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季安蓉聽著自己爺爺講述自家的這些往事,臉上滿是驚愕。

她還太年輕,根本不知道季家曾經還有過如此的輝煌,曾是天海最頂級的幾大家族之一。更沒想到自己那位修為全無的四爺爺竟是被人擊破了丹田,廢去了一身的修為!

以前她也好奇的詢問過自己父母,包括爺爺季崇華,為何自己四爺爺沒有任何修為,但是,他們卻都沒有說什麼。

只說她四爺爺年輕時受了傷,沒法再動武,也無法再修煉。

如今方才知曉,自己那位四爺爺的傷竟是這麼來的……

而寧輕雪,此時更加震撼!

她雖然不知道什麼天海頂級家族,但卻知道陳家的‘鼎勝集團’是何等的龐然大物。

正如方才季崇華所說。

顧家的顧氏集團在‘鼎勝集團’面前,不過是小巫見大巫。

但哪怕是顧氏集團,對她寧輕雪還有她的寧氏集團來說,那也已經是隻能仰望的存在……

而季家,卻曾經是與鼎勝集團的陳家並肩的頂級家族!

縱然在普通人眼中,她也已經稱得上是‘鉅富’,身價數十億,妥妥的超級富婆了。可跟這種真正的頂級家族比起來……那就完全不值一提了!

不過,想著這些,寧輕雪腦海裡卻忽然冒出了一個念頭,“季家有過如此輝煌,曾經與其並肩的家族,如今無一不是千億級別的資產,季岑又可以說是季家的老祖宗,還是一名擁有不可思議力量的修真者。”

“而我,之前卻只用了區區三萬一天的價格,就僱到了季岑給我當保鏢,我這是不是賺大發了?”

這個想法冒出來後,寧輕雪突然有種佔大便宜了的感覺!

試想,這世上除了她寧輕雪之外,還有誰能僱傭這樣一位人物當保鏢?可以說,全世界都獨一份了!

想著想著,寧輕雪忽然又暗自失笑,心裡嘀咕道:“我這在想什麼呢,怎麼會冒出這麼稀奇古怪的念頭……”

“不過,看這架勢,那天海陳家,接下來怕是要有大禍臨頭了!”

寧輕雪收起思緒,不由暗自看了眼季岑還有季詢幾人。

此時,季詢正回應著剛才季崇華的話,道:“是該把屬於我們季家的東西,都連本帶利的要回了!”

說著,季詢抬頭看向季岑,道:“爹,待您助我突破金丹之境後,我便親自前往天海,與他們清算這筆賬!”

季岑微微點頭,道:“需不需要為父親自去一趟?”

季詢搖頭道:“就這點小事,哪還需要勞煩您親自出手?若非忌憚著當年殺害了修武的那人,便是以孩兒如今的修為,要滅了他陳家,也是易如反掌之事!”

“何況,待您助我突破後,除了您之外,這世間當也無人能再是孩兒的敵手?便是當年殺害了修武的那人,憑藉其手中的那件寶物,也未必還能敵得過孩兒!”

季岑應道:“也好!只要你突破到了金丹期,相信整個地球上,應該都沒人能是你的對手。不過,為防萬一,為父屆時會傳你幾門金丹期所能施展的術法,再予你幾件法寶。”

“如此一來,便可萬無一失了!”

“謝謝爹!”

季詢忙道。

“嗯。”

季岑微笑著輕點了下頭。

接著,目光又落在了季崇華、季明昭以及季安蓉幾人身上,道:“詢兒,我季家原先的內功心法放在地球武道界固然不俗,但那終究只是武道內功心法。”

“與修真功法相比起來,差距可以說是判若雲泥。這幾日,為父整理一些修真功法,包括一些術法等等出來,傳與你們。”

“從今往後,我季家便是這個世間唯一的修真家族,而非再是武道家族!”

聞言,無論是季詢還是季崇華、季安蓉幾人,無不大喜過望!

他們相視了一眼,臉上都露出了一抹激動和興奮之色。

先前聽季岑提及修真界的諸多種種,他們就心中嚮往不已。

雖然如今暫時他們還不能前往那修真者,但能修煉修真功法,以及各種術法,也讓他們十分興奮和期待。

他們也想看看這修真功法與武道內功心法究竟有何不同,又有多強!

包括那修真者的術法又是什麼樣的存在!

季詢和季安蓉等人的神情都落在季岑眼中,他不禁微微一笑,隨即又道:“對了,詢兒,你方才說那對陰陽魚玉佩你手中還有一枚,可否拿出來給為父一觀?”

季詢忙道:“爹,那玉佩孩兒放在家中,並未帶來。您稍後跟隨孩兒回家裡,孩兒拿給您便是!”

“嗯,也好!”

季岑應道。

隨即,季岑又繼續與季詢聊起了他們分別這一百年的種種過往,他們父子相離百年,有太多的話,太多的事想說。

季崇華見自己爺爺與太爺爺開始聊過往,於是便對季明昭、季安蓉使了個眼色,默默地退了出去。

寧輕雪也很識趣的,同樣跟著走出了別墅,把空間留給了他們父子……

別墅外。

季崇華看了看寧輕雪,稍稍遲疑後,不禁問道:“不知道您……如何稱呼?與我太爺爺又是什麼關係?”

他不敢對寧輕雪有絲毫輕慢,哪怕寧輕雪比他的孫女也大不了幾歲。

可若是萬一寧輕雪跟季岑之間有點什麼,那他如是對寧輕雪有任何輕慢,那可就是大不敬了!

別說是季崇華,季安蓉也同樣好奇的看著寧輕雪。

昨天她可是親眼看到寧輕雪跟自己天祖在校園裡閒逛,還一起去參加了學校組織的宴會,她也很想知道寧輕雪跟自己天祖究竟是什麼關係。

而寧輕雪則被季崇華的態度給嚇了一跳,畢竟,這可是年齡能當自己爺爺的人,眼下卻用‘您’來稱呼自己。

於是,她趕忙擺手道:“別,您可千萬別用‘您’這樣的稱呼叫我,按年齡,您都夠當我爺爺了,我實在當不起您的敬稱。”

頓了下,她才接著趕忙回道:“我叫寧輕雪,跟季……季岑算是朋友吧!”

她現在都有些不知該怎麼稱呼季岑了,尤其是當著季崇華等季岑的子孫後輩的面。但略作思索後,她還是沿用了原來的稱呼,直接叫他名字。

不然,她也不知道該怎麼叫季岑了。

聽到寧輕雪的回答,季崇華卻是笑了笑,道:“當得起的!雖然論年齡,我的確痴長您許多,但既然您是我太爺爺的朋友,論輩分,那就是長輩!”

寧輕雪張了張嘴,一時有些無言以對,只能報以苦笑。

季崇華卻是笑呵呵道:“不妨事的,您看我太爺爺看上去不也就二十來歲的模樣,但剛才我們不是照樣該怎麼稱呼長輩就怎麼稱呼?也沒覺得有什麼好尷尬,不自在的。”

聽著他的話,寧輕雪不知道說什麼。

倒是一旁的季安蓉暗暗地與自己五叔對視了一眼,心說:“爺爺您倒是說得輕巧,您是不覺得尷尬,但我和五叔可都感覺怪異得很!”

當然,這話她是不敢跟自己爺爺說的,不然少不得一通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