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 章 香港

怎麼不相信我是你老闆？要不要打個電話給你們陳總？劉建國才清醒過來，說不用。只是有些不可思議，我做夢都想不到老闆是個孩子。

你知道就行，別跟別人亂說，我還不想暴露。走吧，我們去大連的堆場看一下。我這個做老闆的去看你們乾的怎麼樣？小川拉著小夢坐上了劉建國的車，兩個警衛坐另外一輛車。

一前一後就往大連開去，小川拍拍車跟劉建國說：這車還不錯。這車是去英國買的嗎？劉建國笑著說，廢品堆裡撿的，有戰士是汽修班出來的。看這輛車殼子還好，就是發動機有點毛病。

於是就把發動機拆開，修了幾個星期才修好。這些老毛子真是浪費好東西，好多東西修一修就能修好。但他們就全部報廢了，還有好多槍都只換了一個零件能用。隨便在另外一把壞槍拆下零件，換下就好了。結果他們卻全部報廢。

小川說：你們不會是在國內組裝吧？劉建國說沒有，我們都在蘇聯組裝。實在不能用，才運回來當廢鐵。你們不會去買賣軍火了吧？劉建國說沒有，我們把修好的槍都藏在了海參崴的堆場裡。

這樣就好，你們最好別在國內亂搞，不然我也保不了你們。劉建國說：怎麼會呢？這是我們自己的國家。何況我們從今還是軍人，肯定不會在國內亂來的。

小川問還有什麼好東西沒有？劉建國說：當然有了，像有些火箭炮，修一修就能用。還有好多大炮都是能用的，有的根本就沒用過，也被他們扔在了廢品堆，真是敗家。

小川說：有的能修就修好，像汽車一類的東西多少都行，但修好的武器一件不能運回國內。先藏在蘇聯的廢品堆場，以後可能會用得著。

老闆，安德烈問我們要不要軍火？他們現在把錢都開軍費了，沒什麼錢來換物資。就問我能不能用軍火換？他說飛機坦克都行，但沒經過你們的同意，我可不敢答應她。

小川考慮了一下說，等我回去再說，問我爺爺需不需要？反正他是管裝備的。用得著我就換一批？他不要就算了。反正現在國家也沒錢，就算要換，可能也是他這個冤大頭出錢。

劉老爺子要是不要？他自己還省了一筆。國家不可能裝備蘇聯的武器，最多就是運幾件回來研究一下，也用不了多少。這也花不了多少錢！

小川問劉建國，蘇聯有沒有人參？大興安嶺和小興安嶺和蘇聯連在一起，國內都有人參，那邊應該有。劉建國說有啊！但那些蘇聯人都不會挖，他們連根拔起，那些須都沒了。

所以挖到的人參也不值什麼錢，但年份都是挺老的。小川聽蘇聯真有，叫劉建國回蘇聯的時候，在東北僱些人去挖。有多少要多少，最好上百年以上的。

劉建國說沒問題，蘇聯一大把！等他回去就叫人去挖。小川說：還有你去問一下，那些老挖參人還有沒有存貨？我買根老參去送禮。

劉建國答應說，回去就叫人去辦。小川點點頭，他本來想自己去，但身上沒錢了。他也沒在意，反正到香港就有錢。

等小川到了堆場。場地非常大，有幾十個足球場那麼大。廢品堆的到處都是，什麼東西都有。剛好到晚上了，小川去食堂看了一下。看到菜只有土豆，白菜和海魚。肉卻沒看到。

對劉建國說：伙食要搞好一點，都是體力活，不能肉都沒有。以後每餐搞四菜一湯，必須有肉，我也不差這點錢。

劉建國說：知道了，老闆。小川又去宿舍和廁所轉了一下，看到環境比較差。到處都是垃圾，廁所也沒打掃。叫劉建國，一定要注意衛生，僱幾個人打掃。每天都要洗澡，去建個浴室。建個鍋爐每天必須有熱水，不能這麼邋遢。

不講究衛生，容易生病。我們僱他們來工作，就要對他們負責。還是要像軍隊一樣講究乾淨整潔，他們雖然退伍了，但也要保持形象。

小川轉了一圈，把該說的都說了，叫劉建國送他們去市內招待所。劉建國也知道這裡跟狗窩一樣，老闆是住不下去。

劉建國只能開車送小川他們去市內招待所，兩個警衛拿出證件，開了兩間房。只要18塊錢，倒是挺便宜的，但也挺簡陋。小川也只能將就的住了。

小川從行李拿出了衣服，叫小夢先去洗澡。小川到樓下去打個電話，他打給省政府的胡爺爺，叫他幫忙訂四張去廣州的機票。這時候的飛機沒有政府人員幫忙，是買不到機票的。小川也沒辦法，只能叫胡爺爺幫忙。

我老爺子答應了，叫他們去機場直接報名拿機票就行了。還祝他一路順風，有空再來瀋陽玩。小川也答應了，叫他保重身體。打完電話，小川也上去洗澡。

還好招待所有風扇，不然熱的受不了。小夢可能是累了，穿著米老鼠的睡了，已經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了。小川搖了搖頭，覺得小夢真是頭豬，能吃能睡。也沒什麼煩惱啊！真是一隻快樂的小豬。

房間是雙人床，倒不用睡地上。還好是夏天，要是冬天就慘了。給小夢蓋被子，都要累死他。根本就不要睡了。小川躺在另一張床上，慢慢的也睡著了。

第二天起來，小川帶小夢在招待所，喝了碗粥，吃了兩個包子。小夢吃了四個包子，一碗豆漿，一碗粥。小川也不知道他那小身體，怎麼吃得這麼多。

小川他們吃完飯收拾東西，就出了招待所，劉建國已經在等他們。等小川上車，劉建國遞過一個盒子，說這是老闆你要的人參。有500年了，花了20萬人民幣買的。

小川也想不到劉建國手腳這麼快，連夜把人參買來了。誇獎劉建國乾的不錯，他也知道劉建國肯定花了大力氣。小川記在心裡，等過年把紅包包大一點。

接過了人參，叫劉建國開車去機場。等到了機場，叫劉建國回去打電話給鐵錘，叫他叫人去廣州接他們。本來他還想去廣州軍區見張武揚老爺子，老爺子在軍區當參謀長。但想一想還是算了，等回來再說。

現在手上沒什麼禮物，等香港回來買點東西再去。在廣東也只有爺爺這一個戰友，到了廣東不去見他，有點不好意思！被老爺子知道了，肯定一頓臭罵。

劉建國說不用回去打了，我等一下去郵局，打個長途電話就行了。小川點點頭說：你先回去吧！我們自己去坐飛機就行了，機票已經買了。

劉建國看小川這麼說，也只能說老闆一路順風，然後開車走了。小川叫一個警衛去拿機票，三個人在候機室等他。警衛很快就回來了，機票是下午一點鐘的。

現在12點半，還有半個小時飛機才到。現在的飛機根本沒安檢，飛機到了，直接上機。現在的人還根本沒有安全意識，聽說在飛機上還可以抽菸，喝茅臺。是不是真的？小川要親身體驗才知道。

半個小時飛機，終於到了。四個人上了飛機，現在飛機真簡陋，只能坐幾十個人。飛機好像叫三叉戟，這種老式的飛機，小川根本沒看見過。

小夢第一次坐飛機很興奮，根本不知道害怕。小川就害怕的要死，怕這飛機解體了。整個飛機起飛，感覺都在搖晃，好像隨時要解體。

幾個大人好像經常坐飛機，淡定的點起了香菸。邊抽菸邊叫空姐拿瓶茅臺，還拿點花生米。看得小川目瞪口呆，真日了狗了。傳說中的飛機上喝茅臺抽菸，真讓他遇到了。

要是丟棄的菸頭沒滅，不小心整個飛機的人都得去地獄旅遊。何況飛機本來小，幾個人抽菸？整個機艙煙霧朦朧。把小夢整的直咳嗽，小川叫警衛拿證件給幾個抽菸的看，叫他們把煙滅了。

飛機上不準抽菸，喝酒還可以。小川可不想剛有錢，還沒享受到，就去地獄旅遊去了。幾個人可能也是政府部門的，看到警衛的證件。嚇得都不敢說話了，趕緊把煙滅了。證件上是中央警衛局，警衛腰間還鼓鼓的，一看就是配了槍。

所有的人老老實實配合，把煙都滅了，酒都還沒喝，就感覺有點暈了。所有人都知道，上面有中央的大人物。連酒都不敢喝了，老老實實的坐好，像等待領導檢查一樣。

小川狐假虎威了一把，沒再去管那些人，只要他們不抽菸就好。他錢還沒花完，可不想英年早逝。這時代坐飛機真有點嚇人，飛機隨時會開往地獄。

飛機上隨便著了一點，那就變成了大火球。第一次坐飛機就把小川給嚇了一大跳，覺得回去還是坐火車安全。再過十年，飛機上連小刀打火機都不能帶。何況是在飛機上抽菸呢！

飛機不止搖晃，還嗡嗡的響，噪音太大了。小川根本不敢睡，小夢吃了的東西就呼呼大睡，根本沒有害怕兩個字。小川倒佩服她，無知者無畏。

熬了幾個小時？飛機終於在廣州機場降落了。小川也舒了一口大氣，這種飛機以後打死他都不坐了。簡直拿生命開玩笑，這得多大的勇氣，才敢坐這種飛機。

以後只能自己買飛機，自己坐了。等出了機場，小川還兩腳發軟。他們三個一點事都沒有，他們不知道危險，沒有心理負擔。到了機場門口，小川看到鐵錘親自來接他們。

現在飛機還沒和香港通航，所以只能在廣州坐車去深圳，再從深圳往香港。鐵錘坐著那輛拉風的勞斯萊斯，三個八車牌更是閃亮。因為經常往來深圳，車上還掛了一幅內地牌。牌子是黑底白字，這是外資企業才有資格掛。

後面還跟著兩輛賓士，這一架勢一看就是大老闆。鐵錘沒說話，拉開車門讓小川上車，兩個警衛坐上了後面的賓士。鐵錘上了車，叫司機開車，把擋板升了起來。

鐵錘才開口說話，老闆，你怎麼想來香港。小川說：我在家裡待煩了，想到外面轉一轉，順便帶小夢來香港看一下。小川話題一轉，說公司的生意怎麼樣？

鐵錘說：還不錯，尤其是日本的營業額增長了好幾倍。小川說：日本民眾現在都炒股賺了錢肯定要消費，營業額增長一點都不奇怪。現在肯定都很狂熱，見什麼買什麼。等過兩年他們就笑不出來了。

這不關我們的事，我們有錢賺就行。車一直往深圳開，但路爛的很。路雖然爛，但車開的很平穩，坐在面沒什麼感覺。

鐵錘接著說，我們在日本的投資已經增長了好幾倍。我們又陸續投入了40多億，增長的資金也快達到了500億。我們要不要退回一半？這樣穩妥一點。

小川說沒事，還可以增長兩年，到88年再說。88年我們才開始慢慢撤去，到時候把資金先撤回一半。剩下的錢你盯著歐美的財團，他們肯定想辦法在日本身上割肉。

他們一行動，你跟著行動就行。你讓資訊部先盯著他們，等他們有動作了，你再打電話給我說。他們吃肉，我們喝點湯就行。不然吃的太多了，會讓他們盯上我們。

鐵錘和小川聊天，小夢聽得昏昏欲睡。根本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乾脆靠在小川的懷裡睡著了。小川又問鐵錘，美國的投資怎麼樣了？

鐵錘說：去年才開始動作，今年基本把錢都投下去。股票都漲了一點，但賺的不多，只有一兩億美金。慢慢來吧，還不到暴漲的時候。

兩個服裝集團在歐美持續打廣告，知名度也慢慢起來了，已經擠進了國際一線大品牌。前兩個季度的營業額，比去年翻了一倍，但比起日本就差遠了。日本直接翻了六倍，整個集團的營業額，日本就佔了一半。

今年的利潤可能要突破200億美金，大陸的服裝從業人員已經翻了一番，達到了400萬人。我直接壟斷了八成，算是有300多萬人為我們打工。

要讓點利潤，別讓他們賺不到錢。我們得八成，最少要讓兩成給他們。你好，我好，才是大家好。我們賺的已經夠多了，別壓榨的太厲害了。

都是自己人，我們吃肉也讓他們喝點湯。鐵錘說我知道了，我會幫他們提高工價，小川點點頭，這樣就好。肉爛在鍋裡，都是我們自己人。

今年賺到的錢，我打算叫你去投資礦產，以後我們國內用得著。隨著國內的經濟增長，以後礦產的需求是越來越大。現在不下手，以後就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