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赤級巔峰的武者啊!

甚至可以說是以一敵千的存在了。

可現在,居然直接就被他輕飄飄的一腳踢飛!

還是在他的面前,在他宴請而來的不少江城世家面前。

這直接就是妥妥的將他的臉面,甚至是將他錢家的臉面放在地上狠狠的摩擦。

錢老爺子活了大半輩子了,何時受過這樣的屈辱。

更別說他最為心疼的兒子此刻還被打得滿臉紅腫說不出話來了。

“反了!真的是反了!來人,給我抄傢伙啊!”

“不把這小子亂槍打死在這裡,我錢字今天倒著寫!”

錢老爺子這話一落,觀眾席裡頓時爆發出一陣慌亂。

開什麼玩笑,錢家都要抄真傢伙了!

他們還不跑,難道等著等一會被亂槍打死嗎?

眼見事情要開始變得一發不可收拾了。

錢家的老管家下意識就要出來制止。

但他人還來得及出聲,氣血上頭了的錢老爺子這會已經直接搶過了身後貼身保鏢的槍。

然後,“咔噠”一聲,迅速扣上了扳機。

將黑漆漆的槍口直接就對準了夜北。

那一刻,他直接就有了要一槍打死夜北,甚至再將他挫骨揚灰的念頭。

白靈靈看著這一幕,立刻就擔憂的拉住了夜北的手。

雖然她不知道夜北為什麼五年後突然回來了,甚至還為了她大鬧婚禮。

可是,如果他因為她而在這裡再次葬送了性命,那她這一輩子都會活在悔恨和痛苦之中。

她不需要夜北哥哥為她做到這個地步,她只希望他好好活下去。

哪怕以後和別人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她只要他平安喜樂一生順遂。

“夜北哥哥,你!”

就在白靈靈開口要說些什麼勸夜北的時候。

“啪!”

一聲槍響突然在眾人耳邊炸響。

還不等眾人看清楚錢老爺子的情況,酒店大堂裡頓時響起一聲又一聲的驚呼。

“!!啊!”

“!啊!!”

“!!殺人了!”

在場圍觀的群眾無不抱頭亂竄,哪裡還有平日裡那風光無限的樣子。

誰都沒有想到,那錢老爺子居然二話不說直接就掏槍。

而且還是在這光明正大的場合。

但此時此刻,錢老爺子的槍口不是對準的夜北,而是天花板。

這一槍,不過是個警告罷了!

這也是在告訴眾人,他錢家也不是好惹的!

敢在他的頭上動土,那就要做好承擔他們怒火的準備!

錢老爺在看著臺下眾人那抱頭鼠竄的模樣,眼裡閃過一絲鄙夷。

可就當他把視線轉移回夜北的身上,想看到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露出驚慌失措的表情時。

他失望了!

或者更準確的說!

他並沒有在夜北的臉上看到任何退卻的神色。

甚至,還帶著一絲不屑!

對上對方那雙如古井般波瀾不驚的眸子,饒是見多識廣了的錢老爺子,此刻居然也是忍不住心悸。

“你,小子!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識相的,你現在就立刻跪下,給我兒子磕十個響頭,大聲認錯!並且發誓再也不會前來騷擾我兒的婚姻!我就饒你一條狗命!”

白靈靈聽到這裡,下意識就要衝上前擋在夜北的前面,卻被一言不發的夜北直接按頭藏到了身後。

“靈靈,這一次,換我保護你!”

只一瞬間,白靈靈的眼眶倏的再次紅了起來。

而說完這句話後,夜北直接抬腳朝錢老爺子走去。

一步,一步。

那堅定且沉穩的步伐好像就這麼踏進了眾人的心間。

如魔音一般。

本來還亂糟糟的酒店大堂在這一刻突然間就陷入了詭異的安寧。

而看到這一幕,不知道為什麼,哪怕手裡有槍,錢老爺子都是忍不住的一陣心慌。

“你,你,你別過來!”

“你再過來,小心我開槍了!”

錢老爺子說著就要把槍舉起對準夜北,但是那顫抖的雙手此刻已經出賣了他的驚慌。

“嘭!”

錢老爺子一時緊張,竟真就扣動了扳機,子彈瞬間從黑漆漆的槍口裡迸射而出。

在場的甚至已經有人開始捂住了自己的雙眼,不想要看到這麼血淋淋的一幕。

“夜北哥哥!”

“不!!!”

看著錢老爺子直接開槍。

這一刻,白靈靈的心頓時從天堂掉落地獄。

然而就在她心如死灰之時,一聲輕飄飄的話語霎時傳進了在場每一個人的耳朵裡。

“錢家!不過爾爾!”

這話一出,不少人驚得直接睜開了雙眼。

結果沒想到,就看到了迄今為止甚至是在遙遠的未來,都讓他們覺得驚世駭俗的一幕。

只見在夜北的周圍,居然旋繞著一股無形的氣流。

肉眼可見的,這股氣流越來越快。

而那來勢洶洶的子彈,在這股氣流面前,就像是小雞碰上老鷹,只剩下了任人宰割的下場。

“噗呲”一聲,瞬間就被那股氣流吞沒然後熄火。

還不等眾人從這驚世駭俗的一幕裡回過神來,夜北再次上前了一步。

只見那瞬間被氣流淹沒了的子彈竟直接被夜北雙指掐住。

夜北冷笑了一聲,欣賞著在場眾人那堪稱瞳孔地震般的神色,然後冷聲道:

“你的子彈太慢了!我教你個更快的!”

隨後,直接就是輕輕一彈指,那子彈從那股無形的氣流中飛出。

那方向,竟然是直指的錢老爺子!

這速度,甚至比來時的還要迅猛,有眼力見的甚至都看到了子彈周圍迸射的火花。

緊接著就是一聲淒厲的慘叫。

“啊!”

“老爺!”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

“唰”的一聲,不知從何處飛來一柄利刃,居然恰好就在這個時候擋住了那直襲錢老爺子命門的子彈。

“住手!小小年紀,竟然如此兇殘!”

“這偌大的江城,豈非是你能撒野的地方?!莫不是當我這城主府的十萬禁衛是擺設?”

那帶著中氣十足的嗓音自大堂四周傳來。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可見這來人的修為不是一般高深。

隨著錯落有致的腳步聲由小變大,一隊又一隊裝備精良訓練有素的衛兵陸陸續續從前門湧進。

光是那黑壓壓的一片,還沒有靠近,就能壓得人喘不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