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 章 最小的翻譯

小川膽子大，見到外國人就上去說幾句。美國和英國人就說英語，法國人說法語，德國人說德語。反正他會八國外語，沒有他不會的。

外國人也想不到，這麼小的年紀還能當翻譯？真是太有才了！喜歡的不得了。小川本來是學鑑定的，說起歷史文典故，頭頭是道。

把那些外國佬哄的一愣一愣的，嘴裡老是說OhmygOd。對他的服務非常滿意，打賞起來都是100美元起步。收到的外幣還花樣比較多，有英鎊，美元，法郎，馬克等外幣。

把那些國家派來的翻譯看的眼紅，他們收到的小費都是五塊十塊，還不敢光明正大的拿。小川沒有這個顧慮，只要給錢他都要。

只要他出現，就圍了一大群人。他會八國語言，對付這些遊客小菜一碟。一會跟這幾個旅客說英語，馬上又用西班牙語和另外幾個說，然後又說德語跟另外幾個遊客討論。

所有的外國遊客佩服的很，都要跟他合照。王小川是來者不拒，每人收費20美元。遊客還不嫌貴，通通慷慨解囊。

每次王小川都把自己介紹的很悲慘。自小父母傷亡，家裡個爺爺還生病！幹不了重活，家裡沒經濟來源。

聽王小川的介紹，那些外國人感覺小川真是可憐，這麼小就要出來自己賺錢。這麼小，還這麼有才。小川避重就輕的介紹，把這些外國佬忽悠的一愣一愣的，對他紛紛出手大方。

有的女遊客甚至一兩千美金的給，把王小川喜歡到骨子裡，還說要帶她去外國，把他當兒子養。小川哪裡會跟他們去外國？

跟他們解釋說，自己家裡有爺爺，不想離開。可以留下地址寫信，等有空可以去拜訪他們，幾位夫人非常喜歡小川，要做他的教母！小川就是他們的孩子。

說小川以後，出國可以寫信給他們？他們派人來接他。還會寄錢給他養家。反正能白嫖小川也不拒絕。

小川在天安門，幹了兩三個月。就收到各國貨幣二三十萬。都成了人形賺錢機。乾媽認了幾十個，分散在十幾個國家。

小川覺得自己語言練熟練了，也不敢去天安門逛了。怕不小心認的乾媽太多了，到時候不好收場。每天回家，都帶回一堆花花綠綠的鈔票。

把他爺爺都看傻了，這錢有這麼好賺嗎？看孫子跟撿錢一樣。一天一萬多外幣，換成人民幣好幾萬。跟搶銀行差不多。

他爺爺問小川這些錢哪裡來的？小川說最近不是學外語嗎，我去天安門廣場外國人鍛鍊鍛鍊。一來二去我就幫他們做導遊啊，介紹一下故宮的歷史由來。

結果他們硬塞錢給我，不要都不行，說是他們外國的習慣。為了不得罪外賓，我只能勉強收下。還有好多女人要認我做乾兒子。

現在我都認了幾十個乾媽，嚇得我現在都不敢去了。怕認得太多了，回來你打我。他爺爺說，那也賺不了這麼多啊！

好多人要和我合照，我照相也收錢，每個人收20美元。每次都有上百人，他爺爺算服了這個孫子，連自己都賣！還賣出了高價。

這孫子沒救了，掉錢眼裡了。小小年紀賺那麼多錢幹嘛？他爺爺不管他了，自己活不了多久。孫子能自己賺錢，也算放心了，以後餓不著自己。

接下來小川不天天去了，每個星期去一次！還帶著劉紫夢，跟外國人介紹說，這是我的小女朋友。反正怎麼介紹都行，劉紫夢也聽不懂。

現在王小川有錢了，也不賣慘了！要是他爺爺知道他是這麼賺錢的，肯定打斷他兩條腿。雖然不像以前那麼賺錢了，但每次收入一兩千還是有。

他把錢都給了劉紫夢，給他存起來，自己要想買什麼東西，就拿錢去買。別給他爺爺知道，不然會沒收的。

劉紫夢畢竟年紀小，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但還是高興的把錢裝在自己書包裡，知道這個能買東西吃。等晚上回到家裡，他媽媽幫他收拾書包，看到裡面裝了一袋子的錢。連忙問女兒，這錢是哪裡來的？

他媽看了一下，有好幾個國家的貨幣！加起來都有兩三千塊。加起來都有一萬多人民幣，是一筆鉅款了。怕女兒不懂事，把別人的錢拿回來了。

小夢說，是小川哥哥給的。她媽媽也知道王小川，是老爺是戰友的孫子。只有八歲，比女兒大一歲，但聽說很聰明。

他媽又問女兒，那你小川哥哥的錢怎麼來的？小夢迴答說。是小川哥哥陪外國人說話，還有照相賺來的。他媽媽都不相信，這錢有這麼好賺嗎？

等老爺子回來，小夢他媽媽把這件事一五一十的說給老爺子聽。老爺子想不到。小川這個小兔崽子！幾個月不見，又玩出新花樣了。現在開始賺外國人的錢了。

沒事，那小兔崽子賺錢給他媳婦花。天經地義嘛！他不偷不搶，你就幫女兒收下。他的錢多多益善，反正他會賺錢。

在家裡，老爺子說一不二，既然老爺子這樣說了。就把女兒收起來。等回到女兒的房間。跟小夢說，錢媽媽幫你收起來。你要買東西，媽媽再給你哦。

小孩子哪裡懂得這麼多？不知道錢進了老媽的手裡還能拿出來嗎！小夢點點頭。說小川哥哥有好多，我再去拿點。他媽媽親了一下小夢，說他就是個乖孩子。

小川還不知道丈母孃開始打他的主意。反正小夢每個星期跟小川去玩，就能帶回幾千塊。他丈母孃每到這一天，在家數錢數的高興。

丈母孃每個月工資幾十塊，想買東西都不敢買。現在終於有錢了，還是外幣？有空他就去北京外匯商場，幫女兒買糖果之外，自己買點化妝品衣服。

生活質量直線上升，等小夢他爸從軍隊回來。看到老婆吃的，用的，穿的都是外國貨。問他老婆錢哪裡來的，是不是去搶劫了。

就他身上穿的衣服，一件起碼得200多人民幣，是他兩個月工資了。靠他家的經濟情況，根本買不起。

他老婆瞪了他一眼，說搶劫倒是搶劫了。但是，是你女兒搶劫你小女婿。你小女婿每天去天安門廣場給外國人當翻譯，每天能賺幾千塊。

每個星期你女兒跟著去賺錢，他把錢都給你女兒了。我幫你女兒存起來，去外匯商店買糖果，我順便幫自己買了點化妝品和衣服。我花女兒點錢，是不是應該的？

把你女兒養這麼大，被你爹隨便就許給了人家。我花你女婿一點錢，也不算什麼。就當他孝順我了。

小夢他爸，被老婆一頓亂噴！都說不出話來。他爸說，那我也沒辦法，我這個做兒子的還敢反抗老爺子嗎？你也知道我爸的脾氣，我要敢反對，他敢打斷我三條腿。

你說的對，女兒都便宜了那臭小子。我們花他的錢怎麼了？你下次去，幫我也買兩條高檔的外菸，讓我也享受享受。

兩公婆躲在房間裡商量，怎麼花女兒女婿的錢。要是被老爺子知道，肯定綁起來的打！兩人說到痛快之處，還哈哈大笑！像偷吃的黃鼠狼一樣。

可憐的小川，還不知道岳父母給算計了。兩三個月辛苦賺的錢，都進了小夢他父母的口袋。小夢一分都沒得到，只是賺到了一些糖果。

小川有了外匯，就開始去華僑外匯商店買東西。因為這裡的東西都需要外匯。裡面還有賣古董的，都是經過挑選出來換外匯的。

最多的就是清朝官窯瓷器，明朝的比較少，宋朝的寥寥幾件。商場清朝官窯瓷器，一件最少要500外匯券。外面國營文物店才賣200人民幣。

明朝的瓷器一件賣幾千塊，宋代瓷器賣幾萬美元。還有一些古代書畫作品，件都是精品。相對於現在的工資，那都是天價。

但對於小川來說，真是太便宜了。一早帶著鐵錘去商場，把幾件宋代瓷器和明朝的瓷器。還有一些古代書畫作品全部包圓了。

把商場的售貨員都驚呆了，把商場的經理都驚動了。問小川，小朋友你是來搗亂的，還是來買東西的。小川也懶得跟他們廢話，叫鐵錘開啟手提包。

露出了裡面的外匯現金，裡面的錢五花八門，有十幾個國家的貨幣。加起來有四五十萬，經理檢查了一下錢，看到不是假鈔。

才跟小川道歉，說小公子對不起了。我們也是公事公辦，你要是沒有外匯，我們也不能賣給你。本來你要把錢拿去銀行先兌換成外匯券，但我今天做主全部按現金結算。

小川這一套操作，把商場的古董都買光了。等都包裝好後，經理還用卡車把東西給他送回家。

經理也有私心，他想結交小川這樣的外匯大客戶。這麼有錢的人家，肯定有很厲害的華僑。小孩子這麼小就敢帶著保鏢出來買東西了。

其實小川家裡屁都沒有，錢都是他自己賺的。但人家獻殷勤，小川也不拒絕。小川這一次直接把錢花出去3/4，也收穫了100多件文物。

小川也不敢讓卡車停在自家門口，怕爺爺說他是敗家子。他把車停在第二條街的門口，這裡有一套三進的四合院，是小川借鐵錘的名字買下來的。花了小川好幾萬塊，連他爺爺都不知道。

他現在跟老鼠一樣，四處挖洞藏東西。他借鐵錘幾個親戚的名義，買了五六套房，是兩三進的四合院，比他家大多了。誰都不知道他買了這麼多房子，只有鐵錘知道。

他還買了一套兩進的四合院，送給了鐵錘，叫他把戶口遷到北京城來。鐵錘收了好處，更加不會說了。小川告訴他幹什麼，他就幹什麼。何況小川還把他工資提到了1000塊。

在這個年代，簡直是天價的工資。所以鐵錘死心塌地的跟著小川幹，鐵錘又不傻，還很聰明。跟著小川幹，有錢又有後臺。去哪裡找這樣好的老闆？

買完東西后，錢花的差不多了。小川又開始去天安門廣場幹起老本行。每天去一上午就能賺個幾千上萬的美鈔，把那些幹翻譯的同行，都羨慕的要死。

小川為了賺錢，故意穿的破爛一點。然後又把身世編的可憐，那些外國婦女同情心氾濫。很多人把身上現金都塞給小川，有時候小川的小書包都塞不下了。

真是賺得盆滿缽滿，小小年紀真是壞透了。要是大人賣慘，根本就沒人搭理你。小川只有八歲，還會八國語。加上能用外語能說會道，把那些小姐姐騙的神魂顛倒，就差把他抱回去養了。

小川每天回到家裡，滿臉都是口紅感覺這個錢賺的不容易啊！都是犧牲色賺來的。這些外國小姐姐，香水又打得濃。自己身上沾滿了各式香水味。

小川這樣做也是有目的，他想問一下，外國哪家醫院能治他爺爺的病。結果還真碰到了幾個外國醫師，聽了小川的介紹。所有醫師都搖頭，說這個沒辦法醫。

小川也從失望變成了絕望，他覺得要是帶爺爺去外國，爺爺也不會去。老人都想落葉歸根，不想死在外面。

小川沒辦法，只能得過且過。儘量多陪著爺爺度過最後的時光。過了半年，小川現在和那些外語學院老師對話，比那些老師都說的流利。

那些老師教授都說，王老這個徒弟真是個天才。幾個月就能和外國人對話？半年就能流利翻譯了。這些讚美的話，讓王老感覺倍有面子。

感覺這個關門弟子算收對了，連他師兄都感謝這個師弟。古靈精怪的，學什麼都快。把老師一身本事都給學了去，自己只學了三成。

感覺人不能對比，這世上真有天賦異稟的人。小川的師兄把小川家裡的古董傢俬修好了。他師兄也賺了幾千塊，大大改善了家裡的經濟情況。

剩下那些沒用的廢料，小川叫他師兄都做成手串珠子。給他爺爺的戰友一人都送了幾串，沒事盤著玩。師傅和教他學外語的老師教授都送了，黃花梨做的手串戴在手上，能提神醒腦。大家都對這禮物很滿意。

反正家裡剩一大堆廢料，他師兄做到老也做不完。他大師兄做一串手串，他就給20塊。他師兄為了報答師弟，幫他設計了好多古董傢俬。知道師弟喜歡這些東西，他也沒有別的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