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章 偷聽

張起靈和黑瞎子進來帳篷時，詫異的看了一眼吳榭，他竟然換上阿檸公司的沙漠服。

吳榭嘚瑟的看了一眼黑瞎子，“阿檸同意我加入隊伍。”

“我去守夜。”張起靈轉身又離開帳篷，內心有些無奈又有一絲高興，算了，吳榭跟著就跟著，反正他也能保護好他。

“唉～小哥，等等，悶油瓶，說你呢！”吳榭追出去。

餘一回到帳篷跟阿檸相處的有點尷尬，看一下時間還早她打算出去溜達溜達。

轉圈的時候看到吳榭拉住張起靈，她一激靈就躲在旁邊的帳篷邊。

“小哥，你為什麼不說話？”

“吳榭，我說了你不聽。”

“你不說怎麼知道我不聽。”

張起靈就那麼靜靜的看著吳榭。

天啊，這兩個人在繞口令嗎？餘一無語的翻白眼。

“啊～唔～”有人從後面拍了餘一的肩膀一下。

“小一一，是我。”黑瞎子捂住餘一的嘴巴示意她別叫。“別出聲。”

餘一拼命點頭，好的，偶像！

“吳榭，回去吧。”

吳榭瞪圓了雙眼，“我不會半途而廢。”

張起靈淡淡的看了一眼吳榭又沉默不語。

吳榭開啟巴拉巴拉模式，不停的問張起靈。

“小哥，你為什麼要去塔木陀？”

“小哥，你出來就去找黑瞎子？”

“小哥，青銅門裡面有什麼？”

“終極，一切萬物的終極。”

“終極到底是什麼？你們個個都說終極卻不直接說明它到底是什麼？”吳榭滿臉疑惑，陳雯錦筆記也提過終極。

張起靈擺手看著火堆不說話。

“吳榭，這裡很危險，你不適合來這。”火光映在張起靈臉上明明滅滅。

“難道就適合你們？”吳榭炸毛。

“我們不一樣。”張起靈淡淡的看一眼吳榭。

“有什麼不一樣！不都是兩個眼睛一個鼻子！”吳榭氣鼓鼓的吐槽。

餘一心想，武力值不一樣。

“吳榭，你不明白。”張起靈聲音低沉而嚴肅。“現在讓你離開是為了你好。我是站在你這一邊的。”

“為我好卻什麼都不告訴我，我就像個矇在鼓裡的傻子！我只是想問個明白，你能瞭解嗎？”吳榭沮喪的耷拉著腦袋。

“對於我來說，我想知道的事情，遠比你要多，但是，我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像你一樣，抓住去問。”張起靈嘆息一聲，在他看來吳榭根本沒必要摻和進這些危險裡。

張起靈看著火光繼續說道，“我是一個沒有過去和未來的人，我做的全部事，就是想找到我和這個世界的聯絡，我從哪裡來，我為什麼會在這裡？”

“小哥。”吳榭心疼的動了一下嘴唇卻不知道怎麼安慰張起靈。

“如果有一天我從這個世界上消失，沒有人會發現，就好比我這個世界上從來就沒有我存在過一樣，一點痕跡都不會留下？我有時候看著鏡子，常常懷疑我自己是否真的存在，還是一個人的幻影。”張起靈淡淡的笑著。

吳榭激動的抓著張起靈的雙肩，認真的看著他的眼睛，“小哥，有生之年，我會記得你。如果你消失了，至少我會知道……”那一瞬間，吳榭突然覺得張起靈離他非常遙遠，就像不染紅塵的神明，飄渺虛無，他忍不住抓住他。

張起靈嘖了一聲，吳榭是個好人，就是笨了點。

突然張起靈掙脫吳榭的雙手，撿起一根木棍往後面的帳篷扔過去。

黑瞎子單手接住木棍賤兮兮的笑著站出來。

餘一崇拜的看著黑瞎子，好身手。

“啞巴，你剛那話太令瞎子傷心了，你每次失憶都是瞎子把你撿回家的。”黑瞎子佯裝傷心的抹墨鏡。

吳榭嚇得往後退了兩步，差點踩到火堆。

張起靈迅速出手拉住他，瞥了黑瞎子一眼。“瞎，沒事就回帳篷休息。”

“對，別出來瞎溜達。”吳榭慫唧唧的接著說。

“哦豁，沒戲看了，啞巴，小三爺晚安。”黑瞎子咧著嘴笑著轉身走人。

張起靈舉著火把也離開去巡邏營地。

餘一尷尬的對著吳榭笑笑跑回去。

吳榭鬱悶的抓抓頭髮，感覺今晚的天白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