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季岑對那枯瘦男子施展‘搜魂術’的畫面,夏思瑩頓時愣住,驀地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季岑右掌上泛著的那深邃幽光。

她並不知道季岑這是在幹什麼。

但是,季岑手掌居然能發光,這樣的景象,卻是讓她大感震驚!

再加上,之前那枯瘦男子突然就莫名其妙的飛到了季岑面前,她猜也猜到了這必然是季岑所為。

哪怕那天夏思瑩親眼見過季岑展現出一些匪夷所思的手段,比如那‘憑空消失’,也看到過季安蓉在她面前,徒手捏碎一塊石頭,跟她提過季家是武學世家。

可眼下的情形,仍是讓夏思瑩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旋即,忍不住看向身旁的季安蓉,問道:“安蓉,你那位長輩……他這是在幹嘛?”

季安蓉自然也不知曉季岑正在對枯瘦男子施展搜魂術,只能搖搖頭,道:“這個……我也不清楚。”

頓了一下,她看了眼夏思瑩,又道:“我這位長輩,擁有著堪為天人般的手段,而且種種手段層出不窮。”

“所以,你無論看到他施展出什麼匪夷所思的能力,或者出現再如何神異的景象,都不用太過於驚奇。”

“哦哦……”

聞言,夏思瑩只得微微點頭。

這時,季岑已然對枯瘦男子完成了搜魂,從他的記憶中知曉了許多事情,包括他在夏思瑩體內種下的那‘巫種’究竟是什麼東西,又為何要這麼做。

以及……夏思瑩的身世背景,也全部都一清二楚。

說實話,季岑此時還是挺感嘆的。

尤其是對那‘巫種’,這種手段,雖然在修真界中也有一些類似的,但本質上還是有著很大的不同。

某種程度上,甚至可以說是截然不同的兩個體系。

所謂‘巫種’是以一種奇特的‘巫術’和自己的精血培養出來的蟲子,一旦將其種入他人體內,便可藉助‘巫種’控制對方。

同時,還能吞噬對方的一身精氣血脈等等各種力量。

季岑以往也見過類似的手段,那就是‘蠱術’,當年,他四處遍訪名山大川時,就曾與一些會蠱術的高手交過手。

但是,這枯瘦男子的‘巫種’卻又有別於尋常的‘蠱術’,遠比‘蠱術’更加厲害得多。

或者說,那‘蠱術’本就是脫胎於‘巫種’,簡化出來的秘法。

除此之外,季岑對那枯瘦男子搜魂後,也從他的記憶中有所收穫,那就是知道了夏思瑩那奇特的血脈原來是叫‘巫神血脈’。

尤其是透過枯瘦男子的記憶,瞭解到了什麼是‘巫神血脈’,以及這所謂‘巫神血脈’的來歷後,季岑此刻也大致猜到了自己得到的那滴神秘‘血珠’究竟是什麼東西。

“不出意外的話,那滴神秘的‘血珠’大機率就是黎南‘巫神教’故老傳說中其先祖‘巫神一族’中一位強者的精血。”

“安蓉的那位舍友居然覺醒了一絲純正的‘巫神血脈’,難怪當日我從她體內取出一滴血時,那滴神秘的‘血珠’會突然暴動,而後更是直接將那滴鮮血吞噬掉。”

“顯然,是它感應到了與自己相同的血脈氣息才會如此……”

輕吸了口氣,季岑不禁瞥了眼面前還處於茫然中,未曾甦醒過來的枯瘦男子,暗道:“此人倒也了得,自身修為達到了相當於元罡境九重巔峰的地步不說。”

“還想出了藉助‘巫種’來吞噬安蓉那位舍友體內的‘巫神血脈’以及‘極陰靈體’的元陰之氣,再將‘巫種’煉化,助自己更進一步,踏入比擬金丹期境界的方法。”

“若非遇到了我,只怕他這計劃還真就成了!”

收回目光,季岑沒有等那枯瘦男子甦醒過來,直接張手虛握,一股磅礴的法力湧出。

那名男子沒有任何自我意識的情況下,就瞬間化作了一團血霧被季岑的法力束縛著,形成了一顆‘血球’。

而後,季岑掌心又是一縷真火湧出,頃刻便將那團血霧焚燒殆盡,化作一縷青煙消散,屍骨無存……

季岑身後的夏思瑩看到這一幕,再次吃驚的瞪大了眼睛,忍不住看向季安蓉,顫聲道:“安、安蓉,你……你那位長輩,他這是把那個人給殺了??”

夏思瑩畢竟只是一個普通人,而且還是一個才二十歲的小姑娘。

陡然看到一個活生生的人死在面前,還是以一種如此‘詭異’的方式,變成一團血霧,然後被人手掌中發出的一道火焰給瞬間焚燒湮滅,自然不可避免的感到震驚。

聞言,季安蓉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思瑩,你不用想太多,那個人他是死有餘辜。”

頓了一下,季安蓉又道:“你之前不是問我,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麼?雖然我不清楚具體怎麼回事,但基本可以確定,這一切都是那個人搞的鬼。”

“反正我是看到你像是‘夢遊’一樣的自己走上來的,我當時覺得有點奇怪,也有些擔心你‘夢遊’會不會出什麼事,所以才一直跟著你也來到了這裡。”

“然後就看到了那個人,還好我及時發現了他,沒有暴露自己,否則,恐怕我現在已經出了事。”

“另外,我還看到他之前還想對你做一些不利的事。”

“但具體是什麼情況,我就不太懂了,待會兒問一下我那位長輩,他應該會知道。”

“夢遊?”

聽了季安蓉的話,夏思瑩不禁一愣,旋即微點了下頭。

這時,季岑將那枯瘦男子毀屍滅跡後,已然走了過來。他看了看季安蓉,又看了看夏思瑩,道:“咱們還是過去那邊坐著聊吧,我想你們,尤其是夏同學你,心裡應該有很多的疑問。”

“你想知道什麼,我能說的,都可以告訴你。”

“嗯,好!”

夏思瑩應了聲,她此刻心中確實是有著無數的疑問和困惑。

當下,三人就在上天台的門口樓梯坐了下來。

季岑看了夏思瑩一眼,道:“我剛才對那個人使用了‘搜魂術’,他記憶裡的所有內容,我都已經一清二楚,其中有不少關於你的事情。”

“這些事,可能你自己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