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名妻妾成群,且經營私房的婦女之友,她們的病宋澈太懂了。

“稍後我會差人送來一瓶酒精,先用它清洗消毒;方才我在經過花園時,瞧見種得有蘆薈,摘下一些,取汁液塗抹在門外,隨後便是注意通風,以及個人衛生……哦,對了,”

宋澈衝那位已羞得面紅耳赤的女王陛下微微一笑,叮囑道:“揉也是講究技巧的,豆豆帶來的快樂,要比片片更多,還有,慰藉要適當,不可太過度,且在此之前,一定要先將手洗趕緊。”

女王急切的呼吸,吹得面紗都起了波瀾,她咬著嘴唇,擠出一句:“你,是如何,知道的……”

宋澈笑道:“女王的五根手指,就中指剪了指甲,豈非顯而易見?”

女王趕緊將玉手縮排袖口。

襲蘭也下意識將手背在了身後。

宋澈斜了那女將軍一眼,笑道:“人之常情,無需遮掩……”

襲蘭面紅耳赤:“我這是……我這是平日裡練兵,不小心……不小心崩斷的!”

“哎,宋某完全相信你,完完全全相信……”

女人吶。

“宋先生果真醫術高超,那麼,你想要何賞賜?只要本王能給的,絕不會吝嗇。”女王開口詢問。

既是如此,宋澈也不客氣了,可就在他剛要開口之時,突然,一名女侍衝進宮中:

“女王陛下,襲大人!前線來報,朱茲國五千大軍已抵達我國邊境!朱茲使者朱古力正在宮外求見,說要找陛下進行談判!”

“什麼!”

婆娑女王驚坐起,怒聲呵斥:“都已大軍壓境了,還惺惺假意派人來談判!將他們亂棍打走,本王要親自披掛上陣禦敵!”

襲蘭攔下女王:“陛下您身體抱恙,暫騎不得馬,禦敵之事還是交給我吧!這次,哪怕婆娑戰至最後一兵一卒,也絕不會再受他們欺凌了!”

她抱著視死如歸的決心,宋澈卻將她攔下,勸道:“將軍先莫要著急,對方既遣使來談判,便說明還有止戈的機會,不如先聽聽他們的條件如何?”

“你一個外人懂什麼?朱茲國都是貪婪之輩,與他們談判只會浪費口水,倒不如戰場上決生死!”

襲蘭欲推開宋澈,宋澈反抓住她手腕,再勸:“瞧瞧你的黑眼圈吧,昨夜巡視了一夜,今早帶我來見女王,眼下又匆忙出征,精氣神都沒養好,氣勢都要先落敵人一程,如何能取勝?

談判不一定非得要成功,即便成功了也不一定要給,若能拖延三日,便可多三日變化。”

“襲蘭,他說得有道理,眼下並非決戰的好時機。”女王也出言相勸,她偏頭看向宋澈:

“宋先生,我並非失信之人,可大敵當前,我必須以國家為重,但你放心,若婆娑能挺過這一劫,欠你的承諾我一定會還!現在,趁朱茲國大軍還沒到,你趕緊帶著自己的商隊離開都城逃難吧!”

宋澈緩緩,搖搖頭,“我,想去看看熱鬧。”

“你當這是兒戲麼,還看熱鬧——”

“兒戲可比這精彩對了。”

宋澈不予理會,轉身走出寢宮。

“陛下,你為何要聽他的話?他也才是個剛到都城不過半天的外人!”襲蘭攥著拳頭。

女王望著宋澈的背影,搖了搖頭,“當前最要緊的是談判,其它的先另放一邊吧。”

……

殿內。

婆娑國僅有的幾位大臣早已趕到,全都是掛著面紗的女人。

殿中,站著一高一矮兩個男人,高者有九尺,身體壯碩如牛;矮者不過四尺來高,竟是個五短身材的侏儒;不論是高是矮,二人皆傲著腦袋,目中無人。

“你們的曼陀琳女王呢?怎麼還不見出來啊?難道你們婆娑國就是這樣對待使者的麼?”侏儒高聲發問。

高個子接茬兒搭腔:“果然還是不能由女人當家啊,做什麼事都婆婆媽媽的,再不出來的話,我們可要回去帶兵攻城了!”

眾臣即使心有怒火也得忍著。

“女王駕到!”

婆娑女王曼陀琳,在襲蘭與一隊女侍的護送下,昂首闊步走入大殿,宋澈也跟在身後。

眾臣參拜,唯獨那高矮二人組無動於衷,有底氣所以硬氣。

“朱古力,半年前婆娑與朱茲定下盟約,劃兩個集市給你們,從此罷兵和好,為何今日你們又興兵來犯我境?”曼陀琳大聲怒斥。

侏儒上前一步笑道:“我尊敬的女王陛下,不是我們撕毀盟約,而是天公不作美,最近一個月,沙漠塵暴持續不斷,貴國劃給我國的那兩個集市如今已變成沙海,集市中的人也都全部搬回你們婆娑,這豈不就等於白給了麼?”

“簡直一派胡言!”

襲蘭呵道:“集市劃給你們後,便是你們朱茲國土,它的生死存亡都該由你們來負責!何況天災人禍,誰能預料!”

朱古力雙手一攤,“那我們可管不著,若婆娑國不重新給予補償,咱們只好自己來取了。”

襲蘭怒斥:“你們分明就是想為開戰尋找藉口!”

朱古力冷冷一笑:“我們只是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

“啪!”

曼陀琳拍桌子站起,“那還與你有何好談?來人吶,將此二人亂棍打出!”

“且慢!”

朱古力高聲呵止,依次走至婆娑眾位大臣跟前,勸說道:“戰爭實在是太殘酷了不是麼?你們婆娑國能打仗的只有三千人,其中一半都是女人,而我們朱茲國個個都是身強體壯的勇士,請問各位大臣,懸殊如此的情況下,若婆娑與朱茲交戰,究竟誰會贏呢?”

眾大臣即使有所不服,也難掩眼神中的恐懼。

“誰?誰他媽在說話?”

宋澈東張西望,左顧右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