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孟永勝幾人說話間,韓世傑與祁雲海等人已然衝入了寨子中。

看著巫神教眾人齊聚在寨子內的曬穀場上,韓世傑與祁雲海不由相視一眼,旋即韓世傑笑呵呵道:“祁供奉,咱們是‘先禮後兵’,還是直接動手?”

祁雲海淡淡一笑,道:“全憑韓執事做主就好。”

“嗯,那咱們就還是‘先禮後兵’,畢竟,咱們可都是‘文明人’不是嗎?”

說著,韓世傑咧嘴笑了起來,他的語氣帶著幾分戲謔的意味。

聽到他的話,其他人也紛紛鬨然而笑。

當然,笑歸笑,他們其實都清楚,韓世傑之所以不選擇直接殺過去,真正的原因還是有些忌憚巫神教,不想在此折損太多人手。

能兵不血刃的進入巫神教禁地,弄清楚情況是否如祁雲海所說的那樣,有一位他們教中的‘魔神’被封印於此,並完成他們此行的目的,那自然沒必要冒著折損人手的風險那麼幹。

笑罷後,韓世傑當即大步走了上前,目光掃過巫神教眾人,淡淡道:“你們這裡,是誰主事的?滾出來回話!”

聽到對方如此不客氣的話,孟永勝等人不由皺了皺眉。

旋即,孟永勝輕哼了聲,上前幾步,冷聲道:“你們是何人,來我‘巫神教’想幹什麼?”

聞言,韓世傑的目光落在了孟永勝身上,冷笑道:“看來你就是那什麼‘巫主’了吧?很好!”

“我也不跟你廢話,不想看到我們直接屠了你們整個寨子的話,就老老實實的滾一邊去,讓開道,讓我們去你們巫神教的禁地。”

“否則……哼哼,我們也不介意直接殺過去!”

說著,韓世傑臉上浮現出一抹煞氣,眼中寒芒畢露。

他身後的那些人也紛紛舉起了手中的各式槍械,對準了巫神教眾人。

孟永勝一陣大怒,“好大的口氣!”

說完,他又狠狠地瞪了祁雲海一眼,寒聲道:“你們既然跟祁雲海這個逆賊是一起的,當知道我巫神教,不是你們僅憑這些現代槍械就能隨便撒野的地方!”

“還妄想進我教禁地,我看你們是活膩了!”

“呵,是嗎?”

韓世傑嘴角泛起一抹冰冷的弧度,隨即驀地一揮手。

下一刻,他身後一人當即對準了其中一名巫神教徒扣動了手中槍械的扳機……

‘砰!’

隨著一聲槍響,那槍口頓時噴出一道火光。

看到對方竟突然就開槍,巫神教眾人頓時紛紛一驚。孟永勝更是驚怒交加,幾乎瞬間,他立刻結印……

‘嗡!’

剎那!

一道神秘的咒印散發著一重無比渾厚的玄光,如同一道盾牌般,瞬間擋在那名巫神教徒面前。

然而,那顆子彈射擊在那道咒印上,卻是突然爆發出一道無比詭異陰森的幽光。

那些幽光似乎蘊含著某種極其詭異的力量,竟是瞬間如同跗骨之蛆般,鑽入了那道咒印中,頃刻將其撕裂瓦解。

‘嘭’的一聲,徹底炸開!

與此同時。

那顆子彈也繼續射入了那名巫神教徒體內。

強大的衝擊力,直接讓那名巫神教徒身軀一震,胸口直接出現了一個血洞,嫣紅的鮮血從中汩汩的湧出。

那人瞪大了眼睛,直挺挺的便倒了下去……

看到這一幕,孟永勝以及其他巫神教眾頓時齊齊面色大變!

隨後,孟永勝與其身側的孟永成還有那名老嫗猛地抬起頭,帶著幾分駭然的死死盯著韓世傑身後那些手下所持的槍械!

“這……這怎麼可能!?你們的槍械子彈居然能擊潰我的‘厚土黑厴巫咒’!”

孟永勝心頭大震,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他身側的老嫗深吸了口氣,沉聲道:“他們的槍械和子彈有古怪,剛才那子彈爆發出了一股十分詭異的力量,瞬間擊潰了巫主您的‘厚土黑厴巫咒’!”

孟永成也神情無比凝重的緩緩道:“看來今日是無法避免了,對方這明顯是有備而來!”

孟永勝微微點頭,面色陰沉如水,同樣凝重無比。

這時,對面的韓世傑卻是戲謔的冷笑了起來:“現在,你們還覺得我們手中的槍械,奈何不了你們麼?”

孟永勝深吸了口氣,死死地盯著對方,寒聲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想進入我教禁地,有什麼目的!”

韓世傑輕笑了聲,淡淡道:“我們是什麼人,你無需知道。我再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馬上滾開,否則,今天就是你們巫神教覆滅之日!”

聞言,孟永勝咬著牙,目光凌厲的狠狠瞪向祁雲海,怒聲道:“祁雲海,你到底跟他們透露了什麼?”

看到孟永勝那怒火沖天的模樣,祁雲海‘嗤’的輕笑了一聲,“我沒認錯的話,你應該是孟永勝吧?”

“我倒是沒想到離開巫神教幾十年,你竟成了當代巫主!”

“至於我向他們透露了什麼……這你也無需知道。你只要知道,今天,你們若是不乖乖讓開,整個巫神教都將因你而覆滅!”

“混蛋!祁雲海,你這吃裡扒外的狗東西!當年老巫主待你可不薄,你父母早亡,是老巫主親自將你撫養長大,你不僅不知感恩,當年竟還潛入我教禁地,殘害了十餘名教眾。”

“甚至,連從小與你一起長大,與你情同兄妹的老巫主之女都忍心殺害,如今更是帶著外人前來,要強闖我教禁地,你真是良心都被狗吃了!”

孟永勝怒罵道。

聽到孟永勝的話,祁雲海似乎被戳中了痛處,眼中閃過一抹羞憤,咬牙切齒道:“孟永勝,你又知道什麼?”

“白盛宣那個老東西如果願意把巫主之位傳給我的話,我又豈會潛入禁地?”

“明明我才是這一代資質和實力都最強的人,可他卻一直打壓我,說我心思不正,不願意鬆口承諾將來讓我繼任巫主之位。”

“至於青青……”

說到這,祁雲海眼底掠過一絲愧意,但很快又被冷硬所取代,“我給過她機會,是她非要抓我去找白盛宣那老東西領罰,我只能出手把她殺了,這怪不得我,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你還在狡辯!你的一切所作所為,無不驗證了老巫主的判斷,你的確是心術不正!今日,你既然還敢現身,說什麼我也要代老巫主剷除你這個叛逆,清理門戶!”

孟永勝一陣咬牙切齒,怒意勃發,面含煞氣。

“剷除我?呵,你們已自身難保了,還敢大放厥詞,真是不自量力!”

祁雲海不屑的嗤笑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