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澤眾抓著這根救命稻草,急切喊道:

“那業務人員呢?專案組的主要業務人員都退出了,沒有人,明銳哪來的精良業務團隊?你們在包庇他!”

錢還算好找,人可不是有錢就能找到的。

更何況是在這麼短的時間。

小程不屑瞧他一眼,站出來,冷哼道:

“你以為你和那幾人就無可替代,李經理,記住一個真理,這世上,沒有誰是不可替代的。”

“你別忘了,明總一手建立的西北分割槽,在這行遙遙領先,他那裡人才濟濟,只要他想,團隊隨時能組建起來,你們的工作早就被西北分割槽的王躍團隊接手。”

小程的目光從在場人員中一一掃過,繼續道:

“明總優先用你們,是念你們在杭城守這麼多年,一直沒晉升機會,這次帶這個專案來,是給你們一個晉升進入上海總部的機會。”

“沒想到,你們一味對李澤眾盲從,不把精力放業務上,專搞惡臭的窩裡鬥,愚蠢至此,現在只能把自己作死。”

此話一出,跟隨李澤眾退出專案的人後悔莫及,明白過來錯失多好的一次機會後,將氣都撒到李澤眾身上,開始圍著他破口大罵。

李澤眾被圍著捱罵,表情木訥。

最後還是保安把他救出來,要不他可能會捱打。

自始至終,明銳冷眼旁觀,沒說一句話。

“現在,我宣佈對李澤眾等人的處理決定。”

小程的話一出,大罵和被罵的人瞬間安靜下來。

明銳低聲給小程安頓幾句後,和調查人員相伴離開。

調查人員漸走漸遠的話傳來。

“明總,上海總部多次調你進總部任職,你怎麼老拒絕……”

等那群人消失在大家視野,李澤眾等人才回過神。

李澤眾知道,接下來,他肯定會被調到西北。

這次,他算是徹底丟失杭城這個地盤。

隨後,小程通知法務部和人事部的相關人員到場。

看到法務部的人,李澤眾突然意識到他把事情想簡單了。

要是調崗的話,人事部的人來就可以,根本不需要法務部的人,難道……

“基於以下人員違反公司規章制度,給公司造成巨大經濟損失,事實清楚,證據確鑿,公司決定依法辭退,具體名單如下:李澤眾……”

小程宣佈完處理結果,李澤眾面如死灰。

他徹底消失在這地盤。

辭退具體事宜由法務部和人事部配合辦理,小程退出。

此事處理的乾淨利索,沒人例外。

當天下午,李澤眾等人的辦公室和工位被騰空。

第二天,西北分割槽的王躍帶領團隊進入杭城分公司,不需要任何適應期,直接接手專案,有序推進。

小程按明銳的要求,早就安排好王躍團隊的食宿和出行,讓他們無任何後顧之憂。

第三天一大早,明銳召開公司大會,這是調查結果公佈之後他出席的第一次公司會議。

會上,他宣佈,接下來的兩個月時間,由小程代他行使公司管理之責,王躍全面負責專案,各部門全力配合他倆,要事由小程向他請示。

會議不到一個小時結束,乾脆利落。

此事一經宣佈,公司員工更是摸不著頭腦。

這剛實際掌權,江山還沒坐穩呢,怎麼又隱退起來?還兩個月。

會議結束,小程隨明銳進了辦公室。

交接完工作後,小程忍不住問明銳:

“明總,一切塵埃落定,上海總部和西北分割槽都沒什麼事,你為什麼兩個月不來公司?”

明銳一身輕鬆,把玩著左手中指的戒指,眼裡帶笑:

“傻小子,你忘了,學長要結婚,還要度蜜月,沒時間怎麼行?”

小程傻眼。

明銳12月22日結婚他當然知道,只是把工作徹底扔下,專門兩個月……

呃,這婚假也太,太長了點。

明銳的心情特別好,停止把玩戒指的動作,說:

“這次,我真要感謝李澤眾,要不是他,我還沒機會把王躍團隊帶進杭城,他這一舉報,一切順其自然。有你和王躍在這給我坐陣,我根本不怕後院起火。”

小程一想,還真是如此。

正在此時,有人通報,杭盛投資的姚遠一行人來了。

明銳起身,“小程,你去吧,把好與杭盛投資對賭協議的關,接下來的兩個月,該做決定做決定,放開膽子去做,有我呢。”

小程滿懷信心,“嗯,放心吧明總,我定不會辜負你的信任。”

從公司出來,剛過九點半,明銳直接開車回家。

昨晚,周蘭來杭城了。

婚期將近,她到這幫忙打理購置的結婚用品,順便監督明銳和許知宜把婚檢做了。

別看這兩人年齡不小,畢竟沒經過這些大事,很多細節還是把握不來,得有個老人指導才妥貼。

娶比嫁的講究更多,離正日子還有10天,說多不多說少不少,得抓緊著點。

周蘭一來,不可避免地,許知宜要和她共處一室。

和未來婆婆還不熟,周蘭無意識間又帶點對她的微辭,這讓許知宜又緊張又不自在。

周蘭剛來,就發生了點不愉快。

他倆住的華靜小區2701房,是明銳公司為他安排的,當時考慮他一人住,兩室兩廳足以。

後來,許知宜住進來,一人一臥室也剛好。

周蘭一來,臥室不夠。

許知宜和她待一屋本就彆扭,也沒多想,再加上身體有點不舒服,就說自己回宿舍住,把屋子讓給周蘭住。

周蘭一聽,當場臉色沉下來,話是衝明銳說的:

“明銳,你可別告訴我,訂婚這麼久,你倆住一起這麼長時間,現在還分房睡?是誰的主意?”

許知宜怎能聽不出其中的責備之意?

這話是說給她聽的。

男女之間一關性事,長輩一插手,總是令人窘迫。

許知宜有點坐不住了。

明銳一看她的樣子,趕緊摟住坐在沙發上的她,衝她笑道:

“知宜,別多想,我媽沒說你。”

說完,他瞧向周蘭,“媽,是我的主意,和知宜無關,我有完美強迫症你不知道啊。再說,女孩婚前矜持一點有什麼不好?你和我姑不也經常教育華韻,說女孩要矜持嗎?”

周蘭微瞪他一眼,“你倆能一樣嗎?你倆是訂過婚的,明家可是……”

“好了,媽,這是我和知宜的事,你就別管了。再說下去,你可就成破壞我倆感情的‘第三者’了。這樣吧,晚上我睡沙發,你睡我臥室,就這麼定了。”

不容周蘭多說,明銳直接拉起許知宜,把她往臥室帶,“時間不早了,知宜,你先回屋睡,這裡有我呢,快去睡。”

今早許知宜沒課,周蘭來了,也不好一大早坐明銳的車去學校。

明銳早上去公司時,她倆還沒起床,這個點應該都醒了。

十點,明銳剛進家門,周蘭便拉著他低聲數落起許知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