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您怎麼帶了這麼多女人回來呀,是妾身沒將您伺候好麼……”

小胡妞,吃醋了。

“哎,公主莫要誤會了,她們都是咱今後分店的店員,我計劃著再在大都內開五家奶茶店,這樣咱們一個月的受益,至少便有上千兩了,且從今往後不用咱自己再起早貪黑,當個翹腳老闆。”

當夜,宋澈將所有女眷都叫來伙房,傳授她們製作奶茶與蛋糕的技藝。

“你們有三天的學習時間,這段期間是沒有工錢的,等三天後我將分店租好,你們正式上崗才開始計算工錢——

每人每個月,二百文底錢,賣出一杯提成一文,假設一個店鋪,每日銷量三百杯,那便是三百文,五個人運營一個店鋪,那麼一日剔成便是六十文,一個月便是一千八百文,加上底錢,恰好二兩銀子;

每個月有四天的假期,但需要你們自己合理安排,以保證店鋪人數充足;

新上工的考核期為一個月,這一個月中我會將每個店鋪業績最突出,能力最強的人提出來,作為奶茶店的店長;

店長不再享有提成,但固定工錢會加至一個月三兩銀。店長不僅要考核店員的業績,還要管理店鋪的運作,以及許多客棧、酒樓大批次採購的訂單。總而言之,能力者居上……”

“嗯,此處應有掌聲,謝謝。”

“啪啪啪……”

掌聲雷動,感激涕零。

“行了,擦去你們的眼淚,擼起你們的袖子,好好看,好好學!”

……

隨著胡國大汗的壽誕越來越近,大都裡也開始出現許多儀仗隊,他們都是從草原各部落來為大汗賀壽的族長與首領。

圖雅也變得越來越焦慮——壽誕當日所有王公貴族以及其妻子都會入宴,難免少不了一番攀比,這恰恰是她所缺少的。

十一月十四,壽誕前夕。

“要不……宴會當日我佯裝生病,就不去了吧?反正每回宴會,我都能用這招搪塞過去。”圖雅輾轉反側許久才憋出來這麼一句話。

宋澈枕著腦袋,望著床頂說道:“若我一個人在席間,肯定會惹來嘲諷:‘宋先生,你不是娶公主為妻了麼,她去哪兒來了?怎麼不帶出來啊?’之類之類的話。”

“那也好過他們說:‘宋先生,您的妻子可真醜啊!’之類之類的話,更讓夫君您丟臉了。”圖雅捂著臉愧疚道。

的確,一個美麗的妻子,便是男人在外的臉面。

宋澈笑道:“你放心,明日一早,我保證讓你變成整個胡國最漂亮的女人。”

圖雅卻說:“那怕是隻會在夢裡才會出現的事吧……”

其實她一點兒也不差,只是臉上的疤痕有色差,加上嫉妒不自信,總覺得自己丑。

一個人要老覺得自己丑,即便再漂亮的也好看不到哪兒去。

宋澈觀察過胡族女性,絕大多數都滿足圖爾丹先前所說過的優點,“豐乳肥臀”,“珠圓玉潤”,但圖雅她不同,雖是胡人面孔,卻有著梁人女子的溫婉,只要好好打造一番,必然是國色天香。

次日一早,天還未亮。宋澈便將圖雅拉下床,摁在了妝鏡前,準備給她來個“醜小鴨變天鵝”。

“這個叫做‘珍珠白玉膏’,將她塗抹在臉上,揉搓半刻鐘後洗盡;

這個叫做‘粉底’,是用白朮,白芷,白芨,白蘞,搭配珍珠粉研磨而成,將它打在臉上,會遮蓋你臉上所有瑕疵;

這個叫做‘胸罩’,它能幫你兜起來,讓你的身姿更加挺拔……”

宋澈從妝臺抽屜裡將早已準備好的東西取出,與圖雅說明使用方法並催促著她趕緊試試。

圖雅半信半疑,但見宋澈如此期待,她也不好辜負,便對著妝鏡打扮起來。

當試用完珍珠白玉膏,她撫摸著自己光滑飽滿的臉頰,眼睛睜得齊大,“這真是我的面板麼,彷彿一瞬間年輕了好幾歲呢!”

當補充完粉底,她更是捧著鏡子,恨不得鑽進去,“我的……我的疤痕不見了!”

當穿上私房後,她嬌羞地捫著胸口與門口,“夫君,你們大梁女人都穿這個麼?好生奇怪……”

宋澈扶著下巴,從頭到尾打量著眼前的胡族女人,原先沒仔細觀察,還真看不出來,她原來這麼“珠圓玉潤”,這套“G罩杯”的私房穿在她身上,似乎還有點繃不住。

“私房要搭配衣服,這樣才能讓你‘傲視群雄’。”宋澈將用先前採購的絹絲襦裙製成的新衣裳遞給圖雅。

圖雅穿上襦裙,挺胸束腰,彰顯出完美身材,她在妝鏡前流連忘返,怎麼都不敢相信鏡子裡的自己。

“坐好坐好,我再幫你梳個大梁王朝時下最流行的‘流雲髻’,保證讓你成為宴會上最靚的女人。”

宋澈將圖雅再次摁回妝鏡前,拿起梳子邊挽邊梳。

“夫君,你可真懂女人。”圖雅拘束坐姿,輕聲說道。

“宋某人是婦女之友這種事,試問誰不知道呢?”

從最開始的錦繡,再衍生出私房,珍珠白玉膏,胭脂水粉店,宋澈麾下的生意幾乎都與女人掛鉤,就連蹴鞠比賽也都是女將們出馬。

她能有今日的成就,背後的女人要佔一半功勞。

經過一番精心的編織,最後插上一支玉釵,流雲髻便算徹底完成,此時的鏡中人,有胡人的狂野面孔,梁人的溫婉裝扮,美得簡直不可方物。

宋澈又笑著遞給了她一張面具:“先將自己藏起來,再赫然亮相,讓那些曾經嘲笑過你的人羨慕嫉妒恨。”

“嗯!”

圖雅欣然接過面具戴在了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