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季岑的詢問,季安蓉遲疑了一下,卻並未回答,只是道:“此事……我不方便透露。”

頓了頓,她又道:“你具體想說什麼,還是直說吧。”

季岑點點頭,道:“既然你不方便透露,那你就把我的名字告訴你家中輩分最高的長輩,然後告訴他,我是季詢的父親,也是季修武的爺爺即可。”

“什、什麼!?”

季安蓉愕然的睜大了眼睛,不知所措的看著季岑,“你……你才多大,怎麼可能就當爺爺了??”

季岑沒有解釋,只是說道:“這個,你日後自然會知曉其中的因由。你只需要照我說的話去做,把這些告知你家中輩分最高的長輩就行。”

“另外,我一直就在江州,你也有我的微信。你家中的長輩若是要來見我,你就直接與我聯絡。”

季岑清楚,此事不是眼下這一時半會能弄得清楚的,便也不打算繼續再多說,只是讓季安蓉把話帶回去。

季安蓉張了張嘴,有些欲言又止。

但最後,她還是點了下頭,應道:“行!我等下就給家裡打個電話過去,把你的話,告訴家裡。”

“嗯。”

季岑輕應了聲,道:“那就先這樣吧。其他的,就還是等你與你家中的長輩說過後,你再聯絡我。”

說完,季岑便轉身離去……

他也不打算再回宴會那邊,經過了剛才的事情,他再回去,怕是少不了引來其他人的‘圍觀’。

是以,季岑只是給寧輕雪打了個電話過去,跟她說了一聲,自己在她停車的地方等她,讓她離開的時候,直接過來找自己就行!

其實寧輕雪自己在宴會那待著也很不舒服,畢竟,所有人都知道季岑是跟她一起的。在季岑走後,其他人都用一種很異樣的眼神看著她。

寧輕雪也不喜歡被人這麼注視,於是早就同樣走了出來。

在接到季岑的電話後,直接就跟他說,讓他等自己一下,自己馬上就過去。至於那宴會嘛……自然也沒什麼心思再參加。

而在季岑離開後,季安蓉不禁看了看身旁的顧延峰,忍不住問道:“表叔,他……他之前跟你說了什麼?”

聞言,顧延峰張了張嘴,欲言又止,但最後卻只是說道:“安蓉,你還是按照他說的,先把這事跟你家那位老祖宗說一下吧。”

“如果,他所說的屬實,你家老祖宗肯定會親自趕過來見他的!”

嗯?

季安蓉一怔,驚愕道:“不是,表叔,他……他到底是什麼人?跟我們季家究竟又是什麼關係?”

“你為什麼會說連老祖宗都會親自趕來見他?”

顧延峰苦笑道:“如果你家老祖宗確認他所說的屬實的話,到時候你自然就會知道了。”

呃……

季安蓉張了張嘴,見顧延峰不肯細說,只能點了點頭,應道:“行吧,那我這就打個電話回去……”

說完,她當即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

此時,距離天海市一百多公里外的一座佔地極廣的靠山別院中,一名大約七十餘歲,頭髮微白的老者正在庭院內散著步。

突然聽到兜裡的手機響了,老者不由拿出手機看了一眼,“咦,安蓉這丫頭這麼晚了,怎麼還給我打電話過來?”

老者有些驚訝,旋即接通了電話,笑呵呵的開口:“安蓉,怎麼想起給爺爺打電話了?你這妮子,可是沒事就不會找你爺爺我這個糟老頭子的,說吧,這次又是什麼事?”

聞言,季安蓉嬌聲道:“爺爺,人家哪有!我可是最孝順您的,哪回我放假,不都會回去看您!”

“呵呵,好,好好,爺爺知道你最孝順。行了,趕緊說吧,具體什麼事?”

老者笑盈盈的應著,又問道。

季安蓉忙道:“爺爺,我這次打電話給您還真有正事。”

“哦?什麼正事?”

老者詫異的問道。

季安蓉道:“爺爺,是這樣的,咱們家有誰是叫季詢和季修武的嗎?”

“嗯?你問這個幹嘛?”

老者回了一句,頓了頓,又忍不住道:“你這丫頭,也真是沒大沒小,連你老祖宗和你曾祖的名諱都敢直呼!”

“什、什麼!?”

季安蓉聞言,大吃一驚,驀地瞪大了眼睛,瞠目結舌道:“爺、爺爺,您、您剛剛說什麼?季詢和季修武是老祖宗和曾祖的名字???”

聽到季安蓉語氣中的震驚,老者皺了下眉,道:“對啊!你這丫頭,從哪聽說了你老祖宗和曾祖的名字,居然自己都不知道,還來問我?”

季安蓉張著嘴,回想到剛才季岑所說的那番話,突然間感覺一陣口乾舌燥,接著,又趕忙磕磕絆絆的問道:“爺、爺爺,那您……您知道季岑這個名字嗎?”

嗯?

一聽到這個名字,老者頓時一愣,緊接著,臉上的神情驀地一凝,立馬沉聲問道:“安蓉,你是從哪裡知道這個名字的?”

他的語氣明顯比之前嚴肅了許多。

季安蓉深吸了口氣,道:“是他自己告訴我的!”

“什麼意思?”

老者眉頭一皺。

季安蓉解釋道:“有個人他跟我說,他叫季岑,還說他是季詢,哦不,是老祖宗的父親,也是曾祖的爺爺。”

“並且讓我把話帶回來,告訴家裡輩分最高的長輩!”

聽到季安蓉的話,老者猛地睜大了眼睛,隨即突然勃然大怒:“是什麼人,竟敢拿我季家開涮?”

“簡直欺人太甚!”

“安蓉,他是在江州嗎?我明天就讓你五叔親自去一趟,看看到底是什麼人,居然敢騎到我季家的頭上,如此欺辱我季家!”

聽著自己爺爺怒氣衝衝的語氣,季安蓉先是一愣,繼而也明白爺爺為何如此驚怒。

畢竟,季岑口中所提到的季詢和季修武可是自己的高祖和曾祖,但他卻說自己高祖和曾祖是他兒子和孫子,這可不是騎在季家頭上拉屎撒尿嗎?

自己爺爺不憤怒才怪了呢。

就是季安蓉自己,此刻也一陣惱怒起來。

“爺爺,他就在江州。而且,剛剛才離開。”

季安蓉回了一句,又帶著幾分惱怒道:“虧我之前還把他當朋友,沒想到他居然這麼欺辱我季家,太可恨了!”