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軍第二天又開拔了,繼續向著樓蘭國挺近。

在兩天後,他們進入到了樓蘭國的國境內。

樓蘭國大部分都是沙漠地帶,無法耕種也無法生存,於哈密國羅布國相比,它的國土又小又貧瘠。

只有都城附近一帶,有些水源耕地,適合人類生存。

因為土地的原因,使得樓蘭國一直很窮,人口也少,畢竟每年種植出的糧食就那麼多,人口多了只會讓更多的人吃不飽飯。

只可惜,本就人口稀少的樓蘭國,在國君的一記昏招下,葬送了十五萬的青壯百姓,使得樓蘭國的可用之人銳減。

若非是塔爾木帶著五萬人回來了,樓蘭國內怕是更沒有可用之人了。

大軍又行進了大半個月的時間,終於上來到了樓蘭國的綠洲地帶,這裡生活著不少樓蘭國的子民。

在進入這些地盤後,大軍便對見到的一切人展開了血腥的大屠殺。

其中最為活躍的,便是鎮北軍。

岳家軍和輔兵們,有條不紊的向著樓蘭城進發,而鎮北軍,則倚仗著自己的速度,四散開來,對所過之處的所有村莊展開了屠殺。

殺死一切遇見的樓蘭國人。

以血還血,以牙還牙!

將樓蘭人對大川百姓做的事情,全部都如數奉還。

兩天後,等到大軍來到了樓蘭國國都外時,已經是傍晚了。

看著眼前臨時加固的城牆,和嚴陣以待計程車兵,趙龍直接下令,安營紮寨,明日攻城。

趙龍和謝興漫步到樓蘭城外,看著城頭。

趙龍笑道,

「樓蘭國有防備啊,看來我們消滅羅布國和哈密國的訊息,已經傳到了這裡啊。

瞧瞧這城防,做的很是不錯啊,滾木擂石,火油弓箭,都準備好了。

我軍若是強攻,必定要付出慘痛的代價。

這塔爾木也是有點本事,竟然沒有投降,還打算和我軍死磕呢。」

謝興也說道,

「是啊,塔爾木此人,詭計多端,又有手段,夠心狠手辣。

之前他都能忽悠著乾布林帶著哈密國十萬大軍去送死,又親手葬送十幾萬大軍去吸引我軍,就為了帶著這五萬精銳回樓蘭國。

他的心裡,是有國家的。

現在我們大軍臨城,他又怎麼可能不做抵抗,誓死也要保衛自己的國家。」

「不不不,我不這麼認為,我覺得啊,塔爾木是知道自己必死無疑,也知道我們打破城池後,一定會將所有樓蘭人屠殺一空。

畢竟,他對我們做的事情,他自己心裡最清楚,他知道我們不論如何,也不會放過他,也不會放過樓蘭人。

所以他才要負隅頑抗。

不出意外的話,他已經告訴所有樓蘭人,我軍若是破城,全國上下必死無疑,以此來激發將士的鬥志和死志。

哪怕是真的國破家亡了,也要狠狠的咬我們一口。

這一仗,不好打咯。」

「沒關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總會有辦法打破他這個城池的。

這是我們的最後一戰了,打完後,就能回家了。」

「走了,回去休息了。」

樓蘭城內。

張府。

這是一座佔地極大的宅邸,裡面不說是富麗堂皇,但也算是應有盡有,在這座小城裡,能有這麼一座大院,可見宅院主人身份的尊貴。

西域天黑較晚,但大堂內還是略顯昏暗,此時已經燈火通明,燭光搖曳。

大堂的兩側桌椅上,坐滿了人,這些人有老人也有中年人,各個

身穿官袍。

而正中間的主位前,卻是站著一個二十五六歲模樣的年輕人。

年輕人負手而立,目光威嚴的掃過眾人,眾人則目光又焦慮又殷切,不住的打量向年輕人。

看模樣,這個屋子裡,主事的反而是這個年輕人。

「諸位,本官此番叫你們前來,可知是為何?」

年輕人沉聲說道。

聞言,一個老頭子說道,

「張大人,在座的都不是外人,都是咱們川人,您有什麼事情,儘管直說便可。」

張瀟予點了點頭,說道,

「本官確實有件事需要爾等幫忙。」

「張大人,您儘管吩咐,我們這些中原人官員,全都是您一手提拔的,若是沒有您,我們這些有才學的人,還都是食不果腹的奴隸呢。

您對於我們的再造之恩,恩重如山,只要您一句話,下官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是啊,張大人這些人解救庇護了太多的中原人奴隸,讓他們不至於再受人欺凌,凍斃於荒野,此恩之大,萬死難還。」

眾人還要再說,張瀟予擺了擺手,打斷了眾人的話,直接了當的說道,

「本官剛剛接到訊息,王師已經抵達了樓蘭城外。」

「啊?什麼?王師來了?」

「天兵已至?這麼快?這……」

「天兵來了多少人?能不能打下樓蘭城?」

「我等可都盼望著能夠迴歸祖國的那一天啊。」

「這有點措手不及啊,張大人,需要我們做什麼,您儘管說來。」

眾官員議論紛紛,張瀟予聽著他們說的話,絲毫也不著急。

等到他們都震驚完了,接受了這個訊息,張瀟予才徐徐說道,

「諸位,在本官來之前,你們都過著豬狗不如的生活,本官來了以後,先是獲得了樓蘭國君的信任,自己一步一步的爬上了高位。

而後,本官又向國君進言,又收買其他大臣,這才讓國君鬆了口,答應讓中原人也可以為官,這才大大的改善了,在樓蘭國的中原人的地位。

現在,諸位都身居高位,錦衣玉食,享受著榮華富貴。

那麼,本官敢問諸位,你們心中,可還有大川嗎?可還記得自己是什麼人嗎?可還能夠看清楚自己的長相自己的髮型自己的膚色嗎?

可還願意,回大川繼續做一個平頭百姓嗎?」

張瀟予的話,讓眾人面面相覷,一時間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摸不清他的意思,眾人也不好回答。

「說話!」

張瀟予忽然厲聲大喝。

「我等自然時時念著故土,一刻也不敢忘懷啊。」

「下官日日茶飯無思,只盼望著能夠有一天能夠回到故土去啊。」

「下官亦是如此,每每午夜夢迴,夢中驚醒,以為自己又回到了家鄉,卻只是大夢一場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