀,恐懼在心底蔓延開,喉頭壓出低泣聲。

滾燙的淚珠打在封少延手背上,灼得他心尖一顫,猛然見清醒過來,終於停了手。

“你又欺負我。”鈴霜低聲控訴,張口咬住他的胳膊。

封少延看她模樣可憐,心中生出愧疚,便任她咬。

她越可憐,他越疼惜

等她鬆了口,才嘆著氣說:“不欺負你了,別哭了。”

他在戰場上殺人不眨眼,面對政敵只嫌下刀不夠快,什麼時候這般心軟過?

去年有一次無意間撞見這丫頭躲起來哭,他本不想管,可不知為何看到她那雙淚眼,手便不由自己使喚似的,遞上了一塊手帕。

可能是他的語氣太溫柔,鈴霜心頭的懼意被驅散得七七八八,反而膽子有點膨脹,推了推他,命令道:“那你起開。”

封少延挑眉,這丫頭到底知不知道,這是他的床?

算了,起開就起開。

見他起了身,鈴霜急忙將衣裳穿好,慌不擇路地逃了出去。

封少延搖搖頭輕笑。

幸虧是帶回來了,不然他這裡該多冷清。

鈴霜照舊每天服侍封少延的起居,仍舊做之前那些差使。

接下來兩日,封少延手頭沒有緊急軍務要辦,便待在府裡養傷。

老夫人的安神丸配製妥了,這天午後,鈴霜趁著空閒,給送過去。

趕過去時,老夫人正在午睡,不便打攪,遂將藥丸交給她的貼身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